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蘭張口欲言,段研菲就打斷了她的話:“是不是加了你的薪水?還是升了官?”
白嬌蘭不好意思的點頭,“都有,不過不是為這個,我是為了你的幸福。”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談這件事了。”好像是她小題大作,無理取鬧似的。
很多事情都讓張翠婉給料中了。
“怎麼無精打采的?有人惹了你?”正走進茶水間的魯子祥明知故問。
“天鐸就快要不屬於我了。”她衝了一杯三合一咖啡。
“你知道了?”
“我老早就懷疑了。”她苦笑。
“看開些。”他實在不太會勸人。
“不看開成嗎?天鐸像是著了魔似的,不管人家理不理他,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無所謂,段研菲有這麼誇張的本領嗎?”她非常不服氣。
“你已經見過她了,不是嗎?”他也不隱瞞自己知情的部分。
她一驚,有幾分不自在,“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有人向我打聽過你,我明白你心裡不好受,如果你想忘得更快些,可以請調回義大利或美國。”
“天鐸趕我走?”
“沒有,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冷哼了一聲。“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魯子祥拍了拍她的肩頭,“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關卡的。”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嗎?”她問。
“你不該藉酒澆愁的。”他皺眉。
“只喝一杯,怎算是藉酒澆愁?比較起來我倒羨慕你,大醫生,年輕又多金,不怕沒女人青睞。”
可他不作如是想,“大家情況差不多,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能打動你的還是心上的那一個。”
她點點頭,心有慼慼焉。“我忘了你心上一直擱著西班牙的那位才女畫家。”
“她嫁人了。”他長吁了聲。
她嚇了一跳,這會兒換她不知如何勸人了。
“我沒聽說,你保密的功夫可真到家,我以為你們……只等挑個黃道吉日,怎會如此突然?”
他自我解嘲:“不突然,這印證了年輕多金的大醫生也有可能被女人甩。”
“那是她沒眼光。”張翠婉發出不平之鳴,“多久的事了?”
“半年了吧!她嫁給她的指導教授,他倆情投意合,契合得不得了。”他已經能以平常心談論此事。
本來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兩人還不算正式交往,是他喜歡她多一點,在感情尚不穩固之前,她飛往西班牙深造,最後結果如此,他誰也不怨。
“你還好吧?”她問。
“你看呢?”他微笑。
她搖搖頭,上下打量他。“看不出來。”
“時間會沖淡一切,我祝福她。”他安慰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縱使心頭有絲遺憾,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輸就輸了,她也不是輸不起。
勸完張翠婉後,魯子祥走進會議室。“天鐸,我替你搬開一顆令你良心不安的石頭了。”
“謝謝你!”
連日來,他的心情全是陰天,神色陰鷙,完全不若以往的優雅。
她恨他!這令他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