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小隊的最後一名再和其他九隊的最後一名比試,決出誰是全營最後一名,這個人不能吃飯。
所以,雲嘯已經有三天除了早飯喝點稀飯外,三天的主飯都沒吃上,不過,令人們驚訝的是,這小子似乎一點事也沒有,校場上的他也越拼越有勁兒。
這是由於,每天晚上,營房內大通鋪上的其餘兄弟睡熟後,雲嘯照例將睡在身側的雲連生催眠,然後拿了他留給自己的那個饅頭,悄悄施展“地遁術”,溜出了營房,來到魯蘇文住的單身營房裡。
此刻的魯蘇文正在營外洗澡,於是雲嘯便享用灶房給魯蘇文送來的飯菜,不過他並不傻,每樣菜只吃個三成,並且用筷子把飯菜扒拉好,擺出沒人動過的樣子。
灶房給魯蘇文的伙食是兩葷兩素,由於雲嘯的偷吃,搞得魯蘇文不得不讓灶房每次多送一些來。魯蘇文只以為是灶房做的飯量小,卻是沒有想到,有個小兵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營房,躲過巡哨,進到他的營房裡來,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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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做事最怕認真二字,雲嘯一認真起來,格鬥的成績就“噌噌”向上走,最後穩定在小隊的中游,這還是雲嘯故意有所保留的,若以他那來自前世的海量的格鬥經驗,完全可以輕鬆奪得小隊第一名。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站隊,整隊前進,長跑,格鬥,再加上魯蘇文的伙食著實不錯,雲嘯個頭見長,小胸脯,肱二頭肌都有型了。
這一天,魯蘇文面對排成十排的左翼營說道:“咱們皇林旅就要分發兵器和定兵種了。”眾人頓時一時喧譁,交頭接耳。
魯蘇文雙手往下壓了壓,說:“注意紀律,不要交頭接耳的,不就是發個兵器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幾個很得魯蘇文寵的隊正腆著臉問:“魯偏將,那都發什麼兵器呀?我最喜歡長槍了。”有的嚷嚷道:“我要橫刀,還是橫刀砍起來帶勁兒!”
魯蘇文道:“這回陳副將說了,前鋒營全部長槍,左右翼營全部橫刀,後衛營長弓,中軍營為騎兵。”“嗷”有人歡呼,有人搖頭。
魯蘇文道:“大夥要擺正心態,無論用什麼兵器,都是為了殺敵,練好自己的兵器,戰場上才能保住命,保住命,才能殺敵升官,明白了嗎?”
大夥一齊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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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正當左翼營在校場上做著例行的站隊時,十來個老兵推著四輛平板車來到左翼營跟前,“嘩啦”扯掉車上覆蓋的油布,頓時一把把反shè著陽光的鋼刀出現在左翼營的跟前,眾人不由得一陣屏息,要不是看見魯蘇文嚴厲的目光,眾人就差要歡呼了。
魯蘇文走到大車前,隨手拿起一柄鋼刀,只見此刀刀長三尺,拔出刀鞘後,閃爍著寒光,開鋒的一側銳利無比,而刀背則十分厚重,無論是刀刃還是刀背都是上陣殺敵的鋒利殺器。
魯蘇文喊:“朱秦嚴!”佇列裡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朗聲道:“道!”隨即一溜小跑,筆挺地站在魯蘇文的跟前,腰桿挺拔,目視前方,不卑不亢。
魯蘇文點頭道:“你能否像愛護自己的父母兄弟般地愛護這把刀?”朱秦嚴道:“能!”“好!接刀。”朱秦嚴從魯蘇文手裡接過橫刀,愛惜地一撫,有些激動。魯蘇文道:“現在由第一隊隊正朱秦嚴代理我執行授刀儀式,聽明白了嗎?”
十個小隊計程車兵們一起喊:“明白!”然後,魯蘇文把一張記錄有全營人名的紙遞給朱秦嚴,便施施然找觀禮臺上的陳普去了。
看來,他也不願在烈rì暴曬下執行這神聖又單調的授刀儀式了。
這一次授刀儀式,無形中奠定了朱秦嚴在左翼營第二人的地位,大家都看出來魯蘇文偏將是很信任朱秦嚴的。
授完刀,已經是過去了一個時辰,魯蘇文回到校場,大傢伙立刻又恢復了縱橫成一條筆直的線的佇列。手裡的橫刀自覺地掛在了腰間的腰帶掛鉤上,一齊目視著魯蘇文。
魯蘇文道:“我現在教你們‘迎面三刀’,戰場上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三刀,一般的武士,三刀過後,勝負立判。”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自己,魯蘇文拔出佩刀,單手執刀一招“力劈華山”,再一刀“抽刀斷水”,最後一刀“力貫白虹”。三刀,一劈,一抽,一捅,簡潔明快。
魯蘇文道:“這三刀看似簡單,其實不然,平常要透過不斷的訓練,使自己刀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才行。而且,這三刀的順序是隨意變化的,隨自己的對手的招式變化而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