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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發現它“自我修復”的能力與許多民間傳說都一致。民間傳說,太歲可以治百病,服用後身輕體健、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而且太歲養在水中後,割食一部分後,第二日,它便又恢復如初。

我電話聯絡了本市林業局和鄰市某農業學院的一位教授,把太歲發現地點和過程以及照片等製作成了一份材料,郵件給了他們,請求鑑定。本市的林業專家回覆說對此不太知情,而那位教授則很熱情地給我回了電話,電話中,對於太歲他只是簡單模糊帶過,反而他極力熱情地邀請我晚上參加他的私人聚餐,話語中飽含乞求和諂媚。

我也是個聰明人,我懂得他的意思,我藉口晚上有約拒絕了他。

我把那塊雞蛋大小的太歲,放進家裡一個魚缸裡,小心翼翼地養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我外出採訪經過五沽河附近,遂下車想再去看看那個太歲,結果到了原處,卻再也尋不著它的蹤跡了。

此時我的心情,有驚訝、有懷疑、有擔憂、有氣憤,還有後悔和沮喪,真真切切嚐到了打翻五味瓶的感覺。

許多時候,機會對於我們來說,只有一次,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人和人本都是同樣的人,在機會來臨時,做出如何的決定,使得人和人,變成了不一樣的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深秋,本市沿海,溼氣較大,霧天尤其多。某天凌晨3點多,我接到值班記者打來的電話:本市架子村火車站發生車禍,事故重大,製片人指示我立即趕往現場。

記者,搶的就是時間,否則,採訪的就是舊聞而不是新聞了。接到電話後,我一骨碌爬起來,火速穿戴洗漱,這時,同事小劉已經在開車接我的路上了。

剛剛洗完臉,聽到樓下傳來幾聲喇叭響。我知道小劉到了,便鎖上家門,下了樓。

出了樓道里,哎?小劉和車呢?哪去了?原來大霧籠罩住了一切,我使勁再看去,大霧裡射過來兩道微弱的燈光,我才看清採訪車的位置。

“真大的霧啊,難怪會發生車禍”,我上車後跟小劉說。

“是啊,原野哥,來接你的路上,我就像個睜眼瞎,幾乎純憑感覺開過來的”,小劉附和說。

“你這麼厲害,那我現在給你蒙上眼,你開去現場好不好”,我打趣說。

“唉呀媽呀,快拉倒吧”,小劉操起了一口東北大岔子方言,“敢情從單位到你家才幾里路,你讓我閉眼開到架子村,擱神仙也開不過去”

說笑歸說笑,這種天氣下,很快我倆就繃緊了神經,緊張地盯著前方,小劉緊緊把著方向盤,車開得很慢。

平時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完全可以呼呼大睡。但是在極端天氣下,副駕駛上的乘客,可真的需要起“副駕駛”的作用。一路上,我不斷提示著小劉:趕緊拐彎,前面是個水塘啊;靠右點靠右點,你都壓到左邊馬路牙子了……

30公里的路程,我倆開了足足兩個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天已經微亮了。

現場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圍觀村民,幾輛破舊的長安之星警車停在路邊,看來鄉鎮派出所已經趕來了現場。

我倆向警察出示了記者證,越過警戒線,進入了現場。

事故現場是一個鐵路道口,一列火車停在鐵軌上。

“是不是火車脫軌了”?小劉第一反應地說。

“看著不大像,這火車這不好好地在鐵道上嗎”,我左右望了望說,“走,上火車那邊看看去”

我倆繞過火車頭,看到一大堆爛鐵橫在鐵道旁的排水溝裡。許多塑膠桶散落一地,從一個摔碎的塑膠桶裡,我看見了殘存的一些塗料。

“這堆廢鐵是怎麼回事?火車上掉的還是?哪裡的來的”,小劉又起了疑問。

由於霧氣太大,我倆只好湊近再看。等走到溝底近前一看,一個醒目的東風汽車車標進入我們的視線:這原來是一輛被撞爛的汽車!

因為受到火車的劇烈撞擊,這輛大型貨車已經被裝成了一堆麻花形狀的爛鐵。大大小小的車禍我採訪過無數次,但這麼慘烈的現場,我相信這是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

見旁邊站著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我走上前去問:“人呢?受傷了沒有?送醫院了嗎”

那幾個村民指了指那堆爛鐵,搖了搖頭。

我正詫異時,一個老人和一箇中年男子大聲哭著,來到了這堆爛鐵邊。老人趴在地上哭天搶地,中年男子雙眼通紅,哭腫的雙眼只是泛著淚花………可能,在這幾個小時裡,他的淚水早已苦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