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樣子,末了還重重哼了一聲。
樓小拾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裡卻盤算著這事該如何收場,他們雖說住了半年,但怎麼也比不上人當地的村民,這和人家鬧了矛盾,以後還如何相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樓小拾一副極兇的樣子,至少表面上得如此。
李家兄弟個個不說話,他當是他們理虧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連那漢子都不說話,張大叔扶著村長在一旁欲言又止。
“江半,你說是怎麼回事。”
江半最近也有些氣勢了,見他挺了挺小身板,還狠狠瞪了對面那人一眼:“之前我跟著三爺去地裡澆水,總見有花掉落在地裡,後來越來越多,我和三爺就發現那斷茬是人為的,三爺也沒讓聲張,說要偷偷的盯著,果然今天就瞧見這廝偷偷摸摸來到咱田裡,見了花骨朵就掐,如今。。。如今田裡的土豆苗都找不見一朵花了。”
樓小拾愣了,瞪大眼睛看著壯漢沒說話。那漢子被瞅得心虛,仍舊裝腔作勢梗了梗脖子:“瞅什麼瞅?告訴你們,那地若不是俺老孃照顧的好,你們這群啥都不會的少爺能種出這麼好的稻子,這麼好的玉米?你們那是沾俺孃的光了。。。”
那人還在說個沒完,反覆提他的老孃,一來二去,樓小拾也猜著個大概,李母之前買的地應是這人家的,他不知道漢子家為何賣地,卻也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酸味,見樓小拾他們豐收了,賺錢了,這才心有不甘伺機報復。
“俺現在也不怕你們,告訴你們,俺後天就去應募參軍了,到時你們想告老子也找不到人了!閃開閃開,都給老子閃開!”說著,就推開了樓小拾,大步地踏出了屋。樓小拾一個踉蹌,李橫和李程齊齊跳了起來,就要衝到門口抓住那人,那人立馬由大步走變成大步跑,兩步就躥出了門口,李程馬上就要抓住他了,樓小拾卻給他攔了下來。
“樓小拾?”李程心有不甘,拳頭捏的嘎嘎響。
“算了。”樓小拾搖頭,抿著嘴巴眉頭皺在了一起。
李程還想說些什麼,村長一聲嘆氣卻也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唉,段老大這混賬,自從他娘死了以後,就沒人管的了他了。”
“爹,就是他娘在時也管不了他吧,為非作歹,好吃懶做!”張大叔臉上都是對那人的厭惡。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賣了地,去臨安城應募參軍去了,他這一走,咱們想告他也找不見人啊。。。”村長搖頭嘆息,接著止不住地咳嗽,直說自己管不了了,杵著柺杖回屋了。
“小拾兄弟,真過意不去啊。”張大叔來到樓小拾跟前,眼含歉意,其實樓小拾倒覺得張大叔也沒什麼好抱歉的,可能是身為“候補村長”卻沒管好村民的自責吧,張大叔接著道:“他這一走,咱們是真的無法子啊,你就是現在報官,估計也已經找不到他了。”
樓小拾還抿著嘴:“沒事,這件事就算了吧,他走了也好,省的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
“怎麼能算了?那咱地。。。咱的地怎麼辦?”李舟跺了跺腳,手指指著門口。
“就是就是!”江半周我在一旁幫腔,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唉~小拾兄弟,真是委屈你了,你好好勸勸他們。”張大叔也知道樓小拾的一句話比他們五句十句都管用,見他是真的不打算計較這件事,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嗯,我會的。”樓小拾點了點頭,然後讓他們跟自己回去。樓小拾表情有些怪,其實若細心留意,就能發現他根本沒有生氣,更加沒有一臉委屈。
李程和李舟摔袖子奪門而出,李橫和李喬則是眼珠子一轉,接著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周我和江半則耷拉著腦袋走在了最後。
“噗~”一行人各有心思,樓小拾的噗聲引了所有人注意,看他肩膀聳動好似在笑,眾人只覺得莫名其妙。
“噗嗤~呵呵呵呵。。。”樓小拾捂著嘴竟真的在笑?
“樓小拾?”眾人被他笑得發毛。
“你是不是又有啥鬼主意了?”李喬挑眉,早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樓小拾還在笑,捂著嘴巴回頭瞅了瞅村長的家:“回去再跟你們說。”
辭舊迎新!
作者有話要說:
小打小鬧的副業快開始了 嘿嘿~~ 畢竟和樓小拾相處了多半年,經李喬一提醒,李程和李舟也察覺出樓小拾怪異的表情,頓時覺得這裡面肯定還有些隱情,他樓小拾何時吃過虧?兩人也就沒再像剛才那麼氣憤了,倒是江半和周我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自家主子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