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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推著輪椅的是穿著白袍的復健醫師,清美雅子站在他的右側握著他的手,十分親密地俯身交談,身後跟著兩個男人是佐藤慎悟和二條靜夫。

“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就是個廢人。”他垂下雙目,不讓她察覺他對某人的專注。

她表情一顫,略顯痛苦。“不會的!你一定會完全康復,不用灰心。”

“是嗎?慎吾也這麼認為嗎?”他語氣冷誚,朝眾人橫掃一眼。

佐藤慎吾一聽,背挺得更直,目不斜視,心中滿是羞慚。

“鷹,有事回家再說好嗎?”家醜不可外揚。

都怪她太急迫了,以為每天覆健不超過兩小時不回病房的他不會有例外,得不到滿足的慾望急欲宣洩,大膽在病房做愛,不料卻被提早回來的他撞個正著。

“我說過別讓我看到,雅子,你太不聰明瞭。”低垂的黑眸假意顯露失望,眼角餘光卻瞟向不遠處的露天咖啡屋。

他在生氣,卻不是因為未婚妻與下屬亂搞而發怒,他在氣自己無法理直氣壯地叫那個英國男孩滾開,任由他大獻殷勤地哄他愛的女孩開心。

他們坐得太近,太近了,近到讓他幾乎抓狂,小愛的笑是屬於他的,怎麼能輕易地為別人綻放?!

“我……”她沒法為自己辯解,只能等他怒氣平息。

清美雅子太自信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會因此斷絕,他們在一起二十幾年了,而且她有了他的孩子。

殊不知這場捉姦在床的戲碼,竟是她的未婚夫一手安排,佐藤慎吾雖然深愛她,但他更忠於神野家,主人的命令不敢不從。

“上車吧!別把你的醜事公諸大眾。”他冷漠地說道,拒絕她的攙扶。

“鷹……”她很難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對他公然的不給顏面多有不滿。

他不看她,拄著柺杖慢慢上車。“二條,去替我辦件事。”

“什麼事?”

二條靜夫才恭敬的上前,清美雅子先一步推開他,搶著想知道是何事。

“雅子,你要我送你回靜岡待產嗎?”他不會虧待她,但也不會愛她。

陰沉的雙目透過車窗往外看,他雙手握得死緊又鬆開,努力剋制內心翻湧的妒意。

“哼!不聽就不聽。”她有些不甘心地坐上車子的另一側,兩人各據一方。

神野鷹小聲地交代兩句,面無表情的二條靜夫頷首示意,在清美雅子多疑的怒視中,車子緩緩向前移動,離開了待了一個半月的白色建築物。

後照鏡裡,他看到心愛女子臉頰上滑下兩行淚。

“我能不能說不?”

“最好不要。”

“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嗎?”

“我想——是的。”

“我以為日本是法治的國家,不會有強行擄人的犯罪行為。”

“是的,它是。”

江天愛吸了一口氣,冷冷地吐出,“那麼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麼?”

毫無人氣的聲音停了三秒鐘,“邀請。”

“邀請?!”

不容拒絕,態度強硬,連行李也不讓她收拾就架上車,一路無言冷語面對,話少得有如蚌殼,撬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形同綁架的舉動還不算犯法嗎?他到底意圖為何?

若是為財,羅納德和西蘭絕對比她富有,他們的父母願意付大筆贖金贖回兩人,住在城堡裡的她看似有錢,其實是過路財神,她負責監管的財富屬於她大哥、大姐的,他們才是有錢人,她只是微不足道的金庫管理員。

擄了她能有什麼好處?她有英國國籍,又是跟著英國醫療團隊而來,若是她突然失蹤了,日本政府難辭其咎。

“請問貴姓?”問清綁匪名字再來推敲。

“二條靜夫。”

江天愛一訝,“你不是神野鷹最信賴的左右手?”

冰冷的眸子多了一絲生氣,二條靜夫不無訝異的睨了一眼被稱之為天才的女孩。

“那侗混蛋想幹什麼?”都說不認識她了,居然還叫人綁架她?

“主人不是混蛋。”他的聲音無高低起伏,但隱約聽得出護主的忠心。

“喔!我誤會了,原來是畜生。”她說得很涼薄,好像在討論桌布的花色該換了。

“你……”他看著她,眼中浮起怒氣。

“很感謝我救了一頭豬?”她下顎一抬,長髮如瀑地閃耀亮麗色澤。

“到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