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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部分

縣長你也住咱們小區裡。一直想著上門拜訪沈縣長您,又怕沈縣長您日理萬機,打擾到沈縣長您休息?”

朱鵬穩定心頭不安的情緒,琢磨著把話頭開啟來。

“哦,我此前也不知道朱鎮長你住這邊;朱鎮長,你家住哪棟?”既然放人進院子,沈淮也就不再板著臉說話。

城關鎮黨委葛逸飛,同時也是縣委常委,他是知道沈淮住這邊的,畢竟常委之間的聯絡方式及地址,都是要互相通告,以出現什麼狀況,能隨時聯絡上。

至於之前葛逸飛沒有跟朱鵬提及他的新住處,還是說葛逸飛跟朱鵬有提過,但朱鵬此前剋制著沒有過來登門,沈淮也不甚關心。

“27棟,南門進來往拐到角邊上那棟……”朱鵬說道。

城南小區作為城關鎮牽頭建設的集資房小區,縣裡很多機關、企業員工都有參與,總共建有三十多棟樓,放在大城市不算什麼,但放在舊城人口才五六萬的霞浦縣,就要算一個超大社群。沈淮習慣走小東門進出,確實跟沒有機會跟朱鵬碰上。

聽朱鵬說他家住17棟,沈淮就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城南小區集資搞一期建設時,你好像是在城關鎮當常務副鎮長負責這個工程——怎麼,27棟,好像是三期的?”

在沈淮之前,霞浦的經濟發展只能說是穩健,壓根不可能有什麼專案跟新浦鋼鐵、新浦煉化及臨港新城比,但在不多的幾個有亮點的建設專案裡,城南集資房社會,要算一個。

聽沈淮這麼說,朱鵬也要知道沈淮之前對他是有注意的,但沈淮的這個問題,他也覺得不好回答,細思覺得沈淮在這個問題背後隱藏更多對他更多的探究,他要是稍不注意,可能最後那點希望就會湮滅。

“當時考慮縣城應該往南發展,在城南開發區跟舊城區之間,留下大約有**平方公里的空地,搞集資房,也是考慮給城南開發區搞配套,拉人氣,是陳兵市長在霞浦縣裡提議推動的,城關鎮只是牽頭做些執行工作,”朱鵬心知有些情況,沈淮心裡是清楚的,但他不想給沈淮造成貪功,甚至貪陳副市長功勞的壞印象,還是多費了些口舌頭,將這些來由解釋了一遍,“當時葛書記剛剛當書記,手裡頭的工作很多,而當時的黨委副書記、鎮長,也是現在的縣政協副主任祝成得了甲肝,需要靜養,工程建設缺個跑腿的,陳兵市長便叫我站起來試一試。不過,一期還沒有建成,我就給調往岔橋當鎮長了,中間隔了四年,一直到前年,才調回城關鎮,所以也是前年底才住進來……”

沈淮點點頭,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九二年時,城南集資房社群在霞浦縣絕對要算重點工程,一般情況下,不會更換工程負責人——在這個當兒,朱鵬給調離城關鎮,但在官場並沒有受到嚴重打壓,說明當時他離開,是有些其他因素的。

這個可能涉及到個人的往事,沈淮猶豫著是直接問朱鵬呢,還是說等到明天問杜建。

朱鵬似乎倒是看明白沈淮的猶豫,說道:“九二年的時間,我前妻跟我辦離婚,影響很不好。葛書記當時就覺得我不適宜繼續留在城關鎮,也是出乎關心愛好,跟縣委建議我去岔橋鎮工作。”

沈淮手支著下巴,不說話的看著朱鵬:九二年的時候,朱鵬才三十二三歲,當時他就是城關鎮常務副鎮長,在同齡人裡絕對算得年輕有為,他前妻跟他鬧離婚,顯然背後是有很大的曲折。

朱鵬把話說到這份上,不把這背後的曲折說出來,那今天晚上的談話就沒有什麼意義——沈淮耐心的等著他往下說。

朱鵬也將寶押在最後這一出上,不敢放肆的跟沈淮對視,說道:“我離婚這件事,也跟我與羅戴民的個人恩怨有關,這也是我今天過來要跟沈縣長您反省的。當時,羅戴民是鎮上的助理,丁秀是下面居委會的婦女主任,我當時還兼著計生委的工作,在工作上跟丁秀有些接觸,外面也因此有些不那麼好的傳言。也不知道羅戴民是喝了酒之後受人挑唆的緣故,跑到當時我的辦公室裡,大鬧了一場。後來,我把我的婚姻、工作調動,都狹窄的歸結到羅戴民的頭上,一直對此懷恨在心;再調回到城關鎮,就自私的利用手裡的職權,對羅戴民進行打擊報復,失去作為一名黨員的基本原則跟人格。沈縣長您叫人認識到這些錯誤,這些天,我想到這些事,想到自己的狹窄胸懷,就覺得愧疚難當,對不住縣裡跟沈縣長您對我的信任,我……”

朱鵬說到最後的聲音如哽,沈淮也只當他是在演戲,但不過他所說的一些事還是合乎邏輯的:

羅戴民生性懦弱,酒後卻又是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