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豺狼,自恃強大,睥睨眾生。他們篤定她這個螻蟻一般的女人決不敢跟丁家叫板、翻舊賬?還是篤定他倆的魅力浩瀚無邊,有本事化干戈為玉帛?大師兄說丁家急於洗白,這也許是丁霂震冒充紳士,竭力博得她好感的原因?
可她不會被腐蝕,她將消磨自己,剝下丁霂震的全套偽裝。
她知道“霍金剛”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丁霂震,她等的就是這個效果。魚兒急於咬鉤,她反倒定了心。
丁霂震還是等不及的打電話給她了。“沫沫,你瘋了嗎?告訴我你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我沒有躲,只是在不被你傷害的地方偷偷想你,想了很久,我發現自己錯了,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丁霂震心神俱震,沉默了很久才得以說話,“沫沫,你在懲罰我?”
“不是,我在懲罰我自己。我不該喜歡你的,我們倆之間從開始就是個錯誤——從跑跑開始……你比誰都清楚,我很蠢,不是嗎?五號就要開學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當個好學生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丁霂震很急躁。“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待著別動,我過去找你。”
“四季春。”以沫說完立即掛電話,不急不忙往“四季春”方向走。
一刻鐘後,電話又進來了。“沫沫,你沒在‘四季春’!你究竟在哪兒?”
“我當然在,你細心找就會發現我。實在沒耐心了,不如回家咯,從此你我只做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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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以沫潛入“四季春”。
“四季春”演藝大廳的舞臺今晚將格外輝煌,異常耀眼。
曾經,這個舞臺上不知更換了多少青春的容顏,曼妙的身姿,美妙的歌喉。來來往往,聚聚散散,也不知揉碎了多少旭日般的希望,演繹了多少秋風落葉般的命運。
今晚,以沫將執掌命運的封印。
換好服裝,進入音控室。兩分鐘後,她出現在舞臺上……
人生如舞臺,有人表演則不愁沒人圍觀……
當聚光燈在人群中穿梭,終於罩住那個神色焦灼的男人後,以沫笑了。
飛舞的焰火如墜落人間的霞光,躍動在狂歡節般的歡聲笑語中,旋轉燈閃射出一道道寂寞的身影,一張張無法看真切的臉龐,時近時遠,忽高忽低,於是一雙雙被慾望染紅的眼眸也隨著旋轉燈起起落落,忽隱忽現。
不一樣的表演者,不一樣的看客,一樣寂寞的肉體,一樣枯竭的靈魂,急欲拋開生活的沉重,踢走道德的輕渺,讓火辣的熱吻,激情的摟抱,藤蔓般的纏繞,在時明時暗的光線裡釋放醉生夢死……
丁霂震不顧保鏢的阻撓,跳上舞臺,將那個美麗的精靈抱下來,帶至角落裡。“沫沫,我愛你。”他分別用荷蘭語和漢語說了一遍,並將捂在口袋內很久的人形木雕拿出來,是個栩栩如生的少女,面容酷似以沫,心口還別了一枚鑽石心形胸針。
“是我?”女孩吃驚的問。
“我雕刻的。自從斷了一根食指後就沒動過手,手藝生疏許多,湊合著還能看吧。”頓了頓,他忽然抱緊了她,“沫沫,不管發生過什麼,都是我不好,別生我的氣了,嗯?”他認為哄女孩子首先要態度好,卻不知這話在以沫聽來別有一番滋味。
女孩看著木雕愣了片刻,再次仰起頭時,神色有些異樣。
“沫沫,還生我的氣?為了找你,我快被董事會拉去批鬥了,幾乎遍體鱗傷。我很在乎你,相信我,真的很在乎。”
以沫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指尖在他心口畫了個圈圈。“我不生氣了。”
丁霂震大喜,“今晚去我那裡吧,只有你和我。”明暗交替的眸子裡慾望之光在閃爍。
“跑跑呢,誰照看他?”
“交給?霆了。他倆玩的不錯。”
以沫盤算了一下,點頭。“那我們倆也好好玩玩。”
丁霂霆接到“霍金剛”的訊息、步入“四季春”演藝大廳時,有人正在聲情並茂的演唱一首帶有少數民族風情的歌,配上優美的旋律,似有一股穿透靈魂的力量。
看向歌者那抹純黑的身影,正是林以沫。絢麗的舞臺燈光將她未施粉黛的臉亦照得美豔絕倫,卻也照見一絲哀傷。
“什麼歌?”他隨口問了身邊跟班的,立即有人往演播室跑去詢問。
不多會兒,過來回復:“老大,是《夢中的額吉》,思念母親的。”
他點點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