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肺的生機受制,您經常咳嗽,痰中帶血,每到午後便兩頰,兩耳通紅,是為cháo熱;每晚睡夢中會自行出汗,是為盜汗;”
“食yù一直不好,身體消瘦,這些症狀我可說對?”
這劉nǎinǎi得著老慢氣也有十幾年了,皇林鎮上的兩家醫館,也去了數次,卻久治不愈。後來,絕了希望,便在家中等死。
卻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這幾年來,備受煎熬,chūn夏季還好,一到秋冬季節,便是連喘氣都困難,每晚休息時,都需要把枕頭墊得老高。
劉nǎinǎi聽了雲嘯的診治結果,面露喜sè,對周圍人說:“這位先生是有真本事的,和皇林鎮上的幾位大夫說的一樣。”
周圍眾人也露出欽佩的表情。
劉nǎinǎi卻嘆了口氣,“這病診斷的絕對沒問題,就是這藥不好弄。”
“前幾年,從皇林鎮上的兩家醫館藥鋪買了一百多付藥吃,也不管用。要是我的話,根本不願花這個錢,但兩個大孫子堅持進孝,結果把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也未見起sè。”
說到這兒,劉nǎinǎi猶豫地看了看雲嘯,道:“先生是好先生,要不是白rì青天的,我憑感覺的話,還以為是一個我認識的小孩呢?雖然,你們的長相一點也不一樣。”
雲嘯咧嘴一陣“嘿嘿”的乾笑,掩飾了一下心中的驚訝,道:“劉nǎinǎi,你這病,我能治!”
第19章 交鋒
劉nǎinǎi驚喜道:“真的嗎,神醫?”雲嘯點點頭,道:“誰取一碗水來,不用沸水,井水即可。”自有榕樹旁邊住的人,替劉nǎinǎi端來了水。
雲嘯接過來瓷碗,伸手入懷,看似是在掏東西,實際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儲物戒裡取出了那枚白毛魔蟒的蛇膽。
見了雲嘯自懷中掏出的東西,有那見識廣的老人道:“是蛇膽,好大個,這蛇小不了。”
雲嘯小心地往碗裡滴了一滴蛇膽的墨綠sè膽汁,然後再將蛇膽送回儲物戒。
這一滴蛇膽在碗中的水裡,飄飄蕩蕩,漸漸融化,一滴蛇膽竟然把整碗水都染成了墨綠sè,可見其藥xìng之強。
更驚人的還在後頭,雲嘯手中端的這個碗裡,竟然漸漸有了一絲絲的白氣。這又不是沸水,只是碗井水罷了,如何會冒白氣。
在眾人驚訝地注視下,那碗中的水上竟然在須臾間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凌,整個碗奇寒無比。
雲嘯對劉nǎinǎi說:“劉nǎinǎi,你這老慢氣,最初起於yīn虛火旺,虛火蒸騰之下,yīn液虧虛,才會痰氣瘀滯;虛火傷yīn,才會痰中帶血。”
“我這碗‘蛇膽清火湯’專門治的就是虛火,尤其是您這種多年老火,頑固不化;取的是以yīn克陽之效”
《中土博物志》中記載“蛇膽,苦寒之藥,能清熱解毒,化痰鎮痙,尋常蛇之膽,雖有良用,但不入品。”
“您肺中之火好比燒柴做飯時,爐灶內的柴火,將灶上的鐵鍋燒的滾燙,用蛇膽治肺之虛火,好比釜底抽薪,又好比將一瓢涼水澆在火上,這火安得不滅?”
“對於老慢氣來說,去火是根本,火一旦能清,則再採用其他的後續治療方法,就能見效了。”
聽到這裡,劉nǎinǎi已是信了九成九,只是猶豫地問:“神醫,這蛇膽是好東西,不知這診病診金多少啊?”
雲嘯道:“‘蛇膽清火湯’取材方便,並不值錢,我不收診金;但後續開出的方子,您則須按方抓藥,那些藥錢就您老自個兒出了。”
劉nǎinǎi問:“得吃多少藥呢?得不少錢吧?”
雲嘯笑道:“只吃十付藥,花個二三十個銅子兒就行了。”
“啊!”劉nǎinǎi拍拍胸口,道:“那神醫多謝你了,那我就喝這‘蛇膽清火湯’了。”
劉nǎinǎi喝下“蛇膽清火湯”後,雲嘯讓她坐在一邊的石凳上休息,自己開啟小木箱,取出紙筆,“唰唰唰”運筆如飛,寫下了一個方子。
劉nǎinǎi坐在哪,臉sè不停地變化,她的小重孫子小胖兒拉著劉nǎinǎi的手,問:“nǎinǎi,nǎinǎi,你的病治好了嗎?”
劉nǎinǎi笑著慈祥地摸了摸小胖兒的大腦袋,道:“十幾年的老病,哪有那麼快啊?”
剛說完這句話,劉nǎinǎi“呀”了一聲,猛地站起來,周圍的鄉親忙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