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多少有些誠意。”真是好險,差點救不回。
雷剛扶著東方味站起身,他不擔心自己有無受傷,先檢視她的情況。
“雷,你得罪人了?”風向天的臉上沒有笑意。
“我會好好的查,謝了,風。”他可以肯定這是預謀,只是……物件是味兒。
味兒不是他們這世界的人,不可能和人結有深仇,難道是他無意間惹出禍端,而她受牽連,成為報復的主目標?
“我的守護天珠!”
天珠自動地滾回東方味腳邊,她蹲下去拾了起來,放在手中擦拭細微的灰塵,珠子上出現數條細縫。
“還玩,你為它差點送了命,它應該改個名叫災難天珠。”
一顆破珠子有啥珍奇,她要是喜歡,改天他叫人送一車來讓她玩個夠本。
“呼!呼!好痛,你輕一點,不要一邊訓人一邊報復,這樣很小人。”好醜哦!
雷剛兩眼直瞪,鑷夾上的棉花沾了沾藥水。“你還敢喊痛,為了一顆珠子拼命值得嗎?”
罵歸罵,他的腕勁使得很輕,生怕弄痛了她的傷口,到時心疼的人是他。
“人家怎麼知道三更半夜還有人不睡覺,跑到幽僻的道路飆車。”真的很痛,手腳都擦傷了。
剛受傷時不覺痛,倒是可惜了那件手工縫製的長褲,一等被他的手下接回家,在燈光的照射下才知道自己傷得多嚴重。
尤其是用清水清洗傷口的沙子時,那種痛真是難以形容,整個背都弓了起來。
好在他用的是一種特效藥水不是優碘,不然她真要哭給大家看。
“把手抬高。”該死,手肘磨得都見肉了。
“拜託,你動作快一點,抬高有點痛。”好像渾身的骨頭都在抗議似的。
“挫傷,待會再幫你塗些消炎止腫的藥膏。”雷剛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失去向來的冷靜。
如果他不是太沉溺於煩躁的情緒中不可自拔,以他平日的警覺心應該聞到煞車油的臭味,進而檢視車子有無遭到破壞。
敢在龍門的地盤上使小動作,這人不是太大膽就是活膩了。
而手下似乎也太粗心大意了,敵人都換上門做了手腳竟然沒有人發現,任奸人為所欲為。
看來,他得好好整頓一番。
“剛,別盡顧著處理我的傷口,你的手臂還在流血。”比她還嚴重。
“小傷,不打緊。”輕描淡寫的口吻滿是不在乎,雷剛習慣了受傷。
東方味冷吸了口氣,雙眸因吃痛而微眯。“我應該沒有仇家才是。”
“也許是衝著我,連累你了。”他熟練地剪開紗布為她纏上。
“你別太大驚小怪,擦破皮而已。”誇張,塗塗口水就沒事的傷口還費神去包紮。
他眼神一利地瞅著她。“非要斷手截肢再來呼天搶地嗎?”
她瑟縮地抿抿唇。“你捨不得讓我少肢缺腿。”
“知道我會心疼就不要讓自己受傷。”打了個活結,他將她抱擁入懷中,嗅聞著她發上的馨香。
“那是意外。”
“不,是我沒保護好你。”是他的錯。
“自責無濟於事,人生處處有萬一,防不勝防。”天珠鏈子的遽斷,她認為是一種預警。
對她的生命而言。
通常靈媒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可她不僅瞧見了姻緣,還預告了自己的死亡,這事來得離奇。
更怪的是,她的姻緣線長達數十年,難不成是冥婚?
“誰都可以有萬一,惟獨你不行。”雷剛擁抱她的雙手猶帶輕顫。
“世事難以預料,如果……如果形體不存在,還能以另一種形態活著,你……你會再愛別人的。”她試著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味兒——”低沉的語氣有著微慍。
東方味輕喟地偎著他。“我不要你為我悲傷,你的人生不一定要有我。”
“我不會為你悲傷。”
平板的陳述叫她心口一抽,原來她也是平凡人,難過他的不重視,感傷情隨人逝。
愛情就是讓人想不開。
希望他不會傷心、哀痛,卻又不願他遺忘,矛盾的五味齊調,這是女人的心呵!
“因為生死都有我同行,休想擺脫我。”他還要與她生生世世相守至老。
“剛,你……”忍不住紅了眼眶,東方味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愛你,不許輕言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