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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葬禮,不是不舉行,而是村裡根本沒人死去。

“沒有人死?三年裡沒一個老人離世嗎?”我想那個村要麼是新建的都由健康年輕人組成的村,要麼就是那裡的人都長壽。可聽忠臣良將說,那村莊存在至少住了幾百年了,顯然不是剛建的村。看來是村民長壽了。

“老人……”王小麗露出驚訝的神情,“我從來沒看到那村子裡有老人啊……不只沒看到老人,也沒看到小孩……”

“什麼意思?你說那個村裡沒有老人也沒有小孩?”唐濤大聲地叫起來。

我感到一種恐懼的驚訝,人類居住的地方,而且是居住了很長時間的地方,怎麼會沒有老人和小孩呢?如果沒有,那老人和孩子哪裡去了?

“不知道別人看到沒看到過,反正我沒看到。”王小麗被我和唐濤這麼一打擾,失去了講吓去的興致。“劉伶說村裡發生了瘟疫。”

“瘟疫?死人了?”

“嗯,村長的媳婦先死的,後來又死了一些人。我看到村廟裡的情況是村裡在為死去的人舉行葬禮。我那天是最後一次看到劉伶。第二天和劉伶一起來的五個男人走了三個,又一天,就是你們來的那天早上,剩下的兩個男人退了房,把劉伶的房也退了。他們也走了。我去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劉伶的東西沒拿走,我以為她不要了,就收起來了。我可沒偷!”

我忽然想起岩石上的那五張人皮。一本正小姐他們是“我們的人”,他們會是和劉伶一起的人嗎?如果是,劉伶凶多吉少。可既然劉伶的皮沒在上面,那就還不能放棄。“劉伶的東西全在嗎?”

王小麗想了想。“那兩個鐵箱子不見了。”

我和唐濤互相看了看,忽然一起說:“我們去薩滿村看看。”

“我可不去,給我多少錢也不去!”王小麗臉色慘白,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了。我告訴她,劉伶的東西別動,回去我要檢察,再問了她去薩滿村的路線,就打發她走了。

“你怎麼知道能從她那問出東西來?”唐濤看看王小麗的背影,再看看我,滿臉疑惑地問。

“香味。她用了劉伶的面霜,就說明她知道劉伶不會回來了,至少短期內不會回來,否則她不敢用。再考慮到她是202的服務員,劉伶僱她當嚮導的可能性非常大。”我邊說邊走上王小麗指給我們的路。

“辣姐,你說那薩滿真能把樹枝變蛇,太神了吧?”唐濤又神往,又懷疑,“遊戲裡的薩滿可有那些個神通啊。”

“當然不能啦。再說有姐在,什麼蛇呀,鬼呀,只有跑路的份,姐比他們還兇呢。”我順手摺了朵紅色的野花別在頭上,自我感覺良好極了。

“那你說咱天晚上比汽車快的那女的是怎麼回事?”唐濤又折了一朵黃色的花,動手給我別到那朵紅花邊上。

我無話可說了。不只是昨夜山道上那女女,還有燃燒的魔法陣,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該如何面對我認識了多年的這個世界?我不是無神論者。世上多少比我聰明比我知識豐富得多的科學家都找不出推動宇宙的第一源動力是什麼,最後不得不歸功於上帝,我一個無知無識的弱女子,怎麼敢否認神的存在。既然理論上神存在,那麼和神一向打包出現的妖魔鬼怪沒道理就不存在。但是,可但是,但可是,誰又見過其中之一呢?所以,我也不是有神論者。

“嘻嘻,存而不論,存而不論啦。”我用這古老的藉口把這事搪塞過去。我可不願意任何一種奇異的事發生在我身邊,更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據傳所有傳說有異事發生的地方大多沒什麼好事,我可不想親身經歷一次以驗證它的真偽。

“有點奇怪呀。”唐濤邊走邊說,“那個村子三年沒死人,你姐們兒去了,就瘟疫了,不是她培養了什麼病毒,用人家村子做試驗了吧?”

說實話我也有點這麼想。憑劉妮子那瘋狂的工作熱情,她沒準真能培養出什麼生化病毒,又不滿足於用小白鼠做試驗,就把人家與世隔絕的整村人當成了小白鼠。然後人家大薩滿不願意了,綁架了她祭天……這麼想的時候我發現我很沒良心地對那些村民只有同情,而沒有對劉妮子義憤填膺,反而更擔心她的安危了。某位劇作家說了: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姐套一句:女人,你的名字叫不理智。再一句:女人,你的名字叫感情用事!

如果劉伶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會和那什麼薩滿拼命,但如果薩滿村的村民有什麼兩短三長,我頂天打個電話報警。生命平等的小天平在我這裡絕對是偏斜的。

唐濤後來說,他當時心裡想的是,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