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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而且桃惜身上的氣息,也和當初……織菊那孩子被取代時不同。桃惜現在使用的力量,是屬於自己本身的道行。」

「本身的道行?老師是說,小桃也是修行者?」秉燭一愣。

顒衍卻搖了搖頭,半晌咬住了牙。

「我在想……這也只是我的推測,桃惜的情況,恐怕跟我……是一樣的。」

他不等秉燭再發問,逕自繼續說道:「當初我爸……就是顒壽,因為受到妖鬼攻擊而死。根據那個混蛋……根據尚融的說法,妖鬼殺死我爸後,他的肉體雖然四分五裂,但是他的精守還是完整的。」

秉燭吃了一驚,他從未聽顒衍提過自己的事情,土地廟裡的人,包括久染在內,也只略微提過顒壽是為了保護土地廟而殉職,但沒想到是這樣悽慘的死法。

秉燭還聽說過,顒衍的父親是在顒衍面前被殺死的,也因此波及到當時年僅十歲的顒衍。想到顒衍竟然目擊自己的親人活生生被撕裂,秉燭便覺得胸口有塊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顒衍似乎猜到他的想法,他撇了撇唇。

「我和我爸的感情沒你們想得那麼深。說真的我跟他不太熟,我們雖然住在一塊,但見面的時間還不如我和我家路邊的野貓。而且我那時候還小,當時又一片混亂,說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也沒有在心底留下難以抹去的陰影之類的。」

秉燭被說得難得臉上一紅,顒衍很快又回到正題上。

「當時精守失去肉體的憑依,本來應該煙消雲散才對。但是我爸對於保護歸如,有非常強的執念,所以依尚融的說法,無主的精守在找不到肉體,又不願意就此消散的情況下,找到原本精守主人的血親,也就是我,精守因此像附身一樣憑依到我身上。」

聽了顒衍的解說,秉燭多少放鬆下來。如果物件是普通妖鬼,那就好辦得多,秉燭說實在也有點怕織菊的事情重演。

擔心好友桃惜是一點,但秉燭更擔憂的是顒衍。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顒衍或許會因此而崩潰,無法再當他喜歡的老師也說不一定。

「而桃惜的情況也是一樣,她的母親,因為某種原因死去了,但她在世上卻依然有執念尚未完成。精守失了原本的肉體,就找上了和妖鬼有血緣關係的鬼子,現在在桃惜身上作怪的,正是她那個妖鬼母親的精守。」

「這是說,精守自己……會有意識嗎?」秉燭呆了呆。

秉燭夜話 171

「這是說,精守自己……會有意識嗎?」秉燭呆了呆。

「說有意識也不盡正確,修行到了高深的境界,就會分出另一個自我,所謂的『元嬰』,還有更進一步的分身都是如此。等到那個元嬰能夠完全脫離修行者的肉體,成為獨立純意識的個體時,也就是另一個自己時,就是修行者修成正果的時候。」

「另一個自己……嗎?」

「嗯,所以精守有意識、會認主,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我的情況是這樣,桃惜的話,我想也相去不遠。」

顒衍嚴肅地說著,「一般而言,妖鬼和人類結合,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從那個人類身上奪取什麼,有時候是靈元,有時候是性命,但有時只是單純的報復。

「我不知道桃惜的母親是什麼型別的妖鬼,但她之所以假扮成|人類的樣子,和桃惜的父親結為連理,最後生下桃惜,絕對是不懷好意。按照芬妮剛才的說法,我想桃惜母親本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破壞家庭?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秉燭忍不住問。

顒衍搔了搔後腦。

「妖鬼的心思千變萬化,線索太少了,我也沒辦法完全猜出來。只是那一定跟那個妖鬼當初之所以墮落的原因有關。或許那是個自己的家庭被人殘忍地破壞,因而變成妖鬼的人。所以就想出這樣的方法,先和人共組美好的家庭,再由自己親手破壞掉吧!」

「自己的家庭,被人殘忍地破壞……」

秉燭眯起了眼睛,總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看了一眼顒衍還畫在地上的河圖陣,腦袋裡忽然浮出閻魔那天和他說的話語。

「老師!」

秉燭抓住了顒衍的手臂,大叫了起來。

「如果說,桃惜的媽媽,是因為有人破壞他的家庭而化成妖鬼的,那和忌離哥的過去,幾乎是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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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顒衍怔了一下,秉燭遲疑了一下,把閻魔那天和他說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顒衍說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