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教訓得極是。”耶聿長勝點了點頭,心中暗笑:“多與蓉姐親熱倒還差不多,如叫她教武功,豈不是搬門弄斧。”
二人說話間,洪七公的呼吸漸漸加粗,變得均勻了不少,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談談的血氣。顯是脫離了險境。黃藥師放心不少。
方欲開言,黃蓉含笑走進了柴房道:“請爹爹和勝弟去用膳。”二人點頭起身,跟著她直朝廚房而去。
廚房是設在破廟的東廂,緊臨柴房,說是廚房,卻毫無半件像樣的廚具。用石頭砌了一個小灶,中間用木棍支著一板洗得乾淨的木板算是桌子,連一條供人坐的凳子也沒有。
晚膳乃是幾樣素菜,並無酒葷庫好耶聿長勝並不好飲,三人圍著桌子用畢膳,黃藥師吩咐了蓉兒幾句逕自回柴房去了。顯是放心不下供七公的傷勢。
黃蓉見父親離去;秋波一轉;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耶聿長勝低語道:“勝弟,你不會介意,我做作的義姐吧!”
耶聿長勝搖頭輕笑道:“哦正巴不得哩,像蓉姐這樣美麗又有教養的義姐越多越好,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在意。”
黃蓉聽出取幸長勝的弦外之音,玉頰微微一紅,似喚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附耳低言道:“你個色鬼,連人家半老徐娘也要染指,我們的事你可得嚴守口風,不得洩漏半語,不然靖哥與我父女皆會身敗名裂。”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見黃蓉玉額生暈,在燈下看來別有一番風韻,不禁心境為之一落,伸手攬著她的柳腰放肆地一吻芳唇,附在她耳邊低語道:“像你這種半老徐娘,裡面與處女一般,天下怕難找第二個。”
黃蓉料不到耶聿長勝放蕩至斯,怕驚動其父,狠狠地在他右臂上捏了一把,正色道:“勝弟。快去把我房中的一條被子給我爹爹送去,你自尋些乾草鋪個床,將就住一宿,明天再想辦法。”
耶聿長勝知道黃蓉怕驚動黃藥師,點了點頭,應了聲“是”,轉身離去。夜已漸深。院裡星光點點,顯得十分的冷清。
耶聿長勝依著黃蓉的吩咐,把她房中的被子抱了一床送到紫房,尋了些乾草為其鋪好一個鋪,始回到西廂一破爛不堪,牆倒梁傾,發發可危的小屋內用樹枝打掉蛛網,掃盡塵埃,尋了些乾草鋪好,夜已深了。
黃藥師與黃蓉皆已各自就寢,合衣躺在乾草上暗自思忖:“不知他們二人是否睡熟,我得儘快離開去找到西門吹雪,也或李尋歡;設法說動他們出面阻止傅紅雪與黃藥師定下的一刀之約。如明著說離去,黃蓉定會阻攔,如是偷偷溜走,以後難以再見;否則定會很難堪。”
正自犯難發愁之際,忽然聽到一個輕微地腳步聲響起,不禁為之一震,藉著淡淡的月光望去,黃蓉躡手躡腳地到了門外,腰身一扭,閃到乾草旁,心中暗暗叫苦:“請來她是被我迷得魂不守舍了。”裝著不知,微聞雙眼,緘口不言,假作酣睡。
“這個小魔頭,別以為姐姐不知你並未熟睡。”耶聿長勝忽聽耳畔響起一個輕之聲,黃蓉已偎到了自己的懷裡。知道騙不過她。
只得攬著她的柳腰輕笑道:“你恁大膽,難道不怕你爹發覺。”
黃蓉嬌軀一顫,伸手勾住耶聿長勝的脖子,附耳低問道:“好弟弟,告訴姐姐,那個傅紅雪到底是何來歷,他的刀法如此厲害,要什麼功夫才能剋制。”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想不到蓉姐竟連我失言的一句話也記在心中。”搖了搖頭低語道:“沒有什麼功夫能破他的刀法,他僅是練拔刀的手法,獨自在一個深山洞中練了整整十七年方達到如今之境。”
黃蓉不禁驚得睜大了雙眼,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習武之人如僅是拔刀如此簡單的姿式都練了十七年,豈不是件駭人聽聞,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一套武功中又有多少相式,每一招每一式他又要練多少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個十七年?
一時愕然無語。
耶聿長勝著在眼裡,心中暗笑,情不自禁地在她粉頸上揚了一下輕笑道:“蓉姐,很奇怪,還有一個人為練好劍法,獨自關在屋裡練了整整二十年,要破去傅紅雪那一刀,怕只有設法找到他,讓他出面干預,岳父與他定下的那一刀之約,方能不至於發生重大的流血衝突。”
黃蓉暗鬆了口氣,雙頰做一紅,附在耶聿長勝的耳畔低語道:“那個練劍二十不出門的人是誰,快告訴姐姐,我們設法去找他。”
“西門吹雪,那天一劍刺傷嶽老三雙胞的人。”
耶聿長勝點頭耳語道:“人你已見過,但江湖武林中除了一個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