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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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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口的另一側,沈淮停下來看了宜和二樓的玻璃窗一眼,得意的向成怡炫耀:“怎麼樣,我這架子端的水平高吧?誰要敢得罪我,我就往死裡整他。”

“得了吧,你也就是小人一個,嘴臉盡是得志樣兒。”成怡抿嘴而笑,她打小出身權貴,故而也對權勢不敏感,不過她也確實看不慣那個朱自強的嘴臉,又好奇的問道,“這個朱自強好像真很怕你的樣子。不過奇怪了啊,你在東華當土霸王,他的貿易公司開在徐城,有什麼好怕你的?”

成怡剛才也就看了一眼朱自強給沈淮的名片,還不明白為什麼沈淮的冷淡會給對方這麼強的震懾力。

“淮海的煤炭市場情況很複雜,”沈淮當前煤炭市場的複雜性跟成怡略加解釋一二,笑道,“他說上回陪同淮煤的孫總去新浦,就說明他倒手的煤炭指標是多淮煤集團手裡扣出來的。淮煤現在要做新浦鋼廠的焦煤大單,我遞個眼色過去,叫他們幫忙一隻小螞蟻,都是輕鬆得很的事情,他明白其中的曲折,怎麼能不怕我?”說到這裡,沈淮輕嘆一口氣,又說道,“他要是個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主,自然不用這麼畏我,中國有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苦話,但像他這種靠倒指標、靠著吸體制血存活的主,我們這些體制內的,對他來說就是衣食父母。與其說他畏我,不如說他畏這個能叫他達、也能叫他沉淪的體制對他翻臉……”

成怡看著腳尖沉吟,按說她出身這樣的家庭,對種種爾虞我詐也是耳濡目染,但家庭的保護使她得來這些總是淺顯,感觸怎麼都不可能有沈淮這麼深。

沈淮又說道,“不過,不要看這些人現在鞍前馬後的小翼伺候,但真要有機會,這種人也將是最絕情的。這種對上諂媚、對下又迫不急待踩兩腳的心態,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越的突出,並不是偶然的。”

成怡噘著嘴,說道:“我說,你好像比我也大不了幾歲……”

“怎麼,覺得我說的話很有道理?”沈淮得意洋洋的問道,“很受啟?”

“去,我只是奇怪,你怎麼說話跟我爸一個調?”成怡輕呸一聲道。

沈淮哈哈一笑,總之無法跟成怡解釋他這軀體之下藏著怎樣一顆給現實蹂躪得遍體鱗傷的內心。

“我回國前,也有人勸我不要回國工作,說國內現在還談不上很正常。”成怡說道。

“這種現象當然不能算正常,”沈淮說道,“正因為不正常,才需要我們站出來去改變她。或許我們自己也有可能會給這個時代淘汰,甚於說拋棄,但無論怎麼樣,都需要有願意為改變這些不正常而努力的人站出來……”

成怡呶著嘴,想故意唱幾句反調,想想作罷,只是抿著嘴,看著沈淮輪廓分明的臉頰,兩人並肩往商場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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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怡主要是缺少生活用品,走進東方文華商場,沈淮與她就直奔地下一層的自選商場。

所謂冤家路窄,無非就是指沈淮與成怡剛進自選商場,就看見謝芷推著購車物要出來。

成怡知道沈淮與謝芷的關係都很惡劣,但不妨礙她走過去打招呼:“謝芷姐也在徐城啊?”

“嗯,這兩天在徐城呢。我聽說你要到徐城工作了,沒想到你已經過來了。”謝芷對成怡也談不上有多熱情,但更冷淡的是看都不看沈淮一眼。

沈淮推著購車物,妨礙她去收銀臺那邊,謝芷也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示意他讓開,那神情冷得好像要澆人一頭冰水。

看到謝芷對沈淮的敵視態度,成怡也只能無奈一笑,知道連著她也不受人家歡迎;不想彼此尷尬,也只能簡單寒暄幾句就告別,附到沈淮的耳邊說道:“都是叫你害的。”

沈淮聳聳肩,心想謝芷大概是為成怡如期到徐城就職而吃驚吧。

他轉身讓道之際,順手在收銀臺邊的小貨架上拿了一盒東西丟到謝芷的購物車裡。

謝芷沒有察覺沈淮往她購物車裡放東西,只是不想跟沈淮呆在一起,同時心裡也確實為成怡到徐城來而吃驚,按照道理來說,成文光這時候不應該阻撓成怡跟沈淮的婚事嗎?哪怕不能明著拒絕,那也應該拖延著不讓成怡到徐城來工作啊?

謝芷心思疑恍,推著購物車就走去櫃檯那邊結賬。

“你把什麼東西放謝芷車裡了?”成怡沒有看清楚沈淮拿什麼東西,但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謝芷走向收銀臺,好奇的問道。

“沒啥,還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