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我下面那些官兵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他心裡想。在公元1852年下半年進行的粵西戰役中,第三軍付出太多,難怪古華將軍會有這種想法。
“是的,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人民軍只得作戰略性地放棄一些地方,我們以後會再奪回來的。”許侖回答。他其實是在安慰古華將軍。
古華中將還想說什麼,林逸怕出現爭吵,及時阻止他說:“這點,我來作說明,假設人民軍把防線建在粵西的湛江、雷州府、高州府一帶,歐美聯軍從北海登陸怎麼辦?駐粵西人民軍的後路被抄,人民軍就只得往雲霧山上跑了。”
這一點古華中將也意識到了,他知道粵西防線最危險之處就是背部敵人的登陸。可他還是寄希望於林逸能作出在北海沿海一線派重點防禦敵軍登陸的安排。“只要北海守得住,粵西的敵人再多,我們第三軍也能守得住。”他想。可是這個不顧全域性的想法他不敢提出來,他怕林逸那殺人目光。
“東面的防禦,我們那點兵力夠嗎?我們應該投入多少兵力才合適?”胡野林一般在會議上很少發言,但這次可能要從廣西北面他的第五軍中調入部隊加入東面的防禦,他也不得不能說話了。
“唉!就是連自己最放心的將領,也都有了本位主義,都想著自己小團體的利益,這種山頭主義不妙啊!”林逸看到這幾個身居軍方高位的掌握一方軍事大權的軍長們為自己的小算盤打來打去,很無奈,也很煩惱。“待這次戰役後,要讓他們相互換位,一個將領不能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過長,這樣太危險。以後不管是軍界還是政界、警界都不能老呆在一個地方,要制定出一個實施細則來,形成制度。”
第一百零二章 作戰計劃
“在東面的重點防禦,如想積極防禦(可守可攻),那麼至少需要八萬人的兵力,如果僅是純粹防禦(只守不攻),那麼只需六萬人足矣。”許侖中將沉思一會兒回答。
“東面防禦中,展開運動戰的機動力量以多少為最佳?陳辭少將詢問。他對許侖將軍也是相當佩服,不僅折服於許侖將軍全面的大局觀、超人的魄力,還折服於許侖將軍的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作戰揮指的沉定。
“最佳是二至三個師,至少要一個師!”許侖胸有成竹。對於陳辭少將,許侖很欣賞。以前,許侖擔任人民軍參謀部部長時,覺得他自己還不夠成熟、穩重,需要一個穩健而不缺銳氣的人隨時提醒、幫襯他。在參謀部所有的軍官中,他發現陳辭就是一個具有這種特點的人。陳辭做事一絲不苟,踏實而迅速,特別是他的前思後慮,什麼事都喜歡再三斟酌,力求不出一點紕漏的工作態度(既可說是優點,也可說是缺點),正是許侖所需要的。在1825年的南寧間諜大案中,為了保證林逸主席的人身安危,他的這種性格得到充分的體現。後來,許侖多次地考驗他,慢慢地提拔他,才有了今天的陳辭少將。其實,陳辭少將比許侖中將還要大六歲,他是“半路出家”,不比許侖“根正苗紅”從頭跟著林逸主席“打天下”,所以不易被髮掘、提拔。在人民軍中,像陳辭少將這樣半路參加革命能升得這樣快的極其少見,胡野林中將與陳辭少將是兩個例外。
“請問許侖將軍,在人民根據地與越南交界的地區,有必要佈置一個軍二萬多人的兵力防禦嗎?正如你所說,那裡山高地險,而且駐越南的法軍也僅有六千多人,一個整軍安於此這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嗎?”第七軍軍長許都不解地問。許都1854年初就任第七軍軍長後,躊躇滿志,意氣風華,現在他終於可以獨擋一面了。他與許侖、古華、魯萬常他們一樣,都是瓊臺講武堂出身,而且都在人民軍早期一系列的戰役中成名,都曾得到林逸主席的賞識。他自認自己的才能不輸於他們三個,可後來看見他們三人平步青雲,就是後來的乳秀未乾的許奐及清廷降將胡野林也後來居來上,被委於重任,獨擋一面,他心很急,很鬱悶。這一切都怪他被提拔後,進入的是炮兵部隊。其實,當時林逸的想法是準備今後重點發展炮兵部隊的,他見許都比前面三人都有學識,而炮兵部隊是一個技術性很強的兵種,所以才選取中他的,這說明林逸非常欣賞他。可後來,炮兵的發展受制於根據地落後工業的拖累而步履艱難,林逸亦無可奈何,而許都的提升也隨著炮兵發展的緩慢,也停止不前。他曾經委婉地寫過一封信給林逸主席,表示自己能夠挑重一點的擔子。林逸看到這封信後,大發雷霆:“這不是要官嗎?心理不平衡啊!”他當場指示軍務秘書楊莘:“讓許都調往預備役部隊擔任團長,讓他慢慢地爬,什麼時候心態端正了,什麼時候上來。”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