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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部分

做什麼大的調整。

雖然沈淮想做的事情很多,但他也知道沒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組織人事體系,搞得下面人心惶惶,經濟、建設工作也很難穩健的推動下去。

陶繼興、顧金章雖然掌握組織人事,但也是採取保守策略,一動不如一靜,這兩年大體保持縣裡組織人事的穩定更替。

城關鎮主要區域,即霞浦舊城,位於梅浦大道中東段北側,這兩年來大規模的市政建設都凍結起來。

沈淮這麼做,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重複建設,他最終還是將全縣機關、學校、醫院等單位往臨港新城遷,然後對舊城進行整體改造。

也是這種情形下,城關鎮雖然就在縣委縣政府鼻子底下,城關鎮主要歸縣裡分管的事務,由常務副縣長趙天明及常委、城關鎮黨委書記葛逸飛兩人負責,沈淮都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心。

即使城關鎮黨委政府大院,離縣政府大院,才一公里左右的距離,沈淮到霞浦這兩年也沒有進去過幾趟——而對城關鎮的幹部,縣常委會議兩三週就要召開一次,沈淮對同是縣常委的葛逸飛自然較熟,而對城關鎮黨委副書記、鎮長朱鵬就談不上熟悉了,甚至都沒有怎麼單獨談過話。

這也不能怨沈淮不勤快,全縣加縣屬農場在內,有三十個鄉鎮,黨政班子成員他都要分頭去熟悉、去摸脾氣,就不要想有精力去幹其他事情了。

五月下旬,沈淮參加西尤明斯投資的壓力容器製造工廠奠基儀式回來,下午在縣裡沒有其他事務安排,就將杜建喊進來了解城關鎮的一些人事情況。

沈淮沒有將鄰居羅戴民、丁秀夫婦以及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說給杜建聽。

杜建只當沈淮這時候瞭解這些情況,是為六月過後陶繼興退二線,他全面負責縣委、縣政府工作提些做準備,便將一些不方便說透的事情說透:

城關鎮舊名南浦,兩百年多就是繁榮的漁鎮,解放之後,才將東側新成陸的區域歸建新浦鎮,南浦在後面設縣時,成為縣委縣政府駐地。

九十年代之前,縣委縣政府班子以及縣屬機關局,幾乎都是南浦鎮出來的幹部佔據,而內部“抱團取暖”的現象特別嚴重。

早在八十年代中後期,市裡就考慮到市區往東南發展的區域有限,要將梅溪劃併到市區,但就算當時的縣委書記虞成震,是跟市裡站在同一戰線的,也沒有能力克服其他班子的阻力。

梅溪鎮一直拖到九四年,在沈淮手裡,才成功併入市區;不過那時的縣委書記已經是陶繼興了;縣長也是跟市裡穿一條褲子的葛永秋。

虞成震也是因為在霞浦期間工作並不是很順心,在升到市裡,跟霞浦這邊的官員都沒有什麼親近。

到九零年後,市裡就意識到霞浦縣幹部隊伍的一些嚴重問題,就有意識的壓制南浦鎮官員的提拔。

陳兵、顧金章雖然都是霞浦縣人,但都是從其他鄉鎮黨委書記位子上提拔進縣委班子;也是如此,陳兵、顧金章早年在霞浦縣開展工作,很受排擠,互相扯皮不休,很多工作都難有什麼作為。

而隨著陶繼興、葛永秋等人的調入,霞浦縣官場上舊的一派才算凋零下來,也就葛逸飛、徐福林以及前縣府辦主任等寥寥數人抱團取暖。

等到沈淮強勢調入霞浦,將徐福林踢出縣政府,全面凍結城關鎮的建設,所謂的南浦派在縣裡就更沒有什麼聲音了。

要說南浦派還剩下些抱團取暖的人,那也就都剩在城關鎮了——畢竟這些年來,縣裡對城關鎮的人事調整,一直都沒有動什麼大的手術。

葛逸飛從城關鎮副鎮長、常委副書記到黨委書記兼縣常委,前後歷時十三年的時間,進縣常委班子也有六年時間,他為官穩健,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暴露出來,也有些工作成績,只要他手不伸得太長,陶繼興、顧金章以及此前的葛永秋都會容忍他保留一些基本盤。

葛逸飛今年已經五十四,市裡壓著不讓他升上去,過兩年也要退二線。

朱鵬在城關鎮最早還是葛逸飛提拔起來的,期間又到岔橋幹一任鎮長及黨委書記,再回到城關鎮任黨委副書記及鎮長,他年紀雖然不大,才四十歲出頭,在縣裡那麼多正科級幹部裡,也算是資歷極深的。

早些時候,大家都說葛逸飛視朱鵬為接班人,但到今天,已經沒有人會再說這些話——不過,縣裡要是推薦其他人去接替葛逸飛鎮黨委書記的位子,還是要考慮能不能很好的掌握城關鎮的局面;倘若朱鵬能對縣裡的指令言聽計從,在葛逸飛之後用朱鵬主持城關鎮的工作,效果反而能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