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財運當頭,不好好撈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這豪門數日“遊”。
******
夜總會包間生意清淡,大廳的生意卻出乎意料的好。霍倩雯不顧臉上的脂粉簌簌往下掉,笑得見牙不見眼。“都是安蔻帶來的人氣啦。我就說這丫頭是罕見的福星,要不然我們‘四季春’的門面真不知怎麼撐下去喏。”她逢人便說。大概知道將有一筆鉅額入賬,對以沫也分外客氣。以沫剛表示跳舞累了,她立即找人替換下她,並吩咐手法好的小姐幫她按摩放鬆。除此之外,還備好夜宵供她享用,連她喝的茶水也是特供的——以天然茉莉花、桃花、玫瑰花、菊花、桂花以及能使人體內散發天然香氣的芬芳植物飲品。
腦袋發昏的人會覺得當“公主”多好,享受真正的公主待遇啊。
以沫卻沒忘了一度躺在病床上、被傷痛折磨得無法入眠的安雅。
她也沒忘了偷窺到的那一幕。
“四季春”,在她眼裡就是妖魔鬼怪的淫窟,如有可能,她希望一把大火將這裡燒個乾淨!包括那對狗男女!
過來搭訕的男人都被霍倩雯支走了。賺大錢的“公主”當然不能掉價陪粗鄙的男人。
以沫甚至有空玩手機。
丁霂震又給她發簡訊了:初見你,讓我眼前一亮,彷彿千年玉蚌吐出了異世珍珠,風華絕代。
以沫冷笑著回覆:珍珠,是貝的創傷!
她看到課桌上有人刻下過一首詩:
珍珠
貝的創傷!
外來的妨礙物
侵入柔軟的體內
一月又一月,
一年又一年
裹上一層又一層的粘液
使它圓潤光滑
這是痛苦的結晶
海的淚
卻為人世所珍惜!
我彷彿覺得它猶帶著海的鹹味
帶著日月星辰和雲的悲泣
她感觸頗深。她是貝,珍珠是跑跑——她的傷,無關於愛的痛苦的結晶,帶給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苦澀的淚,無法掩藏的悲傷。
拜他所賜。
丁霂震回覆:讓我含住你,將你包容在我最柔軟的地方。所有的傷都會平復。
以沫愣了愣,該如何理解這句話?他究竟有沒有認出她是誰?
她撥通他的電話:“可以和跑跑說會兒話嗎?”不妨試探下他的態度。
“對不起,今天他玩得太累,早睡著了。沫沫,你這麼做是為了跑跑?”男人後半截話突然充滿調侃語氣。
她頓了頓,沉靜的回答:“我喜歡你,見到你的第一眼。”
“你並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女人。但聽你說出來我特別開心。”
“……真的?”她假裝驚喜。
“你那裡很吵,在‘四季春’”?
“是。你介意嗎?”
“有點兒,我會打電話給你們老闆。願意做我的珍珠嗎,只被我一個人含著?”
他的話不難理解。以沫再次無聲的冷笑了。“等你。”
“吻你……全身。”
以沫渾身戰慄了一下。這下流胚倒是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就算在演戲,沒關係,她要的只是靠近他的機會。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
以沫看向舞臺,她要上去。別人看她熱舞當做消遣,她卻視舞臺為鍛鍊的最佳場所。在鋼管上剛柔並濟的表演,她只感覺到自己,聽不見刺耳的喧囂聲,也看不見炫目的旋轉燈。肌肉每強健一分,力量便增強一分,獲勝的把握也多一分。
換了一身表演服輕鬆躍上一米多高的舞臺,她忽然感覺黑暗的卡座裡似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不同於其他的目光——灼熱得如兩道火炬。
她頓住,看向那裡,黑漆漆一片。
“安蔻!安蔻!安蔻!”舞臺下齊聲吶喊。
她冷若冰霜,一個魅惑的舞姿造型起勢,進入她一個人的舞蹈世界。
*******
“老大,這裡檔次太一般。節目也老套。咱們去‘迷霧’吧。”嚴靳將半醉的老大從沙發裡往外拖。另一個保鏢在後頭推。還有幾個觀察周圍狀況。
丁霂霆死死盯著鋼管高處那個以肢體語言展現風情萬種的女孩。或雙臂,或雙腿扣住鋼管,猶如吸附在上面,時而翻飛,時而旋轉,時而激越,時而舒緩,一頭黑瀑般的亮發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