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成怡損人的本事也是一流,沈淮只能嘿嘿而笑。
成怡又說道:“你也不要旁敲側擊的想知道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就是因為家裡的關係在一起,我開啟始就對你沒有特別高的期待,所以你也不要擔心我知道你什麼事後會像謝芷那邊尋死覓活的……”
“你這麼說,倒是挺傷我心的,”沈淮手捧住成怡的臉,將她的臉蛋拉過來,近在咫尺的盯著她那深邃迷人的眼眸看,說道,“我還以為我在你心裡的地位挺重的呢。”
成怡轉過身子,趴在沈淮的胸口,也盯著他的眼睛看:“你以為呢?”
沈淮任成怡趴在他的胸口,將她烏黑秀麗的長髮撩到一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他看到謝芷因為鴻奇的事反應那麼大,他就怕跟成怡的婚姻會淪為一出悲劇,然而太多紛雜的情感交結在他的人生裡,叫他裹足難出。
見沈淮很久沒有說一句話,成怡在他的唇上輕輕的親了一口,趴在他的胸口,輕聲說道:“你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你說,就你這德性怎麼叫我為尋死覓活的?你這次去嵛山偷會的那個女的是誰,我懶得問——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害人就成了。”
沈淮知道沒有辦法將夜裡獨自開車去嵛山的謊說圓了,但叫成怡當面戳穿,也只能借咳嗽掩飾。
看著沈淮做賊心虛的樣子,成怡都又可恨又可笑的掐了他一下。
這時候杜建敲門走進來,看了臉紅撲撲站起來的成怡一眼,直接將手裡的手機遞給沈淮:“沈書記,有電話找你?”
沈淮都不知道誰打電話過來,讓杜建不方便在成怡面前說出名字來,他接過手機,見手機上顯示是座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便說道:“我是沈淮。”
“沈書記,我是周倩,聽說你受傷了,我想過來看望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好久沒有見面的周倩,聽她在電話裡的聲音都透著極大的猶豫跟不安,沈淮當然知道周倩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上門來探病,想不理會一些事,沉吟片刻,還是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但也故意問得含糊。
“是徐至,”周倩在電話那頭承認道,“他的腿被人打骨折了,但是他不敢報警,也不說是誰打傷了他,就只是人不會放過他,說我只能救他一命——我給他的話搞糊塗了,他讓我給沈書記您打電話。”
沈淮雖然懶得理徐至這種角色,但知道周倩終究是心軟,說道:“你是不是還住你姐哪裡?”
“嗯,徐至就是找到我姐家來,我姐跟我姐夫都不知道怎麼辦好,我給王主任打電話,王主任說還是先打電話跟你彙報一下。”周倩在電話那頭說道。
沈淮說道:“你們一起帶他到縣人民醫院來,杜主任會告訴你們地址;對了,你讓王衛成也到我這邊來一趟……”說罷就將手機遞給杜建,要他到樓下等周倩、徐至過來。
為了不叫戴影這條線叫胡林那邊起疑心,故而沈淮始終沒有跟下面人說到底聖晷那個人身上出了問題,不過王衛成又不傻,知道徐沛憑白無故的叫人打折腿,又糾纏上週鈺、周倩姊妹倆,要解決這個麻煩,還只能沈淮出面。
沈淮將徐至、周倩的事情,跟成怡簡單的說了一遍,皺著說道:“這年頭破事就是多,想不管都不行。”
對徐至這種性格扭曲的人,成怡也說不上什麼好。
不多一會兒,杜建、王衛成就帶著人過來,成怡也不想摻合沈淮的這些事情裡去,拿起她隨身帶過來的資料袋跟手提電腦,到書房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去。
沈淮請孫遜、周鈺他們坐下來,看著拄著柺杖、右腿打著石膏,一步一瘸走進來的徐至——他就見過徐至一面,印象談不上深刻,但絕不是眼前臉頰瘦陷、臉色蒼白、兩眼閃爍都不敢正視看自己的狼狽模樣,看來他是把自己完全給毀了。
沈淮開啟一扇窗,點上一支菸抽起來,問徐至:“周助理說你的腿受了傷,是被人打的,你不去報警,卻一定要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沈書記,我豬狗不如,辜負你對的信任,是我讓豬油糊了心……”徐至拖著哭腔,擺著架勢要把自己往豬狗不如方向痛罵。
“……”沈淮打手勢讓徐至停下來,斂著眸子盯著徐至到這時候裝腔作勢的臉,說道,“你挑重點說,我對你談不上信任還是不信任。”
“……我最後將濱江專案的規劃資料交給戚副書記的秘書劉南。”徐至磕磕巴巴的將戚靖瑤到霞浦後多次接觸、拉攏他,他最終受不住誘惑,決定將濱江專案的資料洩漏給融信知道的事情,統統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