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發現除了媽媽的臉比較熟悉以外,周圍一切居然都是陌生的!這裡是什麼地方?粉色系的房間是很卡哇伊沒錯,可是她已經二十一歲了!不是十二歲,怎麼可能會把房間佈置成這樣?再說人家明明比較喜歡簡潔明快的型別……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她出了車禍,如果不是死了,就應該在醫院,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難道這裡是地府?天堂?可是……為什麼她老媽也來了?
蘇太太,也就是許惠惠,她見剛剛睡醒的女兒一臉茫然的東張西望,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女兒的長髮道:“妙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妙戈機械的轉頭看向許惠惠,她怎麼覺得老媽的臉也不太對勁?好像……白了一點,皺紋少了一點,而且自家老媽那個母老虎怎麼可能有這麼溫柔如水的表情?平時她一想賴床,不肯起來晨讀,她老媽哪次不是一聲河東獅吼,然後直接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床上給拖下來的?
“媽媽……”咦?她的聲音……雖然蘇妙戈的聲音一向甜美,可是這聲音卻……根本就是小孩子的嗓音嘛!
“妙戈,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啊……”許惠惠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好像是被她的反常舉動嚇到了,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了。
蘇妙戈目瞪口呆的看著泫然欲泣的蘇太太,這是她……媽媽?!
也許是聽到妻子的哭泣聲,蘇先生推門而入,“惠惠,妙戈怎麼了?”
蘇妙戈微張著嘴看著一身名牌休閒服的老爸,這是她老爸?她老爸是幹銷售的,收入雖然不少,可是錢都用在老婆和女兒身上了,她長那麼大從來沒見過老爸買過名牌衣服。
這邊蘇先生伸手摸了摸蘇妙戈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望著一臉吃驚表情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皺起眉問道:“怎麼了,妙戈?”
“呃……”蘇妙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爸爸?”
蘇先生沒理她,只是看著默默垂淚的妻子,眉頭漸漸緊了起來,“惠惠,你別哭了,妙戈這不是沒事嗎?”
看著這一幕,蘇妙戈卻皺起了眉,她從老爸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掩不住的不耐煩,她老爸一向都很疼愛她老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表情?
許惠惠的眼淚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落,根本止不住啊,蘇妙戈看著貌似很軟弱的老媽和很不耐煩的老爸,覺得這一幕實在詭異之極,她忍不住伸手去擦拭老媽臉上的淚水,剛一伸手她就發現事情不對了!她的手好像……小了一點吧?她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錯啊,雖然小了幾號,可是這手的確是自己的,畢竟那玩意兒自己也用了二十一年了……難道……一個瘋狂而詭異的念頭迅速竄入蘇妙戈的腦海!
她勉強鎮定下來,伸手拭去老媽臉上的淚水,輕聲道:“媽媽,你別哭了,妙戈沒事。”裝乖寶寶一向是蘇妙戈的強項,當年她老媽最吃她這一套了!
果然,許惠惠止住淚,抬頭看向女兒,眼睛滿是欣喜,“妙戈,你沒事就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痛不痛?你……”
許惠惠一連串的問題轟的蘇妙戈頭暈腦脹,她連忙伸手握住老媽的手柔聲道:“我沒事,只是好像沒睡醒……”蘇妙戈又抬頭對老爸笑了笑道:“爸爸,我好像都睡糊塗了,我都不記得今天是哪一天了,能不能把日曆給我看一下?”
蘇先生剛鬆下來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將放在床頭櫃上的萬年曆遞給蘇妙戈,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妙戈,你怎麼了?”
萬年曆上面顯示的日期赫然是1999年5月16號!“啪嗒!”蘇妙戈清楚的聽到自己腦子裡一根一直緊繃著的絃斷了!二十一歲生日遭遇一場蓄謀的車禍竟然把自己直接送到九年前,自己十二歲的時候了!不過……蘇妙戈看了看四周,這個貌似是自己房間的地方……同樣的十二歲,同樣的自己,可是似乎有些東西不同了!
瞪著萬年曆上的時候看了有一分鐘後,蘇妙戈才鎮定自若的對上蘇先生狐疑的眼神,粲然一笑道:“爸爸,你不是答應要帶妙戈去釣魚的嗎?”剛才老媽是這麼說的吧?
蘇先生定定的看了蘇妙戈幾秒,似乎是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可是卻又無法確定什麼,只是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既然記得,就快點起來,不要賴床了。”
“好!”蘇妙戈也不猶豫,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我先去梳洗一下,爸爸你在外面等我好嗎?”
“嗯。”蘇先生點了點頭,又看了妻子一眼,然後退出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蘇妙戈保持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