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否則我就將事實真相說出。因為這是翟家家傳之物,而且也是能洗脫你罪名之物。”
“可是年復一年,看著承堯兄弟日漸長大,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們真相,我年紀漸長也病了,一旦他們知道是我的丈夫殺死他們的父母,他們將不再敬重我,也許還會將我趕走,我忍受不了這樣啊!”她大聲哭喊起來。
“這是事情的所有真相?”翟承堯喃喃地低語。
“承堯,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說!”她跪著爬到他的腳邊。
翟文宗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向一臉震懾的翟承堯,“雪兒是無辜的。我撫養她卻讓她當小偷的原因,是我也沒有把握龍風玉如意究竟是被城林帶走還是在你姑姑這兒。”
“再加上我年紀漸長,雖仍有一身好武功,但好的這隻眼睛在看物時也模糊多了,只好讓雪兒幫我四處打探。因為城林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他身上的珠寶古物似乎被北京城裡的貴族富商給收購了。而在雪兒偷取寧相爺壽辰的諸多賀禮中,居然沒有玉如意。我只能猜測玉如意還在你姑姑身上,便要雪兒混進府來。”
他嘆了一聲繼續道:“她此刻在城郊的半腰竹屋裡,她是愛你的,只是為了報答我的養育之恩,她不曾提過你和她之間的一切,這實在是難為她!”
“大伯,我——”
“這些年你為翟家的努力,我全知道,雪兒是個好女孩,你更是個成熟的大男人,不要為了我們這一代的事而毀了你們之間的姻緣。”他語重心長地道。
翟承堯明白地點點頭,再看向淚如雨下的翟秋玲,他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扶起她,看著翟文宗說:“請大伯原諒姑姑吧!我想這些年來她所受的良心譴責不下於你的痛楚,而且若不是她,我可能也無法安心地為翟家打拼,讓翟家再現往日光彩。說起來,她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
“承堯——”她感動地哽聲啜泣。
翟文宗沉沉地吸了一口氣,“二十年了,我怨你、恨你,甚至多次潛至翟府也不願與你對上一面。可如今你已有悔意,翟家的風波已息,為了我的怨恨,雪兒更是受了許多委屈……”他搖搖頭,“罷了,罷了!”
“大哥——”翟秋玲淚光中閃爍著欣喜。
“不過我不會回翟府了。”他拍拍翟承堯的肩膀,“我把雪兒交給你了,從今往後,天涯遨遊,不再掛念世事了。”語畢,他身形一旋,飛身離去。
“大哥!”她難過地要追上去,但翟承堯拉住她,回身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別難過了,姑姑,大伯這樣做是明智的。若他入主翟家,當年的醜聞勢必又會被眾人拿來議論紛紛了。”
“可是——”
“我在追回小雪時,曾傷了她幾掌,我得趕緊去看看她,而且還要央求她回來當我的妻子。請姑姑好珍重自己的身體別再傷心了,我們的婚事還要煩你張羅呢!”他真摯地道。
翟秋玲淚光閃動地握住他的手,“嗯。”
聽見開門聲,一直惴惴不安的文戲雪連忙轉回身子,一見進門的真是翟承堯時,她怦然的心不由得“怦”地漏跳一拍。
她瞅他一眼,明白他能找到這兒還一臉悔悟,肯定是宗叔將一切向他說明了。
只是她心雖感欣喜,但還是有一絲不甘願,“宗叔沒事吧!”
他搖搖頭,“沒事,他和姑姑將事情都說明白了,兩人心結已解,宗叔決定離開這兒天涯遨遊,而你——”他炯亮的黑眸與她璀璨的明眸對視,“他將你交給我了。”
“這——”她臉兒一紅,“宗叔說什麼?他這樣跑了就隨便將我丟給你,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哼!我去找他說個明白!”
就在她越過他時,翟承堯突地一把抱住她。
“你——”她臉兒更紅了,“你做什麼?”
“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讓你離開的煎熬令我痛苦難當,而在聽聞大伯的一席話後,我更明白要好好珍惜你。請你做我的妻子好嗎?”他一臉誠摯。
她心兒怦怦跳動,滿臉通紅,雖然心中願意,但一想到他連傷自己幾掌還汙辱自己人格一事就突感不悅起來,“你甭抱得這樣緊,令我的傷都痛起來了!”
聞言,翟承堯趕忙放開她,關心地道:“對不起,我這一路上是心神不寧,就怕你不再理我,因此也忘了問你傷的如何了。”
見他真的好緊張,她抿抿嘴,“是好多了,若不是宗叔餵我三顆白玉丸,這會兒哪能站著和你說話。”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