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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部分

一臉疲倦跟洩氣的丁秀,用吵啞不堪的聲音,質問朱鵬:“朱鎮長,你過來做什麼?這是我家裡的事情,不用勞煩朱鎮長你半夜跑一趟過來關心……”卻是努力的將心裡的惱恨抑制,才不至於發洩出來。

小姑娘羅蓉更是咬緊牙關,對朱鵬怒目相向,似乎要隨時衝出去,撲到朱鵬身上咬兩口。

然而丁秀、羅蓉的態度,並不能叫朱鵬的態度有所收斂,他說道:“丁秀,這個就是你的不對,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下屬,我作為鎮長,怎麼能夠不關心下屬?你看看你的臉,下屬在家裡被丈夫毆打、家暴,我要是不過問、不關心,就是失職。羅戴民也是鎮上的幹部,我就不能管他?今天是我留你下來開會,又是我留你下來吃夜宵,羅戴民今天撒起酒瘋來,說你在外面搞野男子,不就是想往我頭上髒水,怎麼就不關我的事?”

沈淮啞然無語,有些男人就生怕惹上這種桃色新聞搞得一身騷,這個朱鵬倒是氣焰囂張的往前湊,難道說這個朱鵬對丁秀覬覦已久,卻一直都沒能得手,才時時處處的想逼丁秀就範,才半夜跑過來,強行插足到人家夫妻倆的家務事裡來?

朱鵬的話,叫丁秀氣得俏臉煞白,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羅戴民之前在家裡打罵老婆的那股子兇悍跟瘋勁,這時候卻完全看到一點痕跡,就彷彿是給朱鵬牽著鼻子走的木偶——叫人看了也是直感恨鐵不成鋼。

沈淮這時候倒也知道小姑娘羅蓉為什麼嚷著要他爸媽離婚了,羅戴民在家裡喝酒撒酒瘋打罵老婆,外人欺到頭上來卻又不敢再吭一聲,也委實有些太窩囊了,實在沒有辦法給家人提供最基本的安全感——也委實難怪叫朱鵬的氣焰這麼囂張,說白了就是吃定他這種只敢窩裡橫的懦弱性子。

看到這裡,沈淮也算是把背後的事情看明白了,也知道羅戴民跟丁秀夫婦倆的死結在哪裡。

這種事情在體系內也很常見,就如同當初馮玉梅、羅慶的遭遇,就是虞成震覬覦馮玉梅的美色。

馮玉梅並不甘心做虞成震的情人,虞成震就用盡手段打壓羅慶,而又反過來將馮玉梅拉到身邊,提拔任用,說白了就是想破壞羅慶與馮玉梅的家庭平衡,最終旨在要馮玉梅心甘情願的破罐子破摔、乖乖就範的投入他編織的羅網。

這種意志上的強迫,倒是很多人喜歡玩的遊戲。

只是羅慶跟馮玉梅的堅韌性子,要超乎一些人的想象。

後來張文泉、張斌等人,對周倩使用的種種小手段,千方百計的拉她進官場的漩渦之中,也有誘惑不諳世事的周倩下水的心思在內:除了他們自身也覬覦周倩的美色之外,也有利用周倩美色,作為他們官場晉升的籌碼跟資源。

這世界本來就只有男人跟女人兩種人,也只有男人性格跟女人性格兩種性格,幾乎所有的明規則、潛規則都圍繞這兩種關係在轉,即使沈淮他個人也不能獨善其身。

他此前幾次聽到羅戴民跟丁秀半夜在家裡爭吵,也多少能猜到是這種破事,不過沒想到朱鵬對羅戴民、丁秀身上施加的手段,是這樣的氣焰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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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鵬始終沒有注意到沈淮站在門外大廳裡冷眼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他見羅戴民、丁秀給自己數落得無話可說,更是得意,走進些要捉住小丫頭羅蓉雪白的腳丫頭:“蓉蓉的腳怎麼樣了,要不是住兩天院觀察一下?”

小丫頭厭惡的直往後抽腳,碰到傷口,痛得直皺眉頭。

丁秀看到朱鵬捉住女兒的腳丫頭不放,走過來將他推開,說道:“沒什麼事了,不用朱鎮長關心。”

“叫丁秀你說的,我怎麼就又不能關心了?”朱鵬站起來,死皮賴臉的笑道,“你們說蓉蓉是意外紮了腳,我卻很懷疑這點啊……哪裡可能說你半夜給羅戴民打了,而蓉蓉又恰好意外扎傷腳的?我已經給派出所打了電話,如果不是意外,這件事的性質有多嚴重,你們也應該清楚。你們也沒有必要包庇羅戴民——他什麼混賬性子,我還能不清楚?”

聽朱鵬竟然通知派出所,半天沒有憋出一個響屁的羅戴民,這時候才爭辯道:“朱鎮長,你血口噴人……”

朱鵬厲眼看向羅戴民,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派出所調查才知道,我怎麼血口噴你了?沒做什麼事情,你心虛什麼啊?”

羅戴民給朱鵬一句話堵在那裡,臉又脹得通紅,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淮都看不下去,走近過來,敲了敲房門,說道:“朱鎮長,這件事你是不是關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