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損失慘重,所有的作戰物質被毀於一旦,其中參與護送計程車兵死二十五名,傷四十二名。面對這不堪入目的殘局,西班牙士兵憤怒無比,激發出他們強烈的報復心和殘忍的獸性!他們認為伏擊他們的民團鄉勇不是清政府的正規軍,是地方平民的自發抵抗組織,因為民團鄉勇的著裝大別於清政府軍隊的正式服裝,僅是整齊規範一點而已。他們遷怒於附近幾個村莊的老百姓,決定聯合其它國家的軍隊,準備出動大量計程車兵,對老百姓進行瘋狂的報復。
馬恩明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郎中,在石牌鎮街上經營一家小小的藥鋪,家裡還算殷實。他自己也打運算元承父業,救死扶傷,服務百姓。他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把街頭那位自己作夢都想得掉口水的小花花娶回家。小花花是一個天生尤物,美貌絕倫。每次她去鎮外自己家的菜地裡摘菜葉時,馬恩明都會大膽地跟著去。而另一個馬恩明家藥鋪隔壁的傻小子——大牛也會跟著去。大牛最討厭馬恩明那看見小花花就掉“哈利油”,並拉得老長老長的樣子,他恨不得有一口針把馬恩明的嘴給縫上。“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著就氣人,他的那‘哈利油’如此澆灌菜地,我的小花花家裡的菜地休想長出一片菜葉來!”大牛怒瞪馬恩明。
而其實大牛他自己看見小花花時,也是一個傻樣,他那嘴巴就像黃河的決口,大把大把的“哈利油”打得泥地“噠噠”作響。“這死傻小子,看見就噁心,把‘哈利油’滴得像下雨一樣,這不會嚇壞我的小花花嗎?馬恩明看見大牛那傻樣,恨得直癢癢!
小花花看到他們倆這呆鵝樣,嫣然一笑,自顧摘自己的菜葉。摘完後,回眸一笑,輕快地回家了。而馬恩明與大牛又相互推閃著相互漫罵著跟在小花花的後面往回走。
這種幸福的年少不知愁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由於最近歐美聯軍入侵,石牌鎮成了聯軍的一箇中轉站,所以馬恩明的父親早早地把馬家的小藥鋪關門息業,回到離石牌鎮五里路的老家——石橋村躲避戰亂去了。然而西班牙士兵遭伏擊的第二天,西洋鬼子來了,在石橋村祭祖祠堂前的空地上,一柄槍托改變了馬恩明的一生。
上午近午時,西洋鬼子來時,馬恩明和他的父親到處尋找安全的躲藏地方,根本未想到西洋鬼子會殺人。一百多個西洋鬼子包圍石橋村,把全村的人都趕到祭祖祠堂前的空地上。馬恩明躲在自家那又黑又臭的老床下,沒有被發現。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門房在“哐當哐當”的響,馬恩明以為西洋鬼子要燒房了,想出來看個究竟。在他從床底下探出頭的一剎那,被發現了。一根棍子沒頭沒腦地狠擊下來,擊中他的頭部,馬恩明昏了過去。幾十年後,就因這一棍使其留下嚴重的頭痛後遺症,每到情緒激動,火氣上頭時,就痛疼不已。
馬恩明被西洋鬼子拖到祠堂前的空地時,父親和全村二百多名鄉親,全都被扒光衣服站在那些裡,這二百多人很快被分成十多組,每組大約20人,綁在一起。西洋鬼子要他們全部跪在泥地上,然後用雪亮的刺刀殺人。
幾十年後,馬恩明仍然清晰地記得那個劊子手的模樣,一米八高,面板蒼白,眼光透著殘虐與戲弄,身體粗壯,頭戴著高高的圓柱形軍帽。他殺的第一個人是自己的街坊,也是自己情敵大牛的父親——磨豆腐的陳康明,人稱“嫩豆腐”。劊子手舉起刺刀朝“嫩豆腐”的胸口刺去,他用手抓住劊子手的刺刀,大喊了一聲:“西洋鬼子,我日你祖宗。”接著頭一灑,血噴出老遠老遠;第二個是自己老家的鄰居,他僅是悶哼一聲“啊”,睜著驚恐的雙眼,鼓得銅錢大死去,死不瞑目啊!第三個是自己的父親······
馬恩明見到父親被殺,痛不欲聲,破口大罵。兩個西洋鬼子士兵走過來,一個用腳狠踢馬恩明,一個用槍柄託,猛的一下,砸向他的頭腦,馬恩明頭暈眼花,身體搖晃,兩個士兵一前一後用閃著耀眼明光的刺刀刺向他的胸腹部。由於馬恩明身體搖晃,那兩刀都偏離了他的重要部位,一刀刺在背脊的鎖肩骨處,一刀刺在腹部,戳穿了肚子,馬恩明暈死過去,躲過一劫。
後來馬恩明才知道,那天歐美聯軍的報復行動中,石牌鎮的十幾個村莊,被屠殺的老百姓有近兩千多人,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自己的情敵大牛與心愛的小花花都未能倖免於難。在石橋村祠堂旁的小水溝裡,水全被染紅了,流淌著的血水潺潺十多里。
在這歐美聯軍的暴行中,馬恩明的“死法”算是爽快的了,西洋鬼子沒有人性,有的比畜生還不如,他們視人命如芥末。
在黃家灣,黃三連的媳婦懷孕即將分娩,西洋鬼子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