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溜跑不見影子,至少要跟小兔子說聲拜拜嘛。
她氣呼呼地吃過早餐,氣呼呼地跑去學院,氣呼呼了一整天。。。
學院這幾日在忙著操辦校園慶。
每個人好像都忙得不得了。
就小兔是個沒有節目的人,也想不到要表演啥,所以就自告奮勇地做起後勤工作。
不外乎是偶爾去場地轉轉,搬搬東西之類的活兒。
這對小兔老說自然毫無難度。
中午的時候,去學院後頭的小廣場看高美與沈娟排練了。
沈娟那聲情並茂的朗誦,念得小兔直喊救命。
到了放學的時候,小兔子想起與睿宸哥哥的約定,一早就趕到學院門口。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如期等來了睿宸哥哥。
小兔子上了車,有點做壞事怕被逮到的緊張感,東張西望瞧了瞧,用力扯扯Ken的袖子,“走吧哥哥。”
“汪汪,汪汪!”金毛犬不甚有好地瞪著小兔子。
“奈裡,安靜。”Ken把手伸到後座,撫了撫狗狗的大頭。
小兔子不住朝狗狗瞪眼,“叫什麼叫?再叫就賣了你!”
“嗚……”狗狗衝她呲牙咧嘴。
“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陪我去看看媽媽。”
“哥哥的媽媽在哪裡呀?”小兔子彎起眼笑道。
靜寂的陵園內,栽滿青翠欲滴的松柏。
小兔子安靜地站在Ken身邊,側著頭看他。
面前是一塊潔白的墓碑。
上頭嵌著一個慈祥的女人照片。
Ken注視了很久,眼睛裡淡淡流轉著寂寂的悲哀。
海潮呼啦啦翻湧著,滾滾來到他們腳下,再層層後退了過去……
碧藍碧藍的天空,襯著墨色的海面。
一抹半圓紅日,遠遠地在海的另一頭,蒙了一層薄薄的金色,有些刺眼。
小兔子盤腿坐在Ken身邊,靜靜地一語不發。
就連奈裡都很乖地沒有出聲,蹲在Ken身邊,時不時用腦袋蹭一下他的身子。
日暮西山,陽光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Ken轉過頭來,抱歉地對兔子笑了笑,“是不是很悶,要你陪我這麼久。”
“不會啊。”小兔子搖搖頭,可愛地笑笑,“我很喜歡這裡,安靜極了。”
“謝謝你,小兔子。”Ken抬手摸摸小兔子的腦袋。
。
。
“哥哥今天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事了。”Ken笑了笑,身子向後仰倒,長身平臥在沙灘上。
小兔子爬到他身邊跪坐在那兒,“睿宸哥哥的媽媽這麼年輕就離開了?”
“嗯。”Ken淡淡笑了一下,“媽媽走的時候,我只有七歲。”
“很久沒來看她了。”Ken苦澀地眯起眼,“我想我快連她長什麼模樣都要忘記了。”
“怎麼會呢。”小兔子扁了扁嘴,“哥哥的爸爸呢?”
“他?”Ken嗤之以鼻,眼睛裡流露出那種不屑之至的目光,“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我只記得,小時候,一直看到媽媽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哭。”
“他偶爾會回來,每次卻帶著不同的女人。”
“一次又一次的吵架,直到媽媽絕望。”Ken眯起眸諷刺地笑著,“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忍受不了這樣的男人。媽媽帶著我離家出走了。”Ken閉了閉眼,陷入痛苦的回憶中,至此開始,人生跨入了一個深淵。
媽媽去世後,他成了一個孤兒,被送入了孤兒院中。
歷經了多少磨難,有的他已經記不清了。
被財大氣粗的龍靖堯領養,以為至此能夠得到平靜與溫飽。
卻沒想到,他把他推進了一個魔窟。
身體與心都已經麻木了。
再也不會感到疼痛。
自從十七歲那年。
龍靖堯將他交到肖太他們手中……
已經全部麻木了,神經抑或是肉體、抑或是靈魂,全部的全部,都已經麻木。
幾次三番的自殺,給龍靖堯救回,代價是換來少許一點點的自由,以及更多人的監視。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能自己決定的話……
他苦笑。
是不是已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