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成全我而退開的嗎?我不允許!我早說過我與方笙已經是過去式了!”一提到方笙,鍾適絕佳的冷靜便會瓦解,而且心痛永遠持續。因為她永遠是別人的,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如今他已要不起,否則他就是破壞別人幸福的罪人!
“你是要我們別離婚嗎?”鍾迅指著離婚協議書。
鍾適並沒有立即回答,頓了許久,根本說不出違心之論,也吐不出心中真正渴望的。痛苦飛竄在深沉的眸光中,無法面對鍾迅坦率的臉,只得狠狠背過身,咬牙問。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自四年前就錯了,對吧?
鍾迅無法在大哥痛苦的眼神下依然去演戲,早已不管方笙的指令碼,逕自道:
“大哥,我對不起你!”他的大哥不應該再受更多的折磨了。而且……自首比較無罪吧?
“不,是我的錯。”鍾適沉聲說著。
“不是,大哥,我與方笙是有協議的!”他走到兄長可以看到,卻不容易打到的地方開始告白。
鍾適由他心虛的表情中開始感到無比的不對勁,他疑問:“當初她嫁你本來就有協議了,不是嗎?一來讓你得到五年自由。二來讓我不再盲目的報恩下去。”這些他早已知道。
“可是,單純是這樣,對方笙有什麼好處?”
“她可以報復我,讓我後悔沒抓住她。”鍾適只能推測出這一點,因為這也是方笙一再強調的——恨他!
鍾迅搖頭。
“大哥,您以為方笙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嗎?她是個成功的商人,只會努力於雙贏,而不會投注心力於兩敗俱傷。”
“是,所以我認為她還愛著你!對你有好感,否則不會為你爭取到五年的自由!沒有女人會這麼做!”也就是這一點讓鍾適心痛如絞的認定了方笙已不再是他的。
這方笙可真會故佈疑陣,弄得人暈頭轉向!鍾迅好笑又自憐的招供:
“大哥,請原諒我,我對不起你!”
“那你就好好的愛她!”鍾適強制的下命令。
“請聽我說完。”他決定一鼓作氣。“事實上她為我爭取到五年自由是為了引誘我參與她的計畫,那五年可以說是我分得的利潤。如今提早離婚並傷不了什麼人,反正能支配你人身自由的人已經過世了,她不必再替代你為我們報答恩情。”
“什麼?她——報答?她憑什麼?!”如遭雷殛,鍾適兇狠的抓起鍾迅,“你給我說清楚!”
“呃……”好可怕!“如果您不介意,我想方笙可以給你更詳實的答案——”
“我找過她了!她兩個小時前已搭機回臺灣了!”方笙是早已料到有這種後果,率先逃掉嗎?他還以為她傷心得無法面對任何人,結果……哼!
可惡又奸詐的妖女!哦,大哥的怒氣好嚇人!
“其實,四年前方笙早就以您的妻子自居了,偏偏你不願娶她,讓她傷心不已。只好呃……一邊報復一邊代你排除枷鎖,放你自由,卻也不打算讓你好過……那個女人十分狡許深沉由此可見。大哥!我發誓四年來方笙向你哭訴的緋聞都不是真的!她只是想看你,想要你永遠掛心我們這對假夫妻,那樣一來你就不會有閒工夫去注意別的女人了。一切都是她的計畫,我非常無辜的被威脅參加,不過我仍誓死堅守我的貞操,不讓她有機會蹂躪我!……”事到如今只有努力脫罪,以免明日成為被販售的叉燒包!這是方笙乾的好事,她要自己收拾!
哦!老天,他還是個乍逢父喪的帶孝男,拜託還給他哀悼的安靜空間好嗎?尤其以他目前的哀傷實在不宜被揍、被、被扁、被……
砰!
才想著哩!兇猛的拳頭便輪上他英俊的臉。他一路往後跌到酒櫃上去掛著哀號。
“你是說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妖女玩的把戲?四年來耍得我團團轉?然後你相信陪著她演才是能讓我自由的最好方法?!”鍾適氣衝牛耳的吼了出來。
鍾迅連忙招供順帶懺悔。
“是是!全是方笙的主意。大哥,我誤交匪類年幼無知,請你原諒我這個單純天真的弟弟。”
一把火燒得狂炙,教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一切居然只是個笑話?是那妖女的計謀?那他像白痴似的擔心他們,為他們夫妻奔波,併為著他們而心痛,更為方笙的已婚身分而懊悔不能成言……都是沒必要的事?都是那妖女刻意營造的?
她沒有愛上別人?她只是假結婚?他捉弄他四年。她也愛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