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你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嚴民看著唐萱,一臉嚴肅的道:“有好些同學找我,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身邊有那麼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人,總讓人不放心,也無法安心學習,甚至還有同學義正言辭的要求學生將害群之馬通報批評甚至強制退學。”
“我覺得這些同學的要求合情合理!”唐萱心裡冷笑,臉上卻贊同的點點頭,不得嚴明心底鬆口氣,又直接道:“不過,這些事情您和我說可沒用,您應該和校領導反映,應該盯著警察局那邊,讓他們早點破案,早點將那個害群之馬抓出來,也能早點平息這件事情。您說我說的對吧?”
唐萱的話讓嚴民的臉色有些訕訕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找上他了,眼前這個從來不出風頭,總是安安靜靜上下課的女生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他笑笑,道:“唐萱,我也不和你繞什麼彎子,就直話直說了。過來找我反映的同學都懷疑你,說你的嫌疑最大,還有同學說你在宿舍那裡鬧得大家都很難堪,有你在,她們實在是不安心。”
“所以呢?”唐萱挑眉,這是有人覺得她這個柿子換個人捏一捏就會變軟,所以就將他給搬出來了嗎?可惜的是她們找錯了人,她們應該到教務處找人,而不是嚴民。京大的經管繫有七八個專業,有些熱門專業還不止一個班,嚴民是其中三個班的輔導員,主管這三個班學習生活中遇上的各種事情,說的好聽些他是輔導員,說得不好聽些就是個處理打雜的,而他這個打雜的還是個剛工作沒多久的菜鳥,拿捏不住人。
嚴民是唐萱這一屆學生考進京大那一年的京大畢業生,他屬於那種個頭一般,長相一般,家庭條件也很一般的學生。能考上京大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榮耀,而拿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也是他這一生最榮耀的時刻,他的人生在那一刻進入了巔峰,也在那之後走上了下坡路。
進入京大之後,他似乎也耗盡了他一生的才華和好運,四年大學,嚴民庸庸碌碌,曾經的意氣風發似乎只是一場夢。在別的同學或才華初綻力氣被大公司、大企業紛紛相中,拿了聘書,準備進入社會大展拳腳,或學得越多越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想要繼續積累知識,下了狠心,考了研究生準備繼續深造,或覺得視野太窄,決定出國開開眼界,用另外一種方式深造的時候,他選擇了留校。留校對於普通院校生來說是個很好的選擇,但對京大的學生而言卻真不是什麼好出路,對曾經壯志滿懷的他來說更是百般無奈的選擇。
他的學歷文憑拿出去外面或許還能好生炫耀一番,但是留在京大——呵呵,進了這扇大門,只要不頹廢,只要能順利畢業,誰能比不上他嗎?甚至不客氣的說,學生中成績優異的那些,現在就比他更強。學歷壓不住人,年紀又不大,嚴民在學生跟前真沒多少威嚴。正因為這樣,嚴民急於在學生之中立威信,這也是有那麼幾個人向他反映情況之後,他找唐萱過來談話的原因。
“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大家肯定都不安心。你被人自背後指指點點,別的同學也覺得背有芒刺,不能安心學習。這樣,我建議你請一段時間的假,也不用太久,一個星期就好,等大家的心態平和了,議論也少了,你再回校也就是了。”嚴民看著唐萱,又道:“警方也會在這段時間抓緊破案,說不定不等你銷假回校,警方就把人給抓起來了。”
“我不同意!”唐萱看著嚴民,這是什麼破建議,她冷笑,道:“我要是聽了您的建議,您覺得別人會怎麼想?是說我受不得謠言,乾脆請假離校躲清靜呢,還是說我做賊心虛躲起來了?更有甚者還會傳言,說我被警方抓起來了……如果警方能儘快破案,那麼我倒是能得個清淨,要是不能,那我豈不是要背上一個罪名。”
“唐萱,我這也是為了你考慮!”嚴民皺眉,他真不覺得自己的建議有什麼問題,人嘛,要學會暫避其峰,現在學生中的情緒那麼大,如果唐萱還整天在學生之中出現,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矛盾激化,鬧得不可收拾的場面。
“嚴輔導員,請別總把為了你好,為了你考慮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你所說的建議可真沒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唐萱冷靜的看著嚴民,她有的時候真的很煩某些人,比誰都自私卻總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別人,她直接問道:“請問,有幾個人向您反映情況了?佔了多大的比例?有沒有乾脆聯名什麼的?”
“唐萱,態度端正些!”嚴民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有人向他反映情況是事實,說的不願意和唐萱共處一室也是事實,但人數卻不多,只是他不希望繼女生宿舍被偷之後,再出什麼大狀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