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礦工,要麼被開除了,要麼被關押了。
被劉夫義警長帶走的七名綁架嫌疑人,經聯合偵破小組動用酷刑嚴厲審訊後,他們終於承認了綁架劉映英一家老小四口人的事實,並供出了劉映英一家老小被匿藏的地方。得知此一訊息,周炳坤大喜過望,馬上命令聯合偵破小組立即出動趕往離六枝煤礦三十里的馬山凹,解救被綁架了十多天的劉映英的一家老小。
解救任務由人民特勤團的一個班的七名戰士完成,整個解救過程很順利,他們不僅成功解救出劉映英一家老小,還擊斃了四名看守劉映英一家的匪徒,這幾個匪徒都是外地人,十多天前才來到馬山凹。
解救出劉映英一家老小,檢察院礦難檢控小組再次提審劉映英時信心十足,有了這個與劉映英交鋒的重要籌碼,他們徹底掌握了審訊的主動權。當方矢球檢控官第五次面對劉映英時,他心情倍感輕鬆,第一次沒有用凌厲的目光逼視劉映英,也沒有用嚴厲的言辭警告威利劉映英。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沉默後,方矢球語出驚人,就若一記驚雷炸向劉映英,他貌似漫不經心道:“劉映英!想念你的妻兒老小嗎?你妻子給你捎來點東西!”
劉映英驟然驚跳起來,他那多日來一直處於惶恐遊離狀態的雙眼,難得地射出亮光,驚叫道:“什麼?”接著頹唐地搖搖頭,想想不可能,又癱坐下來。
方矢球很滿意劉映英的反應,這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但他知道如果不馬上拿出直接的證據來,劉映英依然是不會相信的。他手一揮,一位年輕的檢察官端著一個盤子走近劉映英,向他展示一枝長柄形的銀髮針。
頓時,劉映英雙瞳放大,立刻熱淚盈眶,喃喃道:“這是真的!是真的!”這支髮針是他十一年前新婚之夜送給妻子唐氏的紀念之物,上面刻有“心心相印”四個字樣。
年輕的檢察官沒有讓劉映英觸控到髮針,一個轉身回到審訊臺上。劉映英激動無比道:“給我!給我看看!”
“說說吧!只要你從實招出那天的真實情況,不說看看這支髮針,就是讓你看看你的妻兒老小都行!”方矢球誘導道。
“我都對你們說了四遍了,你們還要怎麼樣?”劉映英心裡掙扎良久道,仍是放心不下全家老小的安危,不相信對面的檢察官們真的見到了她們。
方矢球深深看了一眼劉映英,很欣賞他的小心謹慎,但他並不因此而著急,他知道該給劉映英加點火候,下點猛料了,他轉身對後面站立著的一位檢察官嘀咕幾聲後,審訊室裡又陷入一陣沉寂中。
一會兒,審訊室外傳來劉映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娘!爹在哪裡啊?不是說他受傷了吧?怎麼還見不到他呢?”一個稚幼的童聲響起。
“芳兒別急!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他了,叔叔們是不會騙我們的!”一個柔柔的女聲安慰道。
“芳兒!芳兒!孩他娘,孩他娘!”劉映英大叫道。
屋外的對話聲慢慢消失。
“讓我見見她們!讓我見見她們!”劉映英絲啞著聲音哀求道。
“見她們可以,只要你能配合我們!”方矢球不緊不慢道。
“好!我配合你們!你們要知道什麼?”劉映英心裡確認全家老小已安全了,全身心放下來,爽快答應道。
“我們只要事情的真相!”方矢球嚴肅認真道。
“給我來杯水!”劉映英要求道,他臉上情緒的變化明顯,臉上多日來的死氣灰色褪色不少。'
方矢球努努嘴,示意給他端上一杯涼水,劉映英“咕嘟咕嘟”大口把水杯喝了個底朝天,用帶著鐐銬的雙手狠擦一下嘴,下定決心道:“事情是這樣的,事發當天的中午,小人值中班,進班時,小人如往常一般到了斜坡礦井通風口處後就矇頭大睡。由於中午時小人喝了兩杯小酒,頭有點暈眩,睡了近一個時辰後,被一泡尿憋醒,起來走到外面小解,不想解到一半時,突然一個布袋罩住了小人的頭部,眼前一片漆黑,小人掙扎一番,便被打暈了過去。不過,小人在被打暈之時,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像是相識人的聲音。”
“說了些什麼?是什麼相識人?”方矢球隊追問道。
“一個人可能是在罩小人頭時,不慎被小人撒了一身尿,咒罵了小人兩句,並狠跟了小人兩腳;另一個人好像是在警告這一個人,讓他不要大驚小怪,不要亂說話,小人聽他們的聲音,儘管他們壓低了聲音,但小人仍聽出他們的聲音是熟人的聲音,那個被小人撒了一身尿的是王東標,另一個發出警告聲的是劉國生,都是礦裡比較蠻橫之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