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學範那種認為失去信任而灰心喪氣的表情,林逸盡收眼底,他接著嘆息:“唉!如果王學範副部長還在第二軍,此事絕不會發生,都怪我因為人選問題,沒有及時給第二軍補上一個軍政委,讓許侖一人獨大了,以至於釀此後果!”
王學範從林逸的眼睛中,讀到林逸對他的信任,剛顯是他自己多心了。他充滿感激,充滿敬愛地看著林逸!
林逸收回注視王學範的安慰性的目光,很不情願地問到另一些相關的事:“楊家的情況怎麼樣?”
朱達立馬站起,如實報告道:“林主席!自許侖事件發生後,軍情部全面監視楊天家的動向,表面楊家沒有出現任何異動,因為許侖事件還未最後查實,所以軍情部特工未敢輕舉妄動。但從楊家進購的食物來看,楊家可能少了許多人!”
“此事怎不早日稟報?”林逸盛怒,大聲責問。
屋裡五人被林逸突然蹦出的怒罵,嚇了一大跳。朱達還是第一次被林逸如此當面怒罵,他感到極其難堪,就是在公元1852年5月10日那次人民黨第二次全會中,林逸當著幾百人民黨代表的麵點名批評他,也未感到如此難堪過。他惶恐地站著,不知所措。
林逸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厲聲道:“控制所有要道出口,阻止楊府任何人離開根據地;拘捕楊府上下,封查凍結楊府一切資產!”
朱達還在瑟瑟發抖,林逸怒色稍霽,但依然冷冷道:“去吧!抓緊辦理!”
朱達走後,林逸轉對王學範道:“總政治部十萬火急下文給雷州半島古華將軍:嚴密監視人民軍第10師之異動;免去楊誠志人民軍第10師師長之職,並關押待審。”說完,他又自言自語道:“朱達欠缺敏銳,希望還來得及!”
他來回踱了兩步,又飛速轉身對著孫定軍與王學範道:“此命令讓孫定軍部長一併帶去吧!你們倆馬上去辦!”
孫定軍與王學範收拾好記錄本轉身即走,這時,吳命陵輕聲道:“林主席!第四軍軍長許奐怎麼辦?”他知道許奐在林逸心中的位置,那不是用寵愛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林逸心中一痛,他並不是沒有想到與許侖有最親密關係的許奐,只是他實不想去提及他。他腦海中現出一幕幕少不更事的許奐跟隨著他南征北戰的畫面,他不願提及,並不是別人也不提及,政治鬥爭豈能感情用事?
良久!林逸低垂下頭,輕嘆道:“暫時不要動他,我們一時也沒能力動他,他畢竟是一軍之長,手握大權啊!讓人民軍第一軍密切監視第四軍的動向,如若第四軍回撤,第一軍緊隨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意動手!”
林逸沉重地說完,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歇息一會兒。”
人都陸續走後,林逸終於無力地癱坐在靠椅上,他現在特別思念夏依濃的懷抱。每當他最苦悶、最孤獨時夏依濃總是現出最關心、最愛憐的柔情去體味他,總是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像一個慈愛的母親關愛受驚的孩子一樣。
“林主席!有新訊息!”林逸還沒能安靜地呆上幾分鐘,何方急匆匆闖進來報告。
林逸滿臉怒意,強忍著道:“什麼訊息?”
何方顯是高興,還沒發現林逸臉上極度地不快,欣喜道:“兩個好訊息,中央銀行金融風暴調查小組發現最初參與利民銀行擠兌的儲蓄民中,居然大多與楊天家族有關;六枝煤礦礦難調查小組傳來訊息,近段時間前來打探訊息的人中,許多人與楊天家族有聯絡。”
林逸沒有露出何方預想中的驚喜,何方失味,忙收拾好心情。
林逸苦笑道:“你的這訊息已晚矣!要是能早來幾日多好啊!”
何方茫然,他是負責林逸政務方面的工作,自是不知剛發生的事了。
林逸自嘆道:“難怪了!許侖無故叛軍,原來是有楊天在幕後搞鬼啊!六枝煤礦礦難看來也與他有關了,只是不知他居然埋藏得那麼深,老謀深算到如此地步,先是早期安排一個兒子從軍,掌握了一個師的人民軍;而後以一個女兒作嫁,選中許侖為婿,輕意又掌握了一個軍的人民軍,還有另一個軍也穩有被其掌握之可能。開始,他還把主意打到我與夏紅身上,幸好此事未成,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他又接暗忖:“這楊天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他如此處心積慮,到底想幹什麼啊?難道是清廷密探?倒是有這可能哦!六枝煤礦礦難不是已查實有清廷密探背景嗎?”他越想越後怕,想想那日參加楊家的結婚喜宴,如果當時楊天想謀害人的話,當可輕意地把在南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