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過河的敵人殲滅,聯軍絕不會想到我們還敢殺回來。”
第8師師長範寧點頭,若有所思道:“此計甚好,出其不意,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只是還有兩個聯軍陸戰師虎視眈眈於旁,如果他們也殺個回馬槍,又來攻化州城怎麼辦?”
彭遼自信,笑笑道:“據偵察兵最新報告,兩個聯軍陸戰師此番攻城損失亦慘重,見我援軍到來後,早已退往三十里外的小合鎮,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想到也不敢殺回來!”
副軍長郭昂補充道:“我們還可派出一部虛張聲勢,威赫兩個聯軍陸戰師,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彭遼的方案,其它人都無意見,如真能殺個回馬槍,確能令追兵膽顫。只是第6師與第7師的主官們有意見,暗想:“剛才從鑑江沒命地逃過來,現在又要殺回去,不知下面計程車兵們會怎麼想?”有意見歸有意見,但從大局出發,此計確實可行,他們不敢再犯本位主義思想。誰叫目前三個師中只有他們兩師尚有較完整的戰鬥力呢?
見已無人再發言,“好!”軍長孫定軍猛地站起,掏出懷錶看一眼,道:“現在是八點五十二分,會議開了二十分鐘,我命令:第6師與第7師奔襲鑑江河西岸,殺個回馬槍,殲滅過河之敵軍;第8師與軍部直屬部隊前移化州城南面的英門村,以惑聯軍陸戰師;快馬通知古華將軍部,我第二軍將於明日晌午十二時趕到石城(今廉江市),請他們適時撤退,以配合!”
誰也沒有料到已成喪家犬的人民軍居然還敢掉頭咬上一口,在八甲鎮與那霍鎮僥倖逃脫的那個法國瓦溫特團死不悔改,此次又是一馬當先,最先渡過鑑江。當一百多條竹筏、木船調轉頭往對岸渡其它部隊時,在黑夜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而悠長的號角聲,那是人民軍司號員在吹起進攻的號角。
看不見人影,只聽見槍聲,一萬多名人民軍戰士掩殺而至,大意的聯軍連像樣的灘頭陣地也未建好,便被潮水般湧來的人民軍驅趕下了鑑江。對岸聯軍聽到爆炸聲不斷,喊殺聲震天,大驚失色。可對岸漆黑一團,火光時隱時現中,好像有無數的人民軍衝來,己方的部隊已潰不成軍,他們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貿然渡兵增援,只得令船工划著空船前往接應。船工哪敢靠岸?子彈在耳朵邊飛梭,他們早已嚇得哆嗦。駛在河中,撈起無數落水計程車兵,便匆匆回航了。
人民軍清乾淨西岸的渡河聯軍後,又虛張聲勢一番,對岸聯軍膽顫,不敢再貿然渡河,只得留待天亮後才說。
天亮時分,人民軍第二軍已行軍在通往石城的驛道上,而聯軍見鑒江西岸除躺著無數己方計程車兵屍體外,早無人民軍蹤影,方再度小心翼翼地渡河。此時,他們已與人民軍第二軍相距八個小時的路程了。
此役,聯軍死傷七百餘人,大多是落水後被淹死的。過河的兩個聯軍團,瓦溫特團損失最大,他們終究未能逃脫掉被人民軍打擊的命運。
古華中將終於等來第二軍安全撤退的訊息,心情輕鬆下來,他剛從炮火沖天的前線指揮部回來,馬上脫掉身上汗漬斑斑的軍服,讓警衛打來一桶涼水,痛快的衝了一個澡後,便讓值班室參謀通知各軍軍長、政委來指揮室開會,而此時已是凌晨一時三十分。自聯軍發動全面進攻後,三天三夜歇息性地進攻,對於這些高階將領來說,已沒有了黑夜白晝之分。
人民軍在雷州半島防線置有三個軍,共九萬餘人,而聯軍則有三個集團軍,共有18萬餘人,雙方的兵力之比為二比一,如果不是人民軍雷州半島防線早期構築得牢固,早被聯軍攻破了。
兩個小時後,各軍主官陸續趕到雷州半島指揮部。會議室裡,六個將軍圍坐在一張八仙桌上,沒有一個人的眼睛不是通紅的,顯然都是通宵熬夜所致。古華中將表情嚴肅,閒話短說,鄭重道:“各位將軍!我們撤退的時候到了!”
其它五個人疑惑不解,第九軍軍長周寧濤出聲問:“有第二軍的訊息了?”年輕的周寧濤自從升為軍長後,沉穩了許多,說話沒了以往的大噪門。
古華重重點點頭:“兩個小時前接到第二軍通報,其第5師已越過雲開大山,順利撤往陸川;而其第6師、第7師、第8師以及第二軍軍部已順利會師於化州城。他們將於今日晌午十二時,到達石城。”
原南寧政治學院副院長,現任第八軍軍政委的程志光關切問:“第二軍後面的追兵呢?他們都擺脫了嗎?”
古華不以為然,卻對第二軍充滿信心道:“這個不用我們操心,第二軍人才濟濟,他們自有解決辦法,不然,也不會要我們適時撤退,以期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