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任何的進攻,而且還應該馬上、立刻展開進攻!”薛青急衝衝從外面走進來道。他一身的灰,左臉上還黑一塊白一塊就像畫了一個大花臉一樣,他剛從百色預備役師進攻前線回來。
“怎麼了?”吳命陵急問道,他預感到可能有事,不然薛青也不會這樣說。楊誠志亦是一臉迷惑狀。
薛青從外面進來也只是聽到楊誠志說要停止進攻才貿然打斷他們的談話的,他並不知道楊誠志前面對吳命陵分析了什麼,但外面聯軍行動的新變化,促使他一定要馬上否定掉楊誠志的這個決論。“吳指揮!楊師長!聯軍已經開始登艦撤退了!”他鄭重稟告道。
“啊!什麼啊?”吳命陵與楊誠志大吃一驚,驚叫道。難怪他們驚訝了,他們一直認為如果人民軍不逼敵人,敵人是不會輕易放棄公館鎮這一塊戰略樞紐的。
“聯軍的海軍軍艦放下無數的運兵小艇,他們準備撤退了!”薛青再一次肯定道。
“難道我的分析錯了!”楊誠志不相信地自語。
“我命令:所有部隊全面進攻,立即向公館鎮縱深發展!”吳命陵對指揮所的作戰參謀道,後又轉對楊誠志道:“楊師長!你如願了!你即刻回到第10師師部,率領第10師從左角進攻,你們不是想打戰嗎?現在你們想打哪裡就打哪裡,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是!第10師一定狠狠打擊敵人!”楊誠志立正報告後,轉身疾步而去。
開始楊誠志的分析有道理,但他還是沒有弄清楚敵人的心理。已成驚弓之鳥的敵人受逼壓,怎還敢留在此處?何況聯軍的總計劃就是撤退,他們完成了拖滯人民軍五個師的任務後,又有撤退的出路,他們又何必還呆在此處等死呢?依楊誠志所認為的不進攻他們,他們就不會撤退是沒有道理的。聯軍第二集團像一面旗幟一樣插在這裡,或是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聯軍此時不是處於進攻狀態,他們的後勤補充也接給不上。
聯軍倉皇登艦逃跑,整個登艦海域一片混亂,炮聲、尖叫聲、槍聲、汽笛聲混雜在一起,前面阻擊的聯軍第68師抵抗得極其艱難,要不是有聯軍海軍艦炮的協防,人民軍早衝到聯軍登艦地域了。聯軍的運兵艦不夠,許多士兵直接上了炮艦,艦上人擠人,擋住了艦炮的視野,其射擊效果大打折扣。聯軍第二集團損失慘重,海軍亦損失不少艦隻後,他們匆匆駛離了這一塊傷心之地。而沒有海軍的人民軍,追至海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漸漸遠去的敵艦,望洋興嘆!
人民軍對雷州半島聯軍的進攻與對公館鎮聯軍的進攻是同時打響的,但其持續的時間卻長了許多,人民軍六個師由古華將軍率領進攻得到補給補充的聯軍四個師及一部分直屬部隊,戰鬥打得十分激烈,許多陣地幾易其手,場面悲壯而殘忍,但聯軍依託工事一味死守,人民軍一時也拿對方沒有辦法,雙方的戰事進入了相持階段。
在合浦縣南寧防禦作戰指揮部臨時駐地,吳命陵、薛青已回到總指揮部,而公館鎮聯軍登艦從海路撤退後,林逸令參與進攻的五個師就地休整。現在指揮部裡一片輕鬆,少了往日的那種緊張與忙碌。指揮部裡年輕人居多,自是有青年人的朝氣,一些喜開玩笑的人也說起了俏皮話。
“林主席!雷州半島指揮部古華將軍來報告!”楊莘拿著一份檔案遞給林逸道。林逸的辦公室裡坐著吳命陵、薛青、柳為念三個人,他們在交流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一些事件的看法。
“古華將軍說什麼了?”林逸接過檔案,但並沒有看,而是隨口問道。
“古華將軍說雷州半島的進攻陷入僵局,如果僅以目前的這六師的兵力,不可能把聯軍趕下海去!”楊莘轉述道。
“他這是想向我要兵嗎?”林逸微怒道,“六個師對陣四個師,打成這樣,還好意思向我要兵?”
“林主席請息怒,情況是這樣的,儘管人民軍是6個師而聯軍只是4個師,但雙方的總人數卻相差無幾!聯軍在湛江港得到極大的補充後,已不是敗退時的那個樣子了!”柳為念解釋道,他怕林逸不瞭解這方面的情況提醒。
“這一點我明白!”林逸皺著眉頭道:“我還不至於如此湖塗,不知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而輕下決論,是古華將軍沒有明白總指揮部的作戰意圖,只需擊潰聯軍,把他們趕下海去即可,這一點很難做到嗎?”他的語氣有點重。過去人民軍常常以少打多,仍然勝利,現在實力相當,甚至於還稍超過對方了,反而戰越打越不好了,難怪他心裡有氣。
柳為念不敢再解釋,吳命陵打破沉默道:“楊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