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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

孫遠貴從公文包裡掏出一隻厚厚的大信封,小心翼翼的遞到辦公桌上。

孫淮看也沒看,就將那隻壓手的信封摔到地上,冷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著何鎮長的面,公然賄賂國家公務人員,你信不信我立即通知紀檢幫你銬起來!”

“胡鬧,把錢收起來!”何清社不知道沈淮為何如此動氣,也只能先出聲訓斥孫遠貴。

何清社認得孫遠貴,自然也知道鎮接待站、編制在黨政辦的陳丹,是孫遠貴的兒媳婦,而沈淮又說是透過陳丹的弟弟租了孫遠貴侄女的房子——何清社就猜想這裡面應該跟那個長得特別清媚的陳丹有什麼關係……

不過當著沈淮的面也不好細問,也怕沈淮的面子下不來,何清社對沈淮說道:“孫遠貴以前是孫家埭村的支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淮臉色稍緩,說道:“昨天遇上那樣的事,我也是氣糊塗了,看他們倆人的臉就氣打不一處來……”

“郭全還有事跟你彙報呢,”何清社見沈淮有讓他幫著轉圜的意思,就順水推舟的說道,“這房表一時半會也查不了,要不讓他們到我辦公室裡慢慢查去?”

沈淮點點頭,收拾孫廣武、孫遠貴,他要一步一步的來,不急於一時。

何清社嚴厲的瞪了孫廣武、孫遠貴兩人一眼,要他們到他辦公室去。

何清社也不清楚沈淮是真要收拾他們倆呢,還是有別的意圖,到辦公室,也沒有叫他們坐,就叫他們站著說事:“你們也是真欠收拾,吃了豹子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要真要沈書記惹惱了,少不了扒你們一層皮……”

“孫遠貴那熊樣,要知道,借他兩膽子也不敢得罪沈書記啊,”孫廣武知道孫遠貴還要點臉皮,沒臉把話說透,他就代勞道,“那房子實際是孫遠貴他兒媳婦租給沈書記的,在村裡也立了字據,籤的就是陳丹跟沈書記的名字。只是我們沒想到沈書記頭上去,把事給搞砸了,還說了些難聽的話,估計也叫沈書記聽進去了。”

“那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清社聽得這事果然跟陳丹,心裡就多少有些底了,只當沈淮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何清社也知道陳丹身上發生的事以及她跟公婆及那個混球丈夫的關係很惡劣,說不定這次真要借沈淮的威風,治以前受的氣。

“也是孫遠貴鬼迷心竅,想著二兒子要結婚沒房子,想借他侄女的房子把酒給辦了,所以才想著把租客趕出去……”孫廣武又代為解釋道。

“你真是昏了頭!”何清社也忍不住呵斥孫遠貴。

孫海文在梅溪鎮也算是小有名氣,梅溪鋼鐵廠當初還想聘他來當車間主任,孫海文在市鋼廠發生事故,在鎮上也叫人惋惜了很久——孫遠貴竟然想奪侄女的房產!

所謂借房子結婚不過是藉口,鄉下就沒有借房子結婚的道理——這個也超過何清社的底限,忍不住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我知道錯了,”孫遠貴塌著臉,說道,“一早過來賠禮道歉,就指望沈書記能抽我兩巴掌解氣!”把撿起來的信封放何清社的辦公桌,說道,“何鎮長,你就幫我說兩句好話。”

“拿回去!你這是什麼作風!”何清社厲色說道,他都不清楚沈淮到底想要怎樣的結果,哪裡敢收何遠貴的好處?

何清社終究想將問題解決掉,讓孫遠貴將錢收回去,便緩了緩臉色,問道:“你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可能叫沈書記聽進去了?”

“也沒有別的,我這個兒媳婦整天不著家,跟我兒子關係也不好,突然替我侄女做主,把宅子租給一個不認得的男人。這個,這個,就難免想別處去了……”孫遠貴老臉漲紅的,把事情捅開來說。

“你啊你,你腦子裡除了屎,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

何清社這時候也不認為沈淮跟陳丹是純潔的,但在何遠貴的面前,也是要堅決維護沈淮的純潔性,又說道,

“就你兒子那操性,全鎮有幾個不曉得?陳丹嫁到你孫家,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她要真在外面有什麼人,也不虧欠你們孫家的。你們有這心思跟沈書記檢討錯誤,還不如去跟陳丹道個歉去!”

聽著何清社要自己去跟扯破臉的兒媳婦道歉,孫遠貴老臉又漲得通紅。

“你先出去。”何清社不客氣的要孫遠貴先出去,留下孫廣武。

何清社覺得有些話還是讓孫廣武說透的好,藉著牆角的椅子,要孫廣武拖一張坐到辦公桌前,說道:“陳丹的情況,我也有了解,她跟孫遠貴兒子的婚事,也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