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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們站得更高、看得更遠的目光。

說到廠管理層使用的委任制與聘用制;利弊關係不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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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中國跟西方發達國家在社會體制上有著根本性的不同;照搬西方國家的企業治理經驗;很可能會跟國內的現行法律、法規嚴重衝突;從中尋找出合適、能對現狀進行有效突破的道路;才能彰顯出改革人才的可貴。

聽著沈淮談得這麼深入;趙益成心裡對他的牴觸;也彷彿給一杯杯入腹的溫熱黃酒融化……

企業改制是個大話題;聊到凌晨兩點鐘;幾人喝下四熱水壺的黃酒;也才揭開冰山一角。

不過防雨布搭的棚子裡;其他食客也都離去;店老闆夫婦也是耐心專等他們離開。沈淮看了看腕錶;對趙益成說道:“今天就喝到這裡;改天再揪住海鵬請客;痛快的喝一頓——我考慮讓鵬海貿易也從其他人手裡收購少量的債權;這樣才有光明正大的藉口;把海鵬揪出來請客。”

“楊總要是不擔心市鍛壓廠身上爛債多;可以直接借錢給我們啊。說實話;市鍛壓廠現在就缺少週轉資金……”趙益成說道。

“說實話;”沈淮聽著趙益成的口氣也沒有起初那麼強烈的牴觸;知道找他來喝這頓酒還是起了作用的;說道;“市鍛壓廠當前是要把債務關係、財務關係理順過來;暫時還不宜新增加債務。等改制工作以及這兩件事做好之後;多增加一兩百萬的週轉資金;也就不會成什麼大問題。而市鍛壓廠只要能穩定運營一段時間;且有持續改善的跡象;到時候直接啟動債轉股;也會相對容易很多……”

管理層持股、亦或對國營企業的債轉股等在國內出現的新形式;都基於國營廠股份制改革之上;也源於中央十四屆三中全會對社會收入分配形式的補充說明。

梅鋼早初改制;由於其鄉鎮集體企業的身份;相對比國營廠要靈活一些;阻力要少一些。沈淮拖後一年;決心借債務問題;將手伸到市鍛壓廠頭上來;也是由於田家庚到淮海省擔任省委書記以來;以下發正式檔案的形式;對各地市國營廠股份制改革提出幾點突破性的意見;才不用擔心阻力有多大。

梅鋼那邊;沈淮考慮會讓錢文惠作為代表;參與市鍛壓廠的債務重組及股份制改革工作。不過;沈淮又擔錢文惠人單力微;而此前又明確要推選出五名債務人代表出來;他就想著讓楊海鵬出資收購市鍛壓廠三五十萬的債權;以便能更有效的主導市鍛壓廠的改制工作;確保梅鋼的影響力能多方位往市鍛壓廠滲透。

等到合適的時機;梅鋼的影響力亦可以延著市鍛壓廠的債務鏈;繼續延伸下去……

一席話;趙益成也知道沈淮的視野比他要開闊得多;此時對沈淮的建議;即使有那麼一些不確定;當面還是默默的聽從。

楊海鵬從默默無聞的小建材商到今天在鋼材貿易商群體中嶄露頭角;實質也就經歷了一年多時間而已——趙益成早在楊海鵬還在市鋼廠裡就認識他;對他還是熟悉的;倒也不排斥他參與市鍛壓廠的債務重組。

掀開簾子;走到棚子外;叫冷空氣一吹;醉意倒是清醒了很多;但渾身暖洋洋的;也絲毫不覺得寒冷——藉著從防雨布棚裡透出來的燈光;沈淮蹲下來擠鞋帶。

巷子裡有人從另一座簡易食棚裡吃飽喝足走出來;好幾個人酒醉得厲害;走路歪歪斜斜。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人;走到近處才看到前面路邊蹲著一人;嚇了一跳往邊上閃開;但腳還是在沈淮身上絆了一下;人摔倒在路邊。

沈淮後背給踢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單膝跪地;但沒有什麼事;剛站起身要去扶那個女人;後面就衝上來一個男的;手頂著他的肩膀就往後猛推;怒氣衝衝、滿嘴髒話:“你媽逼眼睛瞎了;黑燈瞎火的蹲這裡吃屎啊”

沈淮側讓了一下;那個男的用力過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那男的不依不撓;追過來就要打沈淮;不過;邵徵跟楊海鵬反應很快;衝過去揪住那男的就推一邊去;厲聲喝斥:“你們還講不講理;你們眼睛不看路;撞倒人、自己還摔倒了;還能冤別人頭上來?”

“你媽/逼;要打架是不?”那男人冷不防給推開;邊退好幾步;又衝上來想揪邵徵的衣領子;卻不想手腕給邵徵拿手擒;給往後拐得嗷嗷直叫。

他們中有個小青年;看到同夥給欺負;就要衝上來幫忙。楊海鵬沒有邵徵那樣的身手;但他長得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體重一百七十幾;身體也結實;跨步上去;揪住那個小青年的衣領子;就叫他沒有辦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