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兩知縣,我說犬子年幼,慮事不周,還望諸位多多幫襯,安西,還不趕快給在座的大夥敬一杯酒?”
陶安西舉杯示意,一飲而盡,大家立刻轟然叫道:“虎父無犬子啊!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然後,冷盤,熱菜流水價的上,相識相熟的,互相敬酒,吆五喝六的,“燕子樓”的氣氛一時達到了頂點。
本來是沒雲嘯什麼事的,但他想弄清楚先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便端了一杯酒,來到陶仁國這一桌,等了個空隙,衝陶仁國道:“陶大人,可喜可賀啊,我敬您一杯酒。”
陶仁國和雲嘯喝完一杯,對徐寰道:“閣老,這是皇林鎮出來的,叫雲嘯,別看只有十六歲,卻是已經經營著一家米行啊。”
徐寰打量一下雲嘯,道:“小哥,我如今就居住在這縣城裡,以後要吃米麵,還得有叨擾之處啊!”
雲嘯道:“老大人要吃糧,只管支應一聲,我立刻叫人給您送到府上。”
徐寰捻著鬍鬚,點點頭,道:“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本來,這酒喝到現在就應該結束了,陶仁國也以為雲嘯得了自己的引見,也該下去了。但云嘯卻是拿起桌上的酒壺,又倒了一杯,道:“老大人,我下面的話有些冒昧,還請您多多見諒。”
徐寰臉sè疑惑,道;“你且道來。”雲嘯道:“徐大人,您本名一直姓徐嗎?”陶仁國在一邊變了臉sè,呵斥道:“雲嘯,不得無禮!”
場上頓時一靜,本來熱鬧非分的樓內,頓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一眾都在看著陶仁國這一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燕長空眼見不妙,連忙上來拉雲嘯,嘴裡連忙對徐寰,陶仁國告饒道:“兩位大人,我兄弟喝醉了,還望大人見諒則個。”
雲嘯知道燕長空是為了自己,怕自己得罪徐寰,陶仁國,心中一暖,道:“我沒醉,徐大人,你本姓是……”
陶仁國見雲嘯如此不依不饒的,大怒,道:“雲嘯,今天也看在你素rì對本官尊敬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且退下。”
燕長空也在一邊使勁兒拽,低聲道:“小祖宗,你不要命了!”
這時,就見那徐寰眼裡先是一陣疑惑,看了看雲嘯,眼睛裡又是幾絲期待,便道:“陶大人,無妨,我倒是很喜歡和年輕人說話,今天喜事臨門,大家都不要太拘束,來,雲小兄弟,咱倆喝了這一杯!”
陶仁國現在也由最初的震怒,冷靜下來,心道這雲嘯觀其素rì為人,不是個魯莽之輩啊,今天如此失儀,看來事出有因啊,於是,也不再呵斥雲嘯,在一邊看。
燕長空見徐寰要和雲嘯喝酒,如何再敢攔,便也候在一邊,進不是進,退不是退的。
“嗞”徐寰,雲嘯幹了一杯,徐寰放下酒杯,摸了摸鬍鬚上的酒漬,道:“不錯,老夫本來不姓徐。”
此言一出,樓內眾人都是齊齊一驚,這麼隱秘的私人事,可不是想聽就能聽到的,於是也無人飲酒了,也無人吃那美味珍饈了,都在聽徐寰說話。
徐寰嘆了口氣,道;“不錯,我本來不姓徐,我本來姓汪,叫汪存真,我弟弟叫汪存富,是這步雲縣三川口鎮的人士,後來就如我先前所說,我和弟弟因為戰亂,失散了,那時弟媳剛剛有了身孕,而我一路流亡,就到了神都,被一戶徐姓人家入了贅,做了上門女婿,還改了姓,只是,這官一路做上去,卻是無有子嗣。”
說到這裡,徐寰不禁有些唏噓,摸了摸眼角的渾濁的淚珠,道:“後來,雖然多次派人打探,都找不到弟弟和弟媳的下落,三川口鎮毀於兵禍,我那弟媳若是順利誕下我汪家的子嗣,也應該有四十多歲了,若還有孫兒,那便正是豆蔻弱冠之齡,也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與家人相見了。”
雲嘯抑制住心中激動的心情,道:“閣老,不知可有什麼祖傳的信物嗎?”徐寰道:“不知雲小兄弟問了這許多,可是有些我汪家血脈子嗣的線索嗎?”
雲嘯道:“在下不敢欺瞞老大人,不過此事重大,應該慎重,我雖有懷疑,但還不敢打十成的保票,現在就差一個祖傳的信物了,這個事關重大。”
徐寰聽了點點頭,若今天雲嘯一上來便要拉他去認親,那他會毫不猶豫地懷疑雲嘯別有用心,十足是個騙子,但見雲嘯如此慎重,不由也收起了輕蔑的心思,心中多了幾分期待,但事情過去了幾十年,能找到汪家後代的線索微乎其微,他也不敢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失望。
聽雲嘯想看信物,徐寰從脖領裡拿出一枚被劈成兩半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