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鄭申回來了!”
“事情辦妥了?”裡面一個蒼勁的聲音傳出。
“辦妥了!對方已答應跟我們合作!”鄭申道。
“進來吧!”
鄭申推開門輕腳踏入房內,見一個佝僂的背影站在窗旁,手裡拿著一個銅製菸斗,嫋嫋的煙霧一圈圈地向空中飄去。
“知道對方是誰了嗎?”老爺木無表情道。
“不知道!對方很是神秘!他是在晚上四川會館的一間昏暗包間中接見小人的!包間內隔著一道屏風,小人無法辨識他是誰?就連身體高矮胖瘦都未能看清!”鄭申據實回答。
“我們在昆明的人難道沒有跟蹤他們至最後的住處?”老爺不通道。
“據負責跟蹤的人第二天清晨回來報告,他們守候四川會館前後四個大小門一整夜,除了對方負責外務事務的王真明單獨出來回自己的住處外,其餘未見任何可疑之人出來。”鄭申嘆息道。他對對方的實力也端是佩服。
老爺陷入深思,既對對方的神秘與強大實力感到恐懼,又感到安心。想想也是,對方沒有相當的實力又怎生幫自己?想通此點,他繼續問道:“怎麼個合作法?”
“對方答應幫我方擺平六枝煤礦一切煩心事!而我方則須在他們需要我們時,配合他們的行動!”鄭申低聲道。
“配合他們的行動?他們會怎麼行動?”老爺疑惑道。
“他們可能是要起事!”鄭申聲音壓得更低道。
“鄭申!你魯莽!”老爺嚇一大跳,責怪道。他未想到竟是這種行動,他腦海裡還未有這種造反的念頭。
“老爺!想必你對根據地的法律知之甚詳,六枝煤礦所造成之慘案,已等若宣判我們為死罪了!”鄭申解說道,“不是我們想造反,而是現實情況逼迫我們走這一條路。”
老爺頹廢地癱下身體,喃喃道:“一步錯,步步錯!都是錢害的人!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他知道鄭申說的沒錯,只是他作為一個商人,只想安逸地過生活,怎也不願與槍炮打交道的!
鄭申跨上一步,道:“老爺!請你放心,對方也不是一定要起事,他們也想安逸過生活,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走最後一步。他們答應先盡全力幫助我們擺平礦難事件!其實,就是他們起事,他們也得作好準備的!老爺我們還有時間!”
“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鄭申你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另外,跟那邊人聯絡的事情,還勞你多費些神!”老爺一下好像蒼老了許多,無力吩咐道。
“老爺!你沒事吧!”鄭申見有不妥,擔心道。
“我沒事!你下去吧!先下去吧!”老爺打斷道。他想安靜地好好想想。
在昆明市神秘中年人那間書房裡,中年人在召見王真明。
“對方的實力強大,還遠超我方!只是對方無意於政治,真是可惜,不然,憑我們兩方的合作,就是現在真刀真槍的幹,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中年人感嘆道。
王真明贊同道:“是的!他們的隱蔽勢力也很強大,那天我們使用多個替身方擺脫掉他們的跟蹤!”
“既然我們下了動手的決心,我的身份遲早要暴露的,以後也沒必要把我掩飾得那麼神秘!大家還是坦誠相見為好!”中年人想想道,“我倒是擔心對方會不會堅定最終與我們合作的決心!我們還得加把力,推推他們才行!只要他們上了我們的船,就由不得他們跟不跟我們走了!”
“主人說的極是!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王真明在中年人面前,從來都是一副聽教的樣子。
“現在還不是我們走最後一步的時候,先幫他們處理好六枝煤礦礦難的事吧!為我們也為他們多爭起一點時間,不過,在處理此事時,注意留下一點尾巴,讓他們始終有求於我們!”中年人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辦吧!”王真明恭身應道。
中年人想了想,阻止道:“此事我還是吩咐別人去辦吧!你仍管你的外部事物!注意與對方保持聯絡!”
公元1855年11月8日,六枝煤礦礦難調查小組組長方矢球求見林逸,他表情急切,似有重要情報稟呈。何方叉開林逸正常的接見工作日程,開闢“綠色”通道讓他直入林逸辦公室。
“林主席!接到礦難調查小組駐六枝煤礦分組的報告,他們被迫撤離了六枝煤礦!”方矢球氣急敗壞道。已是初冬了,他臉上仍淌著豆大汗珠。
林逸大驚,厲聲問道:“怎麼回事?誰下的命令?”
站著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