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00部分

幹什麼才好,只剩沈淮那喝斥劉建國的話,擲地有聲的在大廳裡迴旋,充塞著大家的耳膜,衝擊著大家的心靈。

周文俊就坐在劉建國的身邊,沈淮潑劉建國臉上的酒,有好幾滴濺到他的臉上,就見沈淮眼睛兇惡的盯著劉建國,他這一刻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周文俊是完全給震住了,下午見面後,沈淮是那麼的平易近人,脾氣溫和,張孜她們言語間即使有些咄咄逼人,也完全看不到沈淮有絲毫的介意,誰能想到這一刻的他是如此的叫人心生畏懼。

不是那種被挑釁後單純的怒不可遏,不是單純的盛氣凌厲,彷彿一柄出鞘的利刃散發寒光,氣勢凌厲到砭人,彷彿劉建國或別的什麼人,這時候要敢輕易妄動,或再有什麼言語上的不敬,沈淮手裡那隻玻璃杯就會毫不留情面的砸過來,在他們的臉上砸個粉碎。

叫堵路工人推了一個跟頭,劉建國心裡就堵到現在;看著身邊人一個個跑去給沈淮敬酒,他心裡是越發的不痛快,偏偏叫一個學校的破女教師喝杯酒,還不能如願意,劉建國心裡當真是不爽到極點,看到沈淮、成怡走過來,就口不擇言的出言飢諷,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不單是對沈淮的挑釁,也是對成怡的侮辱——當然,他更沒有想到,沈淮一言不和,就當著整個大廳上百人的面,將一杯紅酒潑他臉上來,而接下來沈淮的喝斥,更是叫他耳震欲聵。

劉建國也是傻了好幾秒鐘,彷彿叫沈淮凌厲的眼神懾住心魂。

轉瞬間,劉建國又驚醒過來,也惱羞成怒,跳起來就要去揪沈淮的衣領子:“放肆,你媽說誰放肆?”

左右的人也就周文俊反應慢些,其他人看著劉建國衝上去要揪沈淮的衣領子,忙將他攔腰抱住,按他回座位,勸他:“劉總,不要衝動。今天這麼高興,不要鬧不愉快了。”

周文俊看著左右將劉建國按在椅子上不得動彈的,不是旁人,都是金鼎公司的高層,他心裡就奇怪了,他們難道不應該假裝勸架,揪住沈淮讓劉建國打兩拳出出氣,怎麼反而將劉建國按住不讓他動彈?

周文俊是不知道金鼎這些高層心裡的苦:劉建國叫沈淮潑一臉酒,受了點委屈,劉建國除了發幾天的脾氣,還能幹什麼?大不了他們日後想辦法讓劉建國消氣就是。

要是劉建國今天跟沈淮在宴會大廳裡廝打成一團,或者說讓沈淮叫劉建國揪住痛打一頓,這個後果就不是他們幾個所能承擔的了。

劉建國也沒有這幾個畜生不幫他,反而幫沈淮按住自己,氣得大罵。

沈淮冷臉看著這一切,等劉建國情緒稍穩定些,又厲聲喝斥這些隨同劉建國過來參加婚宴的金鼎高層:“劉建國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傢伙,你們又是幹什麼吃的?看著他從工地拉兩百個民工拿傢伙過來,將外面的徐棉工人打得頭破血流、打得手斷腳殘,打得徐棉幾千名工人上街鬧事,你們就高興了?看著他在酒店撒酒瘋鬧事,丟盡金鼎、賀部長的臉,你們就高興了?我告訴你們,劉建國今天真要逞了威風,把場面搞得一團糟,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見沈淮不單單潑了劉建國一臉酒,還將金鼎的半桌高層當成孫子教訓,周文俊這時候是真傻了眼。

他剛才聽別人過去給沈淮敬酒,都“沈書記”、“沈書記”的喊他,也沒有太在意。

沈淮說是縣處級幹部,周文俊也知道縣處級的“書記”名樣極多,地方上或省市廳局的黨組、黨委、工委、紀委、政法委等黨機關的領導人,都可以稱作“書記”。這個“書記”權力有多大,最終還是由實際的行政級別、職務來規定,甚至市團委也都是縣處級“書記”。

周文俊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沈淮只是憑藉過人的家世,叫在座的絕大多數不得不給他幾分顏面。

而在談話間,周文俊不僅旁敲側擊的知道劉建國也是省部級家庭出身,他本人更掌管大型的證券投資公司,業務遍及全國各地,甚至最近還有地產業務延伸出來。

在周文俊眼裡,劉建國無疑是更有用、更有地位的政門子弟。

故而安排座位,他也是巴不得有機會,湊到劉建國這邊來坐,希望拉近關係,能對他以後的發展有所幫助。

然而這短短几十秒發生的一切,就徹底的顛倒了周文俊自以為是觀察得來的結論,而左右金鼎的幾個高層,也當真是給沈淮當孫子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金鼎的這幾個高層,見沈淮撇開劉建國的出言不遜不說,而是嚴厲喝斥劉建國剛才打電話從工地叫人的事情,也給訓得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