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時不時地有火花跳躍,那是士兵們燃燒盡的篝火灰燼在微風的吹拂下,閃爍的最後一絲光亮。走過幾個帳篷,一小隊值崗巡邏計程車兵迎面而來,走過林逸與何方時,他們無聲地向他們舉手敬禮,然後又悄然離去。
後面接到報告的楊道華帶著四個警衛跟了上來,他們四面警惕地戒備著。差不多走到宿地的邊緣,林逸重又停下來,仰望無盡的星空,像是自語道:“此事既是早有預謀的事,他們自是安排好一切了的,那麼多的錢,他們就是要存入銀行,也不會傻到使用本名的。”
“何方!振興公司不存在了,難道陳清振與劉民興這兩個大活人也不存在了嗎?”林逸突然又轉對何方問道。
何方走近林逸幾步,哀嘆道:“林主席!這才是我現在想稟告您的壞訊息,廣西安全域性接到您的命令後,開始只是監控振興公司的經營活動與財務活動,但他們卻一直未見振興公司的兩個老闆露過面。從旁打探得知,陳清振北上山西,而劉民興則先於我們之前趕往六枝煤礦了。得知此一訊息,廣西安全域性馬上派出精幹情報人員分別跟蹤追查兩人。這幾天追蹤的安全部情報人員傳來訊息,說陳清振進入山西地境後,突然消失不見了,而劉民興則在趕往六枝煤礦的途中,不知何因,到達貴州南部的興義市後突然轉道北上。安全部的情報人員馬不停蹄一路跟蹤,五天之後趕上劉民興時,見到的卻是劉民興失足掉入山崖的粉碎屍骨。”
“什麼?陳清振失蹤了?劉民興死了?”林逸驚訝,他越來越覺得此事不簡單了。
“劉民興是怎樣失足的?他身邊的隨從呢?”林逸覺得劉民興死得蹊蹺,問道。
“與劉民興同去六枝煤礦的隨從有四個人,但在興義市轉道北上時,劉民興卻是獨自一個人走的,而他的屍體則是被一個上山砍柴的苗族老人發現告官的。”何方詳細報告道。
“這麼說六枝煤礦礦難的線索全斷了?”林逸暗忖。“這些情況你通報了六枝煤礦礦難調查小組了嗎?”他想了想問道。
“還沒有,我接到廣西安全域性情報人員的報告後,第一時間就到了你這裡!”何方道。
“你把此事通報給調查小組吧!讓他們加緊追查!”林逸指示道。
“好的!”何方立正答應道。
“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這警衛鬆鬆垮垮的!”林逸突然用手指指在宿地邊緣空曠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值崗,無故發脾氣道,其實,他知道這裡有暗哨躲在隱蔽之處。
何方一怔,不知林逸何故突然發脾氣,而楊道華在何方的示意下,趕緊跑過來,惶恐道:“林主席!什麼事?”
林逸不理楊道華,很生氣的樣子轉身走了,他這是對今天晚上由於保衛工作的漏洞而給他惹出肖瑩這個大麻煩在故意找茬。
楊道華誠惶誠恐,眼瞟向何方,何方低聲向他嘀咕幾句,然後快步跟上林逸。而楊道華仍莫名其妙狀,但他還是令一個警衛去通知特勤營在此處增加值班警衛人手。
由於沒有來時的緊急,林逸一行回程的速度慢了許多,他們並未日夜兼程,而是日行夜宿,兩天之後, 進入了廣西境內。
兩天裡,肖瑩或明或暗地暗示林逸,想單獨見他,但在林逸身邊總有馬紫芳小鳥依人般地偎著他,而他也總是故作糊塗狀不予理會肖瑩的種種暗示。為此,肖瑩幾次氣得咬牙切齒賭氣而去,暗恨他的無情。
到了百色市,大隊人馬在此留宿一夜。第二天,在百色市政府的安排下,他們又換乘了火車。百色至南寧這一段鐵路是南寧至昆明鐵路的廣西段。南昆鐵路修了三年多,由昆蟲鐵路公司(南寧昆明兩地商人聯合體)在公元1852年奪得線路建設及經營權後,從南寧與昆明兩頭同時並進開工建設,由於地理地質條件複雜,工程浩大艱鉅,進展一直很緩慢,別的幾條鐵路早已在營運了,他們直到現在還未把南昆鐵路的路基夯平。要不是在1853年林逸接到工業部的報告說南昆鐵路修建艱難,指示沿線各地方政府及人民軍後勤部全力支援,又提供各種優惠條件讓各商業銀行信貸出大額貸款的話,可能奪得建設權與經營權的昆蟲鐵路公司早已破產了。後來,林逸又給出昆蟲鐵路公司更為優惠的條件扶持它,讓它修建一段經營一段,這才保證南昆鐵路的修建還在要死不活地斷斷續續地建設之中。目前,南昆鐵路能夠通車營運的路段僅有南寧至百色,昆明至廣西州兩段路,整個南昆鐵路的路基還未全線貫通。
坐在火車上,林逸安逸許多,在他的專用車廂裡,除馬紫芳外,還有六個女人,一個是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