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兩塊根據地還被敵軍切成兩半,情形堪憂之至啊!”總後勤部部長周炳坤痛心感嘆。
總參謀部部長吳命陵注視地圖良久,開始一直未發言,現在憂慮道:“清軍好像改變了戰略部署,一門心思想攻下我南寧城。你們看,我南寧地區受敵軍東、北、西三面合圍,東面有法第2軍與程啟龍部清軍,北面有聯軍第四集團查爾斯部及載垣部清軍,西面有一萬清軍綠營,照如此下去,不出三個月,三路清軍將會合圍於南寧城下。”他走到地圖前,比劃著。
“確實!敵軍新的戰略進攻,切中了我人民根據地的要害,他們北面一個咬住我攀枝花工業基地不放,一個咬不住我安順煤能源基地不放,以打擊我根據地的工業生產;南面則傾全力攻我南寧工業基地,他們只需攻下南寧城,便大功告成矣。因為南寧被佔領,這既打擊了我根據地的民心士氣,又斷了我南方集團軍的後路。只要我南方集團軍崩潰,則我整個人民黨的革命事業將徹底失敗。”軍情部部長朱達不堪後想道。
這會兒,齊江波又坐不住了,他不滿道:“我人民黨、人民軍、人民根據地的事業哪會那麼容易了結?不說我人民根據地有千萬民眾,我人民軍尚有近三十萬大軍,便是我人民黨現有的萬餘黨員便可與敵周旋到底,他們是星星之火種,可以最後燎原整個大地。何況,前幾日不是從海外還傳來了兩則好訊息嗎?”
“又在說大話,空話了!”柳為念是總參謀部負責情報分析工作的主官,他怎會不知那兩則訊息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忍不住解釋:“有關普魯士王國出兵萊茵河南岸與沙俄出兵巴爾幹半島的兩則訊息,我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至少在短時間內它的影響還體現不到我們這裡來。”
對於發生在世界其它角落的戰事,為何與中國有關,在開始之初,人民軍那些出身於舊知識分子、農民、流浪漢的將領們並沒有一點概念,是林逸展開一幅世界地圖,再詳細講解世界形勢,並聯系各國曆史背部,及各國的勢力範圍之後,大家才第一次有了一個世界軍事形勢的概念,
林逸點點頭贊同:“柳為念少將說得對!我們不能寄希望於外國人的幫助,想短時間內英國人與法國人會撤兵無疑如痴人說夢話。不說英國法國能否應對了那邊的戰事,便是他們不能應對,他們也不可能從我中國大地撤兵,頂多是不再給予在我中國大陸參戰的聯軍於後勤支援,再退一步說,便是英國法國迫不得已需從我中國大地撤兵,由於路途遙遠,沒有三、五個月,根本不可能把命令傳達到我中國大陸來,而在這將來的三、五個月之內,我人民軍有能力支撐得那麼久起嗎?”
林逸的這一番話,就若一盆冷水澆到大家頭上,頓時,一些人心中聽到這兩側訊息後,曾燃起的僥倖希望,全被澆滅。
會場沉默下來,靜得落針可聞。林逸停頓半晌,指指齊江波道:“齊局長說說政治方向的事吧!”
齊江波動動乾澀的嘴唇,他還極不習慣參加這種由林逸主持的軍事會議,以往的歷次會議他直接陳言,也曾遭到過主持會議長官的怒斥,但卻從未有過害怕的感覺,而剛被林逸的一頓喝斥,卻讓他心驚肉跳。
“因為人民根據地大面積土地被敵軍所佔,敵對勢力的囂張氣焰漲至頂點,由原逃竄的地主土豪劣紳組織的還鄉團,攜恨報復,大肆破壞我人民根據地地方政權,殘殺我地方進步人士,目前,我被佔領土的地方政權已全被摧毀。而各路已攻入我根據地的敵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路血洗而來,我根據地城市、工業、經濟均被摧毀,人民的生命財產遭受嚴重損失。這裡面,又特別以西洋人與湘軍為最甚!”齊江波越說越憤怒,臉上顯出紅色。
一個地區被敵對勢力佔領,各方面會遭受巨大損失是必然的,但人民根據地與人民均遭受報復性的損失,卻是下面的將領沒有意料到的,他們個個義憤填膺,紛嚷嚷:“定要恨恨打擊湘軍與聯軍!”
齊江波怕再遭到林逸的怒斥,又說他說一些與會議無關的事,他沒敢把下面呈報上的一些更為血腥更為慘忍的事說出來,一些初步統計出來的損失資料他也沒有說出來,像有多少村莊被屠殺精光,有多少城鎮被屠城,又有多少百姓與進步人士遭受滅家之災等等。不然,更會令各位將領氣得面青!
林逸見氣氛有不對,又見齊江波欲言又止的樣子,知其還有更多的東西未說出,他怕又會偏離這次軍事會議的主題,忙截斷道:“好!齊局長就說到這裡吧!”
“下面大家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林逸回到正題。
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