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這份第51團損失慘重的報告,林逸火冒三丈,早餐也顧不得吃,氣沖沖地跑到廣西省府辦公大堂,命令工作秘書在早餐上班後,第一時間召集參謀部的人開會,討論第51團的問題。一會兒,夏紅急匆匆地從住處跑過來,給他送來一點早餐。林逸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味口,哪裡吃得下?把夏紅訓了一頓,告訴她:“一頓早餐不吃不會死人!不要那麼婆婆媽媽的。”語氣很兇。
夏紅第一次看見林逸這樣,很委屈,心裡想:“人家關心你,還錯了嗎?”但不敢說出來,站在林逸面前眼淚含含的,楚楚可憐。
見此情景,林逸發現可能自己過分了,不該把無名之火發到夏紅身上,走過去幫夏紅擦眼淚,這下夏紅的淚水還真掉落了下來。她雙肩聳動,別過臉去,不理林逸。
林逸本想逗一下夏紅,可心情一時調整不過來,再說也不是時候,不是地方,馬上就要開會了。他見夏紅不理自己,只好轉回來,拿起送來的早餐吃了起來。“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還是不要辜負夏紅的一番好意的好。”林逸想。為了趕時間,他端起早餐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嚥。
夏紅微轉頭,偷瞟了林逸一眼,見他那誇張的吃相,兩腮鼓得大大的,嘴裡的還未嚥下去,手中的又往裡狠塞,像個餓死鬼樣,極是滑稽,不由地破涕為笑,發出聲來。
林逸還不知何狀,見夏紅露出笑臉,亦張開塞滿東西的嘴,裂牙回了一個笑容,這時林逸的憨樣更滑稽了,夏紅實在忍俊不住,笑得肚子生痛,彎下了腰。
吃完後,林逸把盛早餐的餐具給夏紅,夏紅接過餐具,又掏出自己雪白的、香噴噴的手娟幫林逸把嘴角的油漬汙跡擦乾淨,還給了他一個嗔哞的眼神。
所有參謀部隨行的高階官員到齊後,林逸把有關第5軍第51團進入廣州地區作戰損失慘重的訊息通報給大家。一個整營被殲,如此慘重的戰報,令在座的各位太過震驚,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一時會廳炸開了鍋
“這是人民軍的恥辱,第51團的指揮官應該上軍事法庭。”有人建議。
“這樣的指揮官應該就地槍決,這是對人民黨、人民軍極端的不負責。”有的人說。
林逸皺皺眉:“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想現在第51團那邊的情況如此之糟,應該怎麼辦呢?”
“怎麼追究——責任,怎麼處理指——揮官,我們等——到第51——團更詳細的報告——送上來再說。現在不宜——武斷地下——結論。”由於剛剛早餐林逸吃速過快,喉嚨承受不了,他邊打嗝邊說。弄得在座的高階參謀們,隨著林逸的嗝聲一顫一顫的,想笑不敢笑,本是極其嚴肅地高階軍事會議,被弄得滑稽怪異得很。
林逸想拼命停止嗝聲,這哪是人為所能控制的?嗝聲總是在最不該來時響起。林逸不敢多說話了,心裡暗暗地責怪:“夏紅!你害死我了!我恨你!這下好了,顏面丟盡,威信掃地!我強烈要求休會!”
林逸打著嗝掃視一下下面個個忍俊著,表面卻極其嚴肅的高階參謀們,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了。“自己心撩火撩地召集他們來,才剛開了一會兒會就休會,沒有道理啊!別人問為什麼休會,怎麼回答?我總不能說是因為打嗝休會吧!如那樣還不被他們笑死去?如此還順便創造了一個會議奇蹟——某偉人某年某月某日主持召開極其嚴肅的軍事會議因打嗝休會!貽笑千古啊!好丟人哦!”想到這些,林逸沮喪地打消了休會的念頭。
“還是把第51團剩餘部隊撤回來吧!孤軍深入,無所依託,後勤補給困難,難有所作為啊!”有人說。
“清廷可惡,不知好歹,不來幫忙倒罷了,居然還阻撓、偷襲、圍攻我人民軍,第51團應該無所顧忌,在廣州地區把清廷搞個雞犬不寧,底朝天!”有人說。
“第51團戰術失敗,情報工作過於依賴廣州軍情站,情報傳接過程關節過多,致使喪失諸多戰機,保密工作時間拖冗太長,破綻百出,因此處處被動。”有人說。
“人民軍派入的兵力太少,又沒有炮兵部隊,沒有大規模殲敵的能力,我軍應該再增派更多的部隊進入廣州地區,至少要一個師。”有人說。
林逸很難受地聽著下面不同的人發表的意見,想說又不敢說,只能一一把他們所說的記錄下來,歸納了一下,主要分成戰略問題:應不應該派兵入粵幫助清廷;政策問題:能不能在清廷區開展群眾活動,能不能大量打擊清武裝力量;戰術問題:是游擊戰還是運動戰;後勤與兵力問題:要不要繼續增兵。
要說話時,沒辦法也得說,不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