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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選擇的規矩也不少……”

眾人以為李橫這是要駁回,唐繞紅了眼眶又欲磕頭,李橫接著道:“但憐唐繞身世悽苦,心中不忍,咱們也不是無情的人,今收你進我家為丫鬟,只望你能恪盡本分。”

村長知道李橫這是同意了,話裡點了唐繞幾句也不知她聽沒聽懂,見唐繞還傻愣愣地跪著,忙提醒她謝這位爺收留。唐繞聞言,趕忙轉過來衝李橫磕了幾個頭,刁老伯一家也跟著高興,娣娘心中雖不捨,但知經過今天的事後,唐繞跟著他們走比留在村子裡要好,只暗暗祈求這是戶寬厚人家。

樓小拾扶起唐繞又說:“咱們幾個爺們帶著你一路餐風飲露確實不便,進陰平辦事也就一二天就回,到時再來接你可好?”

村長見對方考慮得周全,心中也滿意這人家不是好色邪佞之徒,跟著在一旁勸唐繞,就在唐家村多等幾日,也好跟村民們一一告別。

唐繞面上猶豫,張了張嘴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咬唇不語,眾人勸到後來見她也不反駁,只當她同意了,見天色不早,便打發眾人回屋歇息,刁老伯的兒子挑著盞燈,送唐繞回了家。

轉天一早,樓小拾幾人在刁老伯家吃了早飯,娣娘幫著在一旁打點,裝了些乾糧又出屋餵驢,刁老伯遞了個紙包,紙包裡裝著幾個藥丸子,說是這一路上給那小哥吃的。旁小三小聲地說了個數目,樓小拾會意,給刁老伯一家留了些散錢。刁老伯開始還推讓,最後也拗不過樓小拾堅持,便將錢接過,又喊娣娘一定給他們多裝些茅草。

旁小三駕著車出了唐家村,李橫和樓小拾在車內說著話,那不知名的小哥仍舊靠著車廂昏迷著。

車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樓小拾探出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旁小三表情怪異,指了指一旁的土道,原來是有人屈膝坐在地上,樓小拾定睛觀瞧,發現竟然是唐繞,她身後還背了一個包袱。唐繞也瞧見了他們,站起身幾步跑到跟前,怯怯地喊了一句:“爺!”

樓小拾苦笑,明白她是怕他們說“接她”只是敷衍,也不知唐繞等了多久,只覺得她渾身冒著涼氣,見她這麼堅決也就不再給她送回去。拉她上車問了幾句,唐繞吸吸鼻子說讓小狗子給村長捎話了,眾人便帶著唐繞上路。

無名男子!

越往北走,天氣越寒,幾人忍不住將棉襖都披在身上,車廂裡也燒了火盆。本應化開的河面又結了一層冰碴,樓小拾搓了搓手,問:“天怎麼這麼冷?山前山後竟好似兩個季節。”

唐繞介面道:“前陣子倒春寒,鵝毛般的大雪又急又密,數日不歇,氣溫驟降,凍死了不少家禽牲口,人家裡的小兒老人都跟著凍倒了一片,城裡藥價藉機上漲,窮人們叫苦,但也只能挨著。現下雪化了,風住了,幾位爺要是早幾天來,怕是都過不了唐家河,這之前就得凍回去了。”

李橫和樓小拾這才知道陰平的天災原來是雪災。

旁小三當初估計過了唐家河再有半天的路就能到陰平,果然不錯,一行人於申時左右進了陰平縣。小縣城連淑浦縣的一半都不到,街上行人極少,空氣裡還帶著潮氣,偶爾吹來的小風跟刀片子似的,颳得人臉生疼。

幾人尋了處邸店,拍了半天才敲開門,從店裡出來一人,苦著臉將驢子牽到後院,小二也縮著脖子,趕忙招呼眾人進屋。一行人裹得嚴實,連那不知名的小哥都被樓小拾在腦袋上套了包袱皮,掌櫃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提筆給眾人登記。

旁小三到櫃前跟掌櫃交涉,幾人要了一里外屋的大間,又叫了幾碗熱乎的湯麵,眾人跟著小二上樓。

旁小三出於習慣四處打量,忽然瞄到牆上貼著的畫像,那眉那眼和他們之前救的那小哥皆有八九分相像,他認得幾個字,畫像底下幾筆觸目驚心的字眼嚇得他抖了手,腦海裡想著事,等他回神時,眾人已進了屋子,小二闔門退了出去。

旁小三拍了下大腿差點跳了起來,叫了一聲“我的媽啊”,直給眾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樓小拾忙問,心說他這突然犯了什麼病?

旁小三抖了抖手,張了半天嘴才說出完整的話:“爺,咱救下的這人是個殺人犯!”

“殺人犯?”樓小拾驚呼,旁小三也顧不得禮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唐繞啊了一聲,李橫也白了臉色,拉開二人,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兩位爺剛才沒注意,咱上樓時的牆上還貼著通緝他的畫像了,底下條條目目,大抵說他殺完人逃了。”

李橫也顧不得冷了,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