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舒毅的房門。她看見舒毅正脫下襯衫,準備入浴室,一看見她,他立刻把衣服套回去。
“苓苓,這麼晚了,你來我這裡做什麼?”舒毅不希望大好心情被她破壞。
舒苓苓一副懶懶的神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走到床沿,一屁股坐下來。
她向來欣賞舒毅冷峻的外貌,不苟言笑的表情,如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個夠,讓一顆愛戀之心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苓苓!”他口氣嚴厲。“回房去!”
她詭異的笑了笑。“你怕什麼!反正我們是兄妹,除非你以為我們不是兄妹。”
“即便是兄妹也應該有一個限度。現在已經半夜了,你該回房休息,而不是在這裡胡鬧。”
“你怎麼會以為我想胡鬧?”舒苓苓嘴角一挑,滿臉妒意。“如果是藍霏霏,你又會是另一種表情吧!”對於藍霏霏,她不僅有妒意,更有一層深深的恨意。
“苓苓,凡事適可而止。”他警告她。
她偏不領這份情。她站起來,逼近他。
“我不懂我哪裡比不上藍霏霏?論姿色、論身材,沒有一樣是她比得過我的;而你竟然挑選上她,你分明是沒眼光!”
“苓苓,我們是兄妹。”舒毅冷靜的說。
“兄妹?我們沒有血親關係,八竿子沾不上一點邊。只要你情我願,由爸出面終止領養你的手續,我們照樣可以結婚生子。”舒苓苓滿懷希望。
“可惜我不愛你,更何況你已經有個丁偉恩了。”
“為了你,我可以甩掉他。”“你不認為你太過狠心?”
“情場上無須心軟,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我不介意犧牲他。”
舒毅嘴角含著一絲冷意。“這就是你對愛情抱持的理念?”
她聳聳肩,不置一詞。“所以你才推霏霏下陽臺!”這是一句陳述。
舒苓苓的臉略白了。“你在胡說什麼?”
“你自己心裡明白,還需要我拿出證據,你才肯承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大可明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罵人。”
“這是你說的。”他表情一片空白,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珍珠耳環。
舒苓苓瞪著它。
“這是心蘭姑姑在整理霏霏房間時撿到的,它掉在陽臺上。”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極有可能是藍霏霏自己的。”
“霏霏沒有這麼貴重的耳環,而心蘭姑姑今天下午趁你出去美容,在你的手飾盒裡發現另一隻珍珠耳環,舒家老小就你喜歡戴這種款式的耳環。”
她尷尬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可以說,那只是我在客房裡欣賞景色不小心掉的,那不能證明什麼。”
“不能嗎?心蘭姑姑每天早晨習慣性的整理舒家整棟大屋,昨晚霏霏差點掉下陽臺,你是唯一沒進去客房的人,而今天早上心蘭姑姑卻發現你的耳環掉在陽臺上,光是憑這點,你就毫無辯解的餘地。”舒毅想起昨晚就心有餘悸。
舒苓苓自知紙終究包不住火,索性爽快的承認了。
“是我又如何?打算告我殺人未遂,然後給舒家弄出醜聞?不會的,你身為舒家長子兼舒氏企業的顧問,你絕不會讓舒家沾惹上一丁點醜聞。”她得意的笑了。
“我是不打算告你,不過不是因為怕舒家鬧出醜聞,而是我們之間至少還有股兄妹情誼。”“我們不是親兄妹!”
“你冠上舒姓的那一天開始就是我的妹妹。苓苓,即便是兄妹也會有反目成仇的一天。”“你是什麼意思?”“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再要讓我發現你心懷不軌,做出任何對霏霏不利的事,你就必須為你所做的一切後果負責。”
舒苓苓看見他眼裡的強烈警告,同時也看見他眼裡有著對另一個女孩無庸置疑的關心與……愛意。她的心霎時沉到谷底。
“你愛她?”她顫抖的說出這句話。“是的。”他毫不避諱。
她的臉蛋倏地蒼白。“你說謊!我不信你會對一個黃毛丫頭動情!這只不過是一場戲,讓爸安心的戲,對不對?”
“一開始或許是,但現在我已經不由自主的愛上她了。”舒毅表露心聲,原因之一無非是讓她死心。
“你從不輕易動情。她有那點比我強?比我好?”她氣沖沖地問道。
“她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是你永遠比不上,也無法比的。”
“這就是你愛她的理由?”她冷笑一聲。“我沒想到你的眼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