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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早早就溜跑不見影子,至少要跟小兔子說聲拜拜嘛。

她氣呼呼地吃過早餐,氣呼呼地跑去學院,氣呼呼了一整天。。。

學院這幾日在忙著操辦校園慶。

每個人好像都忙得不得了。

就小兔是個沒有節目的人,也想不到要表演啥,所以就自告奮勇地做起後勤工作。

不外乎是偶爾去場地轉轉,搬搬東西之類的活兒。

這對小兔老說自然毫無難度。

中午的時候,去學院後頭的小廣場看高美與沈娟排練了。

沈娟那聲情並茂的朗誦,念得小兔直喊救命。

到了放學的時候,小兔子想起與睿宸哥哥的約定,一早就趕到學院門口。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如期等來了睿宸哥哥。

小兔子上了車,有點做壞事怕被逮到的緊張感,東張西望瞧了瞧,用力扯扯Ken的袖子,“走吧哥哥。”

“汪汪,汪汪!”金毛犬不甚有好地瞪著小兔子。

“奈裡,安靜。”Ken把手伸到後座,撫了撫狗狗的大頭。

小兔子不住朝狗狗瞪眼,“叫什麼叫?再叫就賣了你!”

“嗚……”狗狗衝她呲牙咧嘴。

“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陪我去看看媽媽。”

“哥哥的媽媽在哪裡呀?”小兔子彎起眼笑道。

靜寂的陵園內,栽滿青翠欲滴的松柏。

小兔子安靜地站在Ken身邊,側著頭看他。

面前是一塊潔白的墓碑。

上頭嵌著一個慈祥的女人照片。

Ken注視了很久,眼睛裡淡淡流轉著寂寂的悲哀。

海潮呼啦啦翻湧著,滾滾來到他們腳下,再層層後退了過去……

碧藍碧藍的天空,襯著墨色的海面。

一抹半圓紅日,遠遠地在海的另一頭,蒙了一層薄薄的金色,有些刺眼。

小兔子盤腿坐在Ken身邊,靜靜地一語不發。

就連奈裡都很乖地沒有出聲,蹲在Ken身邊,時不時用腦袋蹭一下他的身子。

日暮西山,陽光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Ken轉過頭來,抱歉地對兔子笑了笑,“是不是很悶,要你陪我這麼久。”

“不會啊。”小兔子搖搖頭,可愛地笑笑,“我很喜歡這裡,安靜極了。”

“謝謝你,小兔子。”Ken抬手摸摸小兔子的腦袋。

“哥哥今天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事了。”Ken笑了笑,身子向後仰倒,長身平臥在沙灘上。

小兔子爬到他身邊跪坐在那兒,“睿宸哥哥的媽媽這麼年輕就離開了?”

“嗯。”Ken淡淡笑了一下,“媽媽走的時候,我只有七歲。”

“很久沒來看她了。”Ken苦澀地眯起眼,“我想我快連她長什麼模樣都要忘記了。”

“怎麼會呢。”小兔子扁了扁嘴,“哥哥的爸爸呢?”

“他?”Ken嗤之以鼻,眼睛裡流露出那種不屑之至的目光,“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我只記得,小時候,一直看到媽媽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哭。”

“他偶爾會回來,每次卻帶著不同的女人。”

“一次又一次的吵架,直到媽媽絕望。”Ken眯起眸諷刺地笑著,“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忍受不了這樣的男人。媽媽帶著我離家出走了。”Ken閉了閉眼,陷入痛苦的回憶中,至此開始,人生跨入了一個深淵。

媽媽去世後,他成了一個孤兒,被送入了孤兒院中。

歷經了多少磨難,有的他已經記不清了。

被財大氣粗的龍靖堯領養,以為至此能夠得到平靜與溫飽。

卻沒想到,他把他推進了一個魔窟。

身體與心都已經麻木了。

再也不會感到疼痛。

自從十七歲那年。

龍靖堯將他交到肖太他們手中……

已經全部麻木了,神經抑或是肉體、抑或是靈魂,全部的全部,都已經麻木。

幾次三番的自殺,給龍靖堯救回,代價是換來少許一點點的自由,以及更多人的監視。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能自己決定的話……

他苦笑。

是不是已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