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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府裡,即使當個幹部,又有什麼好值得賣弄的?”

她看沈淮將鬍子颳得乾淨,臉頰削瘦、稜角分明,面板底子是白皙的,但曬得有些黑,只要不嬉笑臉,堅挺的鼻樑顯得剛毅,確實是有著跟尋常青年不一樣的氣度,“居養氣、移養體”之說倒不是全無依據,但要告訴別人說他主持一縣政府工作,又多半會給別人懷疑是騙子。

國內黨政體系實行的是黨委領導下的行政首長負責制,這就決定了年輕幹部的分佈特點。

省部級黨政機關及中央團委,年輕的正處級幹部不在少數,甚至地方上也有一批年輕的副地市級、副區縣級官員,但真正能走上地方領導崗位,主持全面工作的,依舊受到年齡跟履歷的嚴格限制。

背景雄厚的政閥,即使希望自家子弟能走上快速晉升的通道,但絕大多數都會放在副職或不重要的閒職崗位上積累經驗、資歷。

沒有金剛鑽,不攬磁器活——要是將沒有實際工作經驗的子弟,動不動就放在主持全面工作的重要崗位上,不要說這會引起競爭對手的攻詰,而一旦因為缺乏經驗兜不住事,那就不簡單是毀掉一名子弟仕途前程的事情了。

沈淮到鄉鎮主持工作時,宋炳生當時就強烈反對,倒不單純是出於偏見。

即便是紀成熙,在國務院幹了兩三年的正處級秘書,三十二歲調任地方,也是從冀河縣委書記幹起,在獲得地方上的認可之後,才走上快速上升的通道。

陳健林出身冀省地方實力派,級別早就升到正處,但也在常務副省長施克儉巧妙運作之下,才得以擔任省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這個重要職務。

因為鬥爭形勢的微妙,陳健林即使負責秘書一處的處長,但成文光也不會將主要的重要工作交給他負責。陳健林雖然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調整到副廳級的崗位上去,實際也是成文光要將他從秘書一處這個重要崗位上調開,而陳健林今年也已經三十四歲了。

一沒必要,二來說了也不會叫人信,沈淮當然不會直接跟徐嫻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含糊其辭的承認他在縣政府是個幹部。

而徐嫻一來是對沈淮頗有好感,好奇心不減,二來在火車上長夜漫漫,也實在是需要一些話題來打發時間。

沈淮越是說得含糊,她猜得越是起勁,沈淮最終沒有辦法抵擋她的熱情,只能承認一個“領導秘書”的身份,才算結束這個話題。

成怡這兩天都沒有怎麼睡好,昨天還跟她媽一個被窩聊了半宵,只是見徐嫻興奮,也但也無意打消她的興致,就還睜著不斷打架的眼皮子聽他們聊天。

當中,沈淮接到小姑的電話,說他跟成怡訂婚的事情。

劉雪梅無疑是將他的送花之舉,視為他與成怡同意先訂婚的訊號,就直接替他們張羅開來——小姑宋文慧接到劉雪梅的電話,自然也是緊接著電話追到沈淮這邊來,堵住沈淮的退路,也知道沈淮跟成怡在火車上,當下親口問成怡,想趁熱打鐵把訂婚的日期說定下來。

沈淮將手機遞給成怡,成怡不接電話,柔聲說道:“讓小姑跟我媽安排就好了,我們哪知道什麼規矩啊?”

沈淮將成怡的話說給小姑聽。

“這事我跟成怡她媽安排沒關係,不過你還是要事先跟你爸說一聲。”小姑宋文慧在電話裡吩咐道。

沈淮也知道他真要跟成怡訂婚,他父親宋炳生不知道、不出面的話,也會叫成家臉面無光。現在大多數家庭都是這樣,地位越來高,越是重視傳統。

不過,他對這事又覺得頭痛無比,只得含糊其辭的先應承下來,能拖幾天是幾天,拖不過去再說,先掛掉小姑的電話。

“啊,你們倆真是要訂婚的情侶啊?”徐嫻坐在對面,也聽見沈淮在電話裡講訂婚的事情,奇怪的問道。

“怎麼,我們不像嗎?”成怡困得很,腦筋就有些遲鈍,乍聽徐嫻這麼問,有些困惑:徐嫻剛才換車廂時還怕引起自己的誤會呢,不明白就這會兒工夫她怎麼又認為自己跟沈淮不像情侶了?

徐嫻以為是她看走眼了,自然就不會再說什麼討人不喜歡的話,笑著拿手在臉蛋前一揮,說道:“我胡說了,我這個人常胡說八道了,你們倆看著真般配。不過,異地戀也蠻辛苦的吧?”

沈淮湊到成怡耳邊,悄聲笑著說道:“哪有情侶一起坐火車,坐在同一張床鋪上,你靠床尾、我靠床頭而坐的?人家眼睛又不瞎。”

成怡恍然大悟,她跟沈淮同時乘火車,別人乍看自然以為她們是戀人,但到火車上聊了這麼久,她與沈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