她未答腔,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過生日不應該心情低落的。”魯子祥跟上前去。
“晚上可有空?”她不想一個人過生日。
等到孟北城脫離險境,已是兩天後的事了。
沈譯紀念醫院臺北分院外,自槍擊案發生後即擠滿了搶新聞的記者。
手提一籃水果的白嬌蘭嘟囔著:“沒想到這家醫院居然這麼大。”
她走進護理站。
“請問孟北城的病房在哪裡?”她問。
櫃檯護士謹慎地道:“對不起,孟先生現在必須充分休息,不見任何訪客。”
“我代表誼闊集團來探望他,拜託你們通報一下。”
“不行,院長交代,誰都不能破例。”
果然,同性相斥,若是個帥哥,不信這票娘子軍不放行。“拜託啦!”
“小姐,我們拜託你啦,別害我們丟飯碗。”護士長站出來好言相勸。
“我、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孟先生的未婚妻。”這個謊會不會扯得太過火?
護理長正要回答什麼,忽地將目光鎖定在白嬌蘭的身後。
“副院長。”
白嬌蘭瞪大眼,心跳加速。完了,她糗大了。
“這位小姐說她是孟先生的未婚妻。”
她轉過身,朝男人勇敢的微笑。
“請讓我見孟先生。”溫柔的哀求不知道有沒有效。
男子略顯訝異地打量她。“借一步說話如何?”
“可、可以呀,你想借幾步就借幾步。”總比在這群護士面前讓人拆穿西洋鏡好吧!
魯子祥將她帶到副院長室,關上門,狐疑地看著她。
“北城沒有未婚妻,你為什麼要說謊?”
“那群護士太刁難了嘛!我想見孟北城她們不讓見,我還算客氣了,只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沒說是他老婆咧!”說謊也得說得理直氣壯。
“你真大膽,你到底是誰?”他逼問。
“我代表誼闊向新任董事長問好。”
“股東大會為什麼沒有延後?”他問。
“大股東們認為沒有必要,而且大家都覺得孟先生一定吉人天相,所以仍推舉他為誼闊的董事長。”
某種程度上這符合了沈天鐸的利益,可卻也為他帶來不少麻煩。近日報章媒體一直臆測這當中大有文章,沒有一個上市公司的股東大會如此詭異,投票支援生死未卜的孟北城登上董事長大位,不啻為誼闊的未來埋下不定時炸彈,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北城現在剛脫離險境,不能見客。”
獨“他……不會死吧?”
家“你們希望他死嗎?”魯子祥笑著問她。
白嬌蘭聳聳肩。“我只是個小夥計,和董事長又無私人交情,談不上特殊的期望。不過站在人道立場我當然不願看到他就此殞落。”
“北城完全痊癒恐怕也得休養兩三個月,這三個月可有代理人?”
“段家大小姐可以先代理董事長一職,請問你和孟先生很熟嗎?”她故作輕鬆的探問。
“我們是老朋友了。”
“這樣啊……孟先生什麼時候可以會客?”
“我想等病人情況更穩定後才能會客,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我可以為你轉達。”
“他能開口說話了嗎?有沒有說出兇手的名字?是不是熟人所為?他的仇家大概不少,他是不是得罪了黑幫才會挨槍?”連珠炮似的問題,為了這槍擊事件,誼闊的股票連跌了兩天,市場上眾說紛紜,流言一籮筐。
“警察還在調查這件事。”他不便透露太多,明裡警方積極介入察訪,暗裡沈天鐸亦情商相關人士試圖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兇手。
“會不會是誤殺?”她問,忘了魯子祥是外科醫生,不是重案組探員。
“我不能妄下斷語,一切等警方調查,自會真相大白。”
“如果孟先生可以會客,能不能請你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
魯子祥接過名片,喃念:“白嬌蘭,董事長特別助理。”
“是前任董事長特別助理啦,現在董事長可能會調動我的職務。沒差啦!我的名字再怎樣也不會改,你看名字和聯絡電話就好,頭銜不要管。”
他點點頭。“我會通知你的。”
白嬌蘭離開沈譯紀念醫院後,魯子祥旋即向沈天鐸報告這件事。
“槍擊案會不會與這位白小姐有關?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