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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的論述,五花八門,沈淮與熊文斌的意見比較一致,認為改革,就是要“行”的人上去,“不行”的人下來,達到整體力量持續上升的目標。

能力平庸的人,自然是屬於“不行”的人,但在國內當前政fu機關以及廠礦企業內,有很多人,要說他沒有能力,但他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手段,比誰都精明,比誰都厲害,他們到底是屬於“行”的人與“不行”的人?

標準到底是什麼?

沈淮與熊文斌的觀點也很簡單,只要那種能促進整體力量持續上升的人,才能歸入“行”的人之列。

有一些人,雖然是厲害角色,但他的存在不利於整體的上升,反而因為專於內鬥,使發展的力量跟動力消耗在內部,甚至起到削弱整體的作用,這些人再厲害,也是隻能歸入“不行”的人之列。

這些人實際上往往是沒有能力帶領整體上升,沒有自信據此贏得廣泛的支援跟聲望,那就只能靠內鬥、靠壓制有才能、“行”的人來上位或維持其在體系內的地位。

改革要成功,實際要解決的,就是讓“行”的人能上來,讓“不行”的人能下去。

企業搞股權改制,首先是從根本上,要求利益相關人集中關注企業的整體利益,從企業的整體力量是上升還是下降這個角度,去決定“行”的人上來,堅決的將“不行”的人踢出局。

大到地方,“行”的人,是那些能促進地方整體實力持續上升的人;大到國家,“行”的人,是那些能促進整體國力持續上升的人。

沈淮這些年已經習慣以此去評價別人、劃分別人。

觀陳兵從政履歷,他應該屬於前者,也恰恰因為他屬於前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唯有這類人才有大局化,才更注重大局利益,而不是侷限個人利益斤斤計較。

沈淮掏出煙,分了一支給香菸,輕輕嘆了一口氣,跟陳兵說道:“名單上,不僅長青集團的孫啟義是我的表舅;海豐實業的謝海誠,還是我繼母的哥哥,也算是舅舅……”

周裕坐在旁邊,沒有怎麼說話,心想周家跟沈淮接觸這麼深,甚至在整體利益都跟梅溪鎮的發展捆綁在一起,但沈淮也沒有跟周家掏心窩的說他的底細,陳兵跟沈淮應該接觸不多,沈淮倒掏心窩的將一些家族私密說給陳兵聽,想來兩人是看對眼了。

看沈淮皺眉頭的樣子,周裕心想他大概是不願意提到繼母的家庭關係。

陳兵微微一怔,想想也釋然,這個世界看上去很大,但高層的圈子實際上又很小。

沈淮繼續說道:“……我家裡的關係比較擰,我這兩個所謂的‘舅舅’,與我的關係實際遠談不上親密。要是我家裡的長輩,去找他們,他們不會拒絕幫這個忙,但要是我去找他們,他們大可以‘以不跟小孩子過家家’的姿態,站在岸上看好戲。而且這件事,又確實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龐大的政商家族,背後總有外人理不透的錯綜複雜的關係,聽沈淮這番話,陳兵也能知道宋家耀光的背後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晦跟曲折。

不管怎麼說,能聽沈淮推心置腹的說這一番話,陳兵也無怨言,說道:“那就只能另找門路了……”

“也不是沒有變通的途徑,”沈淮又說道:“我不知道梁市長會不會跟譚書記彙報這件事。我想,譚書記要是直接干涉的話,他們也不大可能會駁譚書記的面子,只是達到投資意向而已,又不用拿真金白銀出來。而且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也不會叫他們跟港企圈子的人鬧矛盾。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去找我這兩個所謂的‘舅舅’做工作,但不能表現跟我的關係很熟,最好把霞浦縣的葛縣長拉上,有他在,都不用演戲。這樣,我都相信他們甚至有可能把意向變成實際的投資,這樣才更方便到站到近處看我的好戲……”

“會不會叫你太為難了?”陳兵猶豫的問道。

“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沈淮笑道,“要是讓我這兩個舅舅知道是我跟你算計他們,只會叫他們心裡不痛快——其實,我最愛幹這事……”

陳兵哈哈一笑。

沈淮看了看腕錶,指了指陳兵跟自己,笑道:“我們之間的關係要‘惡劣’起來,明後天遇到千萬不要給我笑臉;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了。”

周裕也跟著沈淮告辭離開,在過道里笑著問沈淮:“你對陳兵很信任啊?”

沈淮將何清社、郭全、錢文惠等人跟陳兵的關係,跟周裕解釋了一下,說道:“要比葛永秋、顧同之流,陳兵還是值得信任的。”

“哦!”周裕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