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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裡現在一片寧靜。
秉燭緩步走向場上,一邊伸手重綁了道服腰間的帶子。而已然休息後重整態勢的竟陵就站在那裡,背著劍凝視著走近的對手。
秉燭束起那一頭靛色的長髮,綁成高馬尾垂墜在腦後。整個拳社的人都不敢出聲,知誠的傷勢經過包紮,已經可以坐直起來,顒衍半跪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肩頭,同樣嚴肅地看著秉燭嬌小的背影。
竟陵似乎哼了一聲,首先開了口。
「沒想到,我們還真有這麼一天啊。」他揚起了唇。
秉燭沒有答他的腔,只是神色嚴肅地盯著竟陵,雙手垂在身側,一點都不像上場打鬥的樣子。竟陵看著他的模樣,忽然開口:
「來打個賭如何?輸的人,就放棄衍。」
兩個人距離不到一公尺,竟陵也說得十分小聲,即使是以顒衍的耳力也聽不清。
秉燭似乎怔了一下,回頭看著竟陵倨傲中帶著一絲緊張的表情,很快搖了搖頭。
「不行。而且這個和那個沒有關係吧?」
竟陵唇角一撇,似乎早知道秉燭會這麼說似的,用劍身敲著肩膀又說:「那麼,這樣如何?現在那個人的房間是空著的,你別看他那個樣子,其實他一直挺怕寂寞的。要是誰贏了,誰就搬進他的房間,成為他的室友。」
秉燭表情一點動搖也沒有。「那也要老師同意才行,這不是我們能夠為他決定的事。」
竟陵淡淡笑了笑,唇角帶著一絲嘲諷。
「美少年要搬進他房間,他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拒絕?」
竟陵揚起唇角,「還是你想賭得更大一點?那個男人的前面雖然看到美少年就把持不住,但據可靠情報指出,衍的『那裡』還是貨真價實的處子。雖然我是沒什麼興趣,但你要賭的話,我可以奉陪。」
秉燭沉默了一下,竟陵以為他在考慮,但他卻忽然抬起了頭,眼睛直視著竟陵。
「總覺得,竟陵哥……不,不止是竟陵哥,尚融大哥也好、忌離哥也好,還有竟陵哥你也是……總覺得你們對顒衍老師,都像在對待小孩子一樣。」
竟陵不解地瞪著他:「……小孩子?」
「竟陵哥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喜歡老師,但是總覺得……竟陵哥從來沒有,真正的尊敬過老師、仰慕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