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他也只能生生的挨著。
沈淮又跟孫啟義笑道:“要是我下回邀請長青集團參加工業專案的投資,孫總對我的評價,能不能稍稍提高一些?”
孫啟義沒有說話,孫啟善爽朗而笑,跟孫啟義說道:“其實也不怨你看走眼,說實話,我在來梅溪之前,對亞琳的話,還是有很大保留的。我本來計劃今天就在梅溪住一晚,明天去徐城,現在看來,梅溪還是有一些可以看的東西啊。”
“我明天就要去嵛山報到去,就沒有辦法留下來陪同你們了。”沈淮說道。
孫啟善問孫啟義:“我打算在梅溪多留兩天,啟義,你呢?”
孫啟義聽他大哥的話,似乎有為他判斷失誤開脫的意思在裡面,但他知道永遠不能從別人當面所說的話裡去斷定他的真實意圖,說道:“跟淮海省鋼鐵集團、富士制鐵的合作計劃,現在面臨一些較大的調整,為這事我還要在東華多留兩天。大哥,你既然在東華,這件事你也來參詳一下。”
“這件事可不要讓我去頭痛,”孫啟善搖頭說道,“亞太地區的事務,我也不好插手;再者,我這次到國內來是休假,就是跟國內的老朋友見見面,喝喝茶,聊聊天,可沒有安排工作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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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後,孫啟義、謝海誠與謝芷就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返回南園。
他們晚上也無法休息,還要跟省鋼方面,進一步商討新方案的細節。
對梅鋼二廠專案判斷失誤,失分太多,合資鋼廠專案的股權投資,能否成功,能否給長青集團爭取更多的有利條件,關係到能挽回多少失分的問題,對此時的孫啟義來說,就變得勢在必得。
即使是股權投資,也不僅僅是股權轉移過來就可以的,還涉及到一系列財務關係的調整以及對合資鋼廠建設運營的監管,甚至更深程度的參與運營,這些細節都需要在正式簽約之前進行確認。
孫啟義即使明白這一切很可能都是沈淮的算計,沈淮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拉他大哥過來逼他就範,但此時的他沒有更多的選擇。
謝海誠此時也能意識到沈淮的用心,擔心沈淮的目的就是先把他們拖進東華。譚啟平此時在東華的威信已經受到重挫,接下來任何一次失誤,都可能叫他陷入更大的被動之中。
再者,宋系內部對譚啟平的看法,也出現了分岐,譚啟平的市委書記地位其實是不穩定的。
謝海誠是想幫譚啟平穩固地位,但同時又擔心海豐實業在東華陷入太深,一旦譚啟平給調出東華,他想要脫身就會變得很困難。
而梅鋼系完全走的另一種道路,沈淮貌似給調離了,給踢到嵛山這個窮山溝裡去任職,但從今天的場面來看,梅鋼繫有受到絲毫的削弱嗎?
沈淮昨天下午的截道,不就是向他們宣告,他人不在梅鋼,但梅鋼系始終在他的掌握之下?
孫啟義是沒有更多的選擇,但謝海誠此時還是可以選擇抽身而走。
但是,海豐實業能這個專案脫身,其他與長青集團的合作專案怎麼辦?
孫啟義不能保住位子,對海豐實業絕對是有害無益。
而海豐及長青集團,不能承擔合資鋼廠的股權,譚啟平提出來的解決東華市鋼危機的方案就會部分流產,將會進一上打擊譚啟平在東華的威信。
要是譚啟平在東華給沈淮用這麼簡單的手段就掀翻船,不管誰是誰非,譚啟平在宋系內部也不可能再受到重視——那對謝家在宋系的地位,會有怎樣的影響?
謝海誠不得不去考慮太多關聯的東西,頭大如鬥。
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認,之前對那個傢伙真是太輕視了,輕視到不知不覺之間,就掉入他的陷阱裡難以自拔。
“我研究過東華市鋼,除了在合資鋼廠持有的股權,東華市鋼下屬那麼多的三產公司裡,也不是沒有值得投資的優質資產……”
謝芷壓根就沒有抽身而出的想法,今天落到給無情奚落而無法還以顏色的境地,不得不一而再的去面對那張叫人厭惡透頂的嘴臉,說到底還是她們之前對沈淮太輕敵了。並不是說她們已經給沈淮擊敗了,甚至整場遊戲還沒有開始,自然也遠遠談不上分出勝負。
她才不甘心沒有戰鬥,在沈淮裝腔作勢之下就膽怯逃跑,那樣,豈不是以後在這傢伙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沈淮僥倖經營梅鋼有些成績,但不意味著沈淮能一直僥倖,唯有面對面的爭鋒,唯有直接參與這場,才能一較高下,這是謝芷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