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求婚像你這般沒誠意,真不愧是黑社會的斯文敗類。”不浪漫還罵人。
“嫁不嫁?”他裝出兇惡的模樣。
東方味笑得東倒西歪。“不夠可怕啦,你眼睛在笑上她指腹輕劃過他的眼角。
無奈的他呵著她癢。“這樣嫁不嫁?”
“呵……呵……偷襲……小人招數不高明啦!”
“我們先訂婚,婚期定在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如何?”他趴在她小腹上玩弄她毛衣上的小球。
“你都設想好了,幹麼多此一舉求婚?”只要她仍活著,一定嫁他。
現在倒有些捨不得他,若她真避不過死亡劫厄,那他該怎麼辦?
以他的執著和深情,她擔心他真會不顧一切的自我毀滅,屆時先行離開一步的她該如何自處,這是她的罪孽呀!
來世怕也難償。
“尊重。”
“少哄我了,你是怕我中途變節愛上別人是不是?”自私的男人。
雷剛收起笑,正一正神色。“我是害怕,你是我生命中惟一的珍寶,失去你,我的人生不再有意義。”
“你總是愛說些肉麻話逼出我的眼淚才甘心。”她拭去喜悅的淚。“你想娶就娶吧!反正沒人敢要我這個男人婆。”“謝謝,味兒,我愛你。”世上只要他懂得欣賞她的美就夠了。
他溫柔而深情地吻著她,吻中滲入濃濃疼寵與眷戀。
“你們好心點,不要刺激單身漢的性衝動,每回都見你們吻來吻去,多少節制些。”不嫌膩?
一抬頭,雷剛稍微整理東方味春光微露的衣物,神情冷峻的寒著一張臉,怪來人太殺風景,像個賊似的冒出頭。
什麼兄弟嘛!簡直是夜遊神。
“查到了?”
方羽一個躍身,利落地橫過沙發背坐定,左手撩撩挑染的半長髮,做了個十分帥氣的動作。
“有我出馬,安啦!”
“唷!自命風流的馬,你棒打鴛鴦成功了嗎?”怕顧人怨,風向天聰明的讓痞子先打頭陣。
“去,我專送氧氣筒,缺氧太久腦子會變愚笨,我是送貨員。”兼厚道的缺德使者。
損人兼自清。
最近好人難為,嚴重缺貨。
唉!唉!唉!難得做好事沒人讚揚,自怨上三聲,聊勝於無呀!
“送貨的,你的收據呢?”
方羽不理會風向天的嘲笑,依然一副“我是偉人”的神情。
光圈照樣發光。
“我查到車主是巴黎一位富商所有,事發後人就出國去,剛搭上西北航空七○四班機,目的地是大溪地。”
“嗟!挺會享受,大溪地的美女嬌又媚,八成漏了不少稅。”可惜命不長。風向天笑得令人發毛。
“他不只逃漏稅,聽說他身邊兩個美豔不可方物的情婦是某某參議員‘轉贈’。”嗯!不嫌髒。
更正,是同樣的髒,說不定美女比他們乾淨。
“文森參議員。”
“不錯嘛!瘋子,你也踩上線了。”狡兔的窩,猾狐的巢。
眉一斂的雷剛問:“向天,你查到什麼?”
“多事的結果。”人該見死不救。
“說清楚。”
“理由很簡單,你多事救了康普大法官,這犯了大人物的忌諱,而且聽說訊息是咱們東方妹不小心漏了口風,人家不敢踩你就挑軟柿子開刀。”
“所以說,你真的很多事,幹麼去踏這淌渾水,政治的事不歸咱們管。”
“什麼,康普大法官還活著?他不是早該死於那場槍戰?”驚訝的東方味順口說出天眼所見之事。
雷剛一臉愧疚地握住她的手。“是我派了幾名手下隨後保護他,他受了點輕傷,妻女無礙。”
“你……你這是逆轉天意,難怪天珠斷鏈示警,你知道這嚴重性有多可怕嗎?”
“有我在,不用擔心。”他不認為這是件大事。
東方味輕嘆。“文森參議員命數未盡而硬被你截了氣,康普大法官本命已終卻仍存活,改變的不是兩個人。”
原來死亡預告的原因來自於他。
天意不可違,天數不可改,意外的一筆推翻既定的命盤,這次糊塗付出的代價是她的生命。
“希望我死後,你將我的遺體送回臺灣安葬。”故土有故人。
“不許胡說。”雷剛很生氣地抓緊她的手。
“我告訴過你,天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