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去自殺,如果我自殺了,對我父親是不孝。”她無動於衷的瞥向他。“你向來都用這些老套勸自殺的女孩子嗎?”
“不!我從沒遇見想自殺的女孩,我也不希望你是頭一個。你……還好吧?”
“只是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她大方的說著,但眼睛裡的霧氣卻訴說相反的感受。
舒奇無法想像有哪個男人忍心拋棄像她這樣的女孩,如果是他,他疼都來不及……他震驚於自己的思緒。他摔摔頭,想摔去自己腦中可笑的念頭。
詹小卿無視於他的內心的掙扎,看向遙遙無邊際的大海。
“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呢喃著。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好嗎?”
舒奇眼見眼前的女孩不像過去所交往過的女人。他瞥一眼她腳下滑溜的岩石,暗暗為她擔心受怕,又怕海邊風大讓她著涼。這種奇怪的擔憂還是他頭一遭感受到。
她回過頭。“我們不認識。”“我叫舒奇,你呢?”“詹小卿,”他咧嘴一笑。“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就算你不願跟我去散散心,也請你先離開這個地方。”他近乎哀求。“離開這裡?”
“沒錯,離開這個大岩石,隨你愛到哪兒就到哪兒。還有,海邊風大,下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多加點衣服。”他乾脆脫下自己的大衣披上她單薄的肩膀。
詹小卿沒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一時之間她訥訥地說不出半句話。
“你是個好人。”她遲疑道,任他拖著她離開海邊。
“好人?”他嗤鼻一笑。“從來沒有一個人說我是好人,你是頭一個。”
“你也是頭一個指責我想自殺的男人。”“所以我們扯平了。你有車嗎?”
“沒有。我是搭公車來的,然後一路走來。”
他感到莫名的心疼,但卻不動聲色。“我載你回去。你住在哪兒?”
“臺北,我可以自己回去,謝謝你的好心。”
“這不是好心,是私心。”他咕噥道。
詹小卿沒聽清楚他的話,也無心去聽。“我堅持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沒必要為一個才見過一面……”
“我們還談了不少話,不是嗎?我也住臺北,也許我們順路?”
“我還有些事想獨自想想。”她輕言。“想那個男人?”舒奇吃醋。
她驚訝於他語氣中的激烈。“這不關你的事吧。”她有些動怒。
“是不關我的事。”他勉強改個方式。“我是為你好,擔心你一個人容易出事。”“自殺?”
“不是。”他不願提及那些時常在報上看見的醜陋訊息,怕嚇壞了她。
她奇怪的凝視他。“我們並不認識。”
“我叫舒奇,你是詹小卿,我相信我們剛才已經正式介紹過了。”舒奇耍無賴是很有一套的。“我們就算認識也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友情無關乎時間長短。”他流利的回答:“你就當我天生好心,不忍見你一個人東飄西蕩,就只是為了一個男人。”
“我說過我要清靜一下。”詹小卿有些不耐煩他的堅持。
他們根本不算是陌路人,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有個安靜的地方,而他熱心的舉動讓她吃不消。
舒奇注意到她的臉色,決定在第一回合稍讓步。他只能暗地擔心她,而不能表露在外。
“不如我送你到公車站吧!”他舉起手阻止她開口辯駁。“這是我最低限制的要求,或許你願意和我一起回臺北?”
詹小卿本想拒絕,但直覺的感到他說到做到。
“好吧!你送我到公車站,僅此而已。”“好。”
他沒說出口,他打算一路跟著她回臺北。不僅是因為不放心,更為他想知道她的住址,方便他的追求。
或許她以前曾有個男朋友,在一時之間她也無法忘懷,不過他舒奇敢打包票憑他舒奇堂堂一表人才,稍加時日必能贏得芳心。
他為這個想法而感到滿意,企圖忽略在他內心深處一絲強烈不安的預感。
他舒奇將為以前的風流而遭受到報應。
這是在他跟在她後頭,確定她到家後,浮現在心頭的一個想法。
“傻丫頭!”鍾徹驚喜的看見霏霏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他急忙放下手邊的工作,急步走向她。“這幾天你在舒家過得還好吧?”
“你擔心我虐待她?”舒毅悠閒的站在門口,雙臂環胸的注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