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不要以為你在鎮上找了個姘頭,翅膀就硬了。說到底,你不就是一個不會下崽的爛貨嗎。母雞都會下蛋呢,你連個崽都生不了,還吃裡扒外……”

一頓刺耳的叫罵聲,隔著青磚牆就傳了出來。

沈淮對這個聲音不陌生,是他嬸孃在撒潑,而且給她破口大罵的就是陳丹。陳丹嫁到孫家後,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不會下崽的母雞,這大概在農村最難叫婆家忍受的。

要不是想著陳丹拿走的那兩萬多彩禮錢,他嬸孃早就把陳丹掃地出門了,都不用陳丹主動跟他堂哥提離婚。

不過陳丹與堂哥孫勇的婚姻,也早就名存實亡了,沈淮不知道陳丹怎麼一個吃裡扒外法,叫他嬸孃這麼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沈淮往前走去,他不能看著陳丹給人這麼欺負,即使欺負陳丹的人是他嬸孃,也不行。

“老宅是海文跟小黎他們爹孃留下來的,在海文他爹過世前,這家都分好了。海文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臉來爭;海文死了,老宅理當所然是留給小黎的。你們今天想把老宅明著搶過去,不是欺負人是什麼?別家仗著權勢,欺負人還知道欺負外人,你們倒有臉來了,卻欺負起你們的親侄女!你叫周圍鄰居說說,這是什麼理?”陳丹顯然不會叫婆婆的破口大罵丟了氣勢,針鋒相對的哭訴。

沈淮聽著院子裡的動靜,還有不少過來看熱鬧的鄰居。

沈淮對他大伯家也是失望透頂,別人家親兄弟相互幫襯,即使親兄弟死了,也會盡力照應這邊的孤兒寡母,然而沈淮他父親病逝後,他大伯一心只想著將這棟老宅佔過去。

老宅位於一處小塬子上,三面環水,砌了院子後,塬子裡就剩下來零碎畦地,也不夠給村裡人分配,便成了他家的自留地,種上去竹樹,平時也有很多鳥棲宿,在鄉村裡就顯得風景獨佳。又離下梅公路不遠,岔道上去就是公交車站,交通也很方便。

沈淮雖然說在市鋼廠不是太如意,在左鄰右舍的眼裡,他多少也是市鋼廠裡的一名幹部。大家都說這塬子上風水好,早初他分家時搬出去在別地新建宅子的大伯,看著大小兒子都不爭氣,那就更眼饞這裡,就想將老宅子拿回來改改自家的風水。

在他“死”之前,他大伯就宅子的事鬧過好幾回,鬧得兩相不來往;沒想自己剛“死”,他大伯家就想仗勢把老宅強搶過去。

“你整天不著家,在外面把我們孫家的臉都丟盡了,到時候說什麼屁話,”一個粗沉的喉嚨也緊跟著破口大罵起來,沈淮聽得出是他大伯孫遠貴的聲音,“海文他爸當年那窮樣子,娶不上媳婦,我做老大的才主動搬出去。不管我讓不讓出去,這老宅都有一半是我的。你說這宅子有小黎的份,誰也沒說不是,左鄰右舍都在這裡,誰看到我說要把小黎趕出去?孫義要結婚了,家裡沒有房間,從老宅拿兩間房當婚房,又有什麼不應該?難道叫你把房子貼人去,就合理了……”

“你們怎麼罵我無所謂,這房子是別人拿錢租去住的,村裡也立了字據,你們不能就這樣把人家東西丟出來……”陳丹說道。

“小黎有鋼廠養著,缺那點錢?再說小黎都沒有成年,要租宅子出去,也是我這個做大伯的來做主。你都不進孫家的家門了,輪得了你來做主?說村裡立了字據,村支書在這裡,你把字據拿給我們看看,看看是字據是小黎籤的,還是你簽出去貼人的……”

沈淮壓制住心底裡的怒火,推門進去,陳丹跟小黎兩個人給一大群人圍在裡面,他大伯一家四口,氣勢洶洶的樣子,似要將陳丹跟小黎吃下去;他早前搬過來的傢俱、家電,已經給人搬了出來,就丟在院子當中……

左鄰右舍站在一旁看好戲,沒有幫著說公道話的意思。

孫姓在孫家埭村是個大姓,村支書孫廣武,跟他家也是一個老族裡的人,三代之前還是親戚,論輩份比他要長一輩,這時候袖著手站在一旁。

沈淮知道他大伯這些年承包了村裡磚窯廠,跟村支書孫文武的關係密切,孫廣武給大伯拉過來,分明是來拉偏架的。

“這房子是我租的,”沈淮站在院門口,像座山似的堵在那裡,看著陳丹、小黎給他大伯家這麼欺負,心裡邪火壓不住的往上湧,冷著臉,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搬過來的傢俱家電,都給丟在院子裡?”

“你是租房子的,”孫勇看到沈淮站出來,前些天有人說陳丹領了一個小白臉過來,他心裡一直窩著刺,這會兒看到正主,而那張臉跟衣著打扮,叫他看了更窩心,撩著眼走過來,說道,“之前租房子給你的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