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得再防備什麼了,趕緊開啟燈,弄了一盆子熱水給他擦拭身子。
解開他的衣服,觸到那光滑而精緻的胸膛,江春暖的臉不由無法遏止的紅了起來。但是當她看見他肩頭那猙獰的傷口時,她的心頭不由一滯,眼淚不由紛紛落下。
“你又何苦呢……”她低低的道。
“媽……”忽然蕭佔平那雙細長的鳳目瞬間睜開,當那雙帶著幾分迷離的妖媚的眸子對上江春暖的臉時,他又笑著閉上了眸子,“大嫂,你還在呀,真好……大嫂,別走啊……”
“我在……在,我不走……”江春暖低聲道,眸中的淚無聲的滑落。
蕭佔平沒有再說話,而是把那白皙如玉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抓了江春暖的手,然後才再次安心地沉入了黑甜夢鄉……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霧靄,將黎明的曙光帶到人間的時候,蕭佔平就在期待的欣喜中醒了過來。
毫無意外,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他身側女人那恬靜而安然得臉,映著窗子上透過來的陽光,那張臉上鮮嫩潔淨的能看清上面細細的絨毛。
江春暖微微舒展了一下坐的有些疲憊的身子,然後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然後將眸光停在那張剛剛閉上了眸子佯睡的臉上。
她伸過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看著他微微跳動的細長睫毛,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蕭佔平微微一震,眸子睜開,探尋的看向她。
“佔平,你的燒已經退了。”江春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平靜如水。
“嗯!”
“送我回去吧!”
“我當然想送你回去——”蕭佔平一聽這話立刻坐起身來,俊美的臉上陰鬱盡顯,“我的手機昨天掉了,沒法聯絡家人,還有那些黑社會的人還在找我們,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嗎?”江春暖那雙清水般的眸子直視著他的眼睛。
“怎麼,我這般救你為你,你還不相信我?”蕭佔平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
“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些,但是你知道嗎?你就是做再多,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大嫂的事實,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你明白嗎?”江春暖神色依然平靜,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卻已是水光盈盈。
蕭佔平微微一怔,隨後精緻的鳳目慢慢地眯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再刻意的為我做那麼多,你這樣做,我感激,但是卻不感動,因為你是在自傷,也是在傷害我,我希望能過平靜的日子。”江春暖語氣中滿是悲憫和無奈。
“呵呵……大嫂,你可真是聰明,你什麼時候識透我了,說說看——”話說到這種程度,蕭佔平也不再偽裝了,唇角輕勾著,鳳目中一抹冷凝的笑。
“從你第一次救我時我就懷疑過,不過你後來又離開了A市回了香港,我又打消了對你的猜疑,不過從你昨天出現的那麼巧妙,還有那幾個綁架我的人那奇怪的態度來看,他們應該是受你指使或者就是你的人,其實你和康憐雲應該是早有約定,各得其所,你之前回來了香港也只不過是想混淆視聽,迷惑你大哥,其實你早就蓄謀了一切,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在康憐雲動作的時候,你卻保持平靜,在她的事情敗露後你才動手,不過就是想要一面穩住蕭家人,一面又暗暗的操縱一切。”
“佔平,放我回去吧,你大哥很快就會發現這一切的,我不想你們兄弟為了我在刀戈相向。”江春暖苦口婆心的勸道。
“呵呵……你不就是想要回到我大哥身邊嗎?哼,他的確會很快發現這一切,不過我在他發現這一切之前,卻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蕭佔平冷笑著。
“萬全的準備?”江春暖一怔。
當十個小時後,江春暖終於明白了蕭佔平口裡萬全的準備是什麼,她被蕭佔平脅迫著登上了一架直升飛機,然後飛到了法國東南部的摩納哥這座世界王公貴族和富豪們的旅遊地、銷金窟,避難所,成了這個城市中經營著一家小小酒館的普通的唐人夫妻。
而香港九龍司最有名的黑社會幫派老大方佔平因為被手下出賣,連同其拐來的一個江姓女子一起被燒死在別墅裡,雖然屍身仍能辨認出基本的形態,但是卻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特別是那江姓女子身上還懷著三個多月的身孕,真可謂是一個慘字。
第二天這則訊息就作為香港某家報紙的頭版頭條被登載出來,還附有照片,蕭佔平和那江姓女子在香港街上出現的照片、被燒死別墅的慘不忍睹的照片,還有他的手下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