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眼裡都是精光:“這下子江山是蕭掩的了吧?”
王啟鵬點頭,可是還是很為難,道:“還是李玉山給蕭掩的一切啊,他就是看李玉山,北方軍的面子,也只能讓李三娘當皇后,不會輪到你頭上。”
其實做貴妃她也是願意的。
王四娘目光一眯,說的胸有成竹:“阿耶,只要嫁過去,後宮到底是誰的天下可就不一定了。”
………………
三月後,王啟鵬乖乖做了永寧公,召回長安,不再領節度使一職。
應該是天下再沒有節度使的稱謂,只有鐵打的軍隊流水的將領,這是一項軍政改革,在此略過不提。
王啟鵬到長安後他的女兒王四娘很快就被下聖旨許配給了北方軍的一個年輕將領,什麼入宮之事,別說是他,就是有八十萬大軍的節度使,也別想從李三娘手上搶走皇帝啊。
為什麼?
茶寮中的茶客都知道,李玉山給李蘅遠留下的可不止是百萬大軍,還有無數財寶,王啟鵬覺得自己二十萬人馬很多?
李三娘,不對,應該是未來的皇后,就算不用現在的北方軍,散盡千金,也能重新招募一隻二十萬人的軍隊,王啟鵬比的了嘛?
皇后還善妒,人家有這樣的實力,自己沒當皇帝都不錯了,他們的皇帝就是倒插門女婿,別想著開後宮。
在茶寮角落裡,一個穿著白袍的中年人認真的聽著閒人們對宮廷秘事的議論,當人們說到未來皇后的時候,他嘴角不由自主漏出微笑。
但是這微笑包含的深意讓人看不懂,有欣慰,好像還有點不甘。
他笑完一掃,忽然看到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坐在他對面喝著熱湯。
男人面白高潔,相貌美麗不是常人可比,但是這美並不威嚴,陰柔十足。
只是他現在穿的綾羅都已經破了,身上還有灰塵,髮絲凌亂,不復當年的冠絕京華。
女有楊玉環,男有李龜年。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梨園樂府著名的伶人,李龜年。
男人臉上湧起興奮之色,握著長劍換了一桌,輕聲的喚道:“李兄,是你嗎?”
李龜年抬頭一看,大感意外:“太白兄,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說起來讓人心酸,太白兄和皇上政見不同,被排擠,早早就離開了皇宮。
可是這是去江南的路,怎麼李龜年也在這邊。
白袍男人正是李太白。
太白問道:“你沒留在長安?聽聞新帝沒有排擠居民啊。”
李龜年一臉苦笑道:“確實沒有,但是新帝務實,做的事都跟國計民生有關,他們不聽歌曲,而原來的貴族都被削爵了,自己都養不起,也不可能請伶人。
新的貴族為了迎合上級,是不會重視我們這些人的。”
他們這些人,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繁華,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腐朽。
繁華過後,人民要推翻這種腐朽,他們就成了罪人。
太白自己還要去長安試試能不能被新的政府重視,李龜年要南下,於是二人敘舊一番就分道揚鑣了。
當他二人分開的時候,年也快要到了。
新元第一年,要熱熱鬧鬧的準備,還要準備登基大典。
但是未來帝后還都沒見人影。
蕭丁蕭戊找不到蕭掩,朝廷正事只能麻煩李玉山。
李玉山坐在龍椅是一臉不情願的看著摺子,勾著紅卻還抱怨著:“怎麼二郎還不回來啊?要老子替他扛多久啊?
老子還要養身體去娶媳婦呢?”
蕭丁蕭戊:“……”
皇上的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他自己閨女嘛?
蕭掩跟著嶽凌風走了,至今還沒回來,但是未來帝后都寫信回來了,他們在趕路。
可是都趕了兩個月還沒到,據說是皇后總想逃跑。
李玉山都寫好了之後將筆一扔,眼中有種意味深長的光:“老子知道了,著兩個小東西要偷懶,在外面玩呢,你們趕緊把人給老子抓回來,老子可不當這個皇帝,天天肩膀疼的還要寫字。”
所以不是因為不愛寫字所以不想當皇帝嘛?
蕭丁蕭戊知道未來帝后所在的路線,派人去迎接了。
而在長安郊外,一戶農家裡。
此時李蘅遠正叉著腰看著眼前的一位老者和她的男人。
那老者是個大夫,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
蕭掩說他手指疼,李蘅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