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的路?”
偵察兵道:“通往石城的路,除驛道外,還有一條小路可通往石城,但那根本不能行駛馬車,也不能行走大部隊!”
古斯特又陷入深思:“沒走其它的路,又會去哪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大驚失色道:“難道西進了?”
“傳令!速速通知第二集團的班斯頓將軍,讓他停止前進;其它各部均放慢追擊速度,待後續部隊上來後,再整體推進。”他急切命令。他現在還不敢百分之百地確定那突然消失的人民軍是西進了,但其中必有陰謀是肯定的。他對班斯頓將軍瞭解甚深,知道其執行命令雷厲風行,由他率領的輕裝追擊部隊肯定行軍神速,只會提前到達目的,而不會推遲,這樣必將與其後隨部隊產生巨大間距,這便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將軍!怎麼???????”隨行作戰參謀疑惑古斯特怎下如此奇怪的命令。
古斯特不容分說,截斷道:“馬上下傳命令,不得有誤!”打擊人民軍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冒此危險呢?
人民軍第九軍軍長周寧濤在龍灣鎮等了一個小時,還未見敵人的影子出現,心裡不免急躁。依推算聯軍第一集團的輕裝追擊部隊在半個小時前便應到達,現在已過了一個小時,他猜測聯軍可能已識破了人民軍的設伏計劃,便毫不猶豫地下令部隊放棄設伏,向石嶺鎮開拔。另四個躲藏在側翼一挨聯軍輕裝追擊部隊進入伏擊圈,便阻援和後路合圍的部隊,也同時跟隨撤退。追兵如超過一小時不出現,須無條件北撤,這是周寧濤臨西進時,古華將軍對他的特別囑咐。
敵人放慢追擊速度,而人民軍則加快撤退速度,這一快一慢,人民軍與聯軍的間距越來越大,三天之後,人民軍撤退的四個軍安然撤至合浦——博白防線。第四天下午,循序漸進整體推進的聯軍追至人民軍的合浦——博白防線,停了下來,與人民軍再度對峙。至此,時隔一年之後,敵我雙方又恢復到了第一次防禦戰時聯軍進攻鼎盛時期的狀態。
越城嶺,又稱“老山界”,南嶺之一,古稱始安嶺、臨源嶺、全義嶺。位於湖南與廣西交界處,成東北——西南走向,長200千米,為花崗岩斷塊山。它山高林密,群山起伏,風景秀麗,清新透亮,洋溢著勃勃生機,令人心曠神怡。
在越城嶺一帶,是清廷勢力與人民根據地勢力的交界處,有人民根據地地方民兵組織在活動,也有清廷的民團組織存在,但以清廷力量為強。因此,此處人民黨成員基本上是以隱蔽的身份活動。他們發動群眾,宣傳人民黨的政策,開展地下武裝鬥爭,打擊清廷地方勢力。在這一帶,一些村鎮也像人民根據地一樣建立了一些小校,而這些學校的許多教員便是人民黨成員,他們一邊教學,一邊以先進的思想影響學生,影響附近的村民。
一天,在黃土井鎮小學的門外,突然來了一個頭戴竹篾太陽帽,穿著青衣黑膠綢褲的人,他手裡拿著摺扇,鬼鬼祟祟地轉來轉去,還老是往學校裡窺視。原來,人民黨在越城嶺一帶的一些活動,引起了清廷地方政府的注意,加上個別人民黨員經驗不足,過早地暴露了自己。他們曾動員一個貧困青年,實則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地痞無賴劉三加入人民黨,開始,有人民黨成員不時接濟他,劉三滿口答應,也積極為人民軍提供一些情報。可後來,他貪圖享樂,被地方豪紳收賣,加入了地方民團。他為了邀功,便出賣了黃土井小學的人民黨組織。
公元1857年7月2日,也就是聯軍吳川登陸的那天,劉三糾集了大批民團、鄉勇、綠營和清廷密探,約300多人,兵分兩路從黃土井鎮南下和北上,搜捕學校。他們很狡猾,不許沿途的人走動,就連放牛仔也得站著不動,訊息無法傳到學校。
劉三他們一到學校,便團團圍住學校,然後再入校內大肆搜查,房子內外,床底下,米缸裡到處都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廁所的糞池都淘了一遍,黃土井學校大部分教員被捕。學校人民黨負責人魯明洋在劉三他們往學校奔來時,知道情況不妙,完全有時間脫離危險。他除了面板黝黑,身材矮小,戴著斗笠外,還能講一口利流的當地的官話,只要不緊不慢從學校大門擦邊而過,是沒有人能懷疑到他的。但他沒走,而是返身回到學校,把相關的名單資料燒焚,又怕自己受不住嚴刑拷打,洩露了秘密,揮刀自殺了。
第二天,在黃土井鎮南面的廟頭鎮小學,也來了一個拿著摺扇師爺模樣的人,他站在窗戶外窺望著校舍。一個早熟的學生髮現以後,馬上走出教室,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來人,竟然是一個身穿鄉兵民團服飾,腳穿布鞋,身材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