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救出十六少爺還有個方法。」正敲著鍵盤的子虛忽然說道。
「什麼方法?」
「那方法你也知道的。」子虛神秘一笑。
「和鴟梟一樣,進入遊戲找出十六少爺,到指定的地點由我送你們出去。」
「時間是一星期,一星期後到蒔僂離開遊戲的地點。到時,我有自信能送你們離開遊戲。」
「我知道了。」站起身來,千之寒霄戴上游戲頭盔,讓子虛將自己送進遊戲。
走出手術室的醫生臉上有著無限疲憊,但他還是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目前病情已控制住,沒什麼大礙了。」
這好訊息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特別是寒斂笙,他快速衝進病房。
「只是……」醫生忽然噤聲,猶豫著是不是該把另件事說出來。他看了眼言清居,用眼神示意對方尾隨於他。在商場上打滾許久的言清居,當然一下便了解其意思,跟在醫生後面。
言騰棊撥了通電話給昂晉和爺爺,通知他們儘快趕過來。隨後也趕緊跟上醫生的腳步,他擔心著醫生那語帶保留的部分。
進入病房所見到的蒔僂,雖然臉色還略顯蒼白,但意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錯。
「我想問個問題。」一進入病房,葉烯迫不急待問道。
「為什麼當初在遊戲裡,你見到我時不告訴我你是我哥哥?」
「自己的弟弟還要自己告知,你不記得我就已經讓我更難堪了,我不敢再難堪下去,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要來的輕鬆,不是嗎。」蒔僂笑道。
「雖說是兄弟,但我們根本就從沒相處過,只是因為血綠的關係才被稱為兄弟,所以你不用在意,不如和以前一樣裝作不知情,這樣我也不會感到彆扭。」
這話聽起來冷酷,但葉烯卻意外的知道,這是蒔僂身為哥哥對弟弟的溫柔。他不願讓自己在往後的日子因為他而感到愧疚。
但愈是這樣,愈讓葉烯感到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莫名的,他流下淚,為蒔僂的溫柔也為自己的愚鈍。
「對不起!」葉烯忽然道歉,小臉上佈滿淚水。他真心向蒔僂道歉,也希望蒔僂能原諒他這笨得可以的弟弟。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說著,蒔僂看向門邊、望著鴟梟的身影。這話,他同時是說給鴟梟聽。他不要任何有對不起他的感覺。
逝去的人是沒有知覺的,而還活在世上的人,如果得為他的事而心掛一輩子,那他絕對不會想見到。
寒斂笙呆愣的望著蒔僂,那蒼白的臉龐讓他忘了他一直想告訴蒔僂的事,以及他的心情。現在的蒔僂感覺隨時都會消失,這讓他很是不安。明明手術已成功了才是啊。
隨即進來的,是剛趕到的爺爺和昂晉。蒔僂望向他們,微微點頭一笑。
「十六少爺呢?」他問向昂晉,這是蒔僂目前唯一關心的事情。
「還在遊戲裡,我們正設法將他救出。」昂晉倒也不隱暪,直接將情形告訴蒔僂。
「是嗎。」緩緩低下頭,蒔僂頓然不語,接著又輕聲道。
「我累了,你們可以出去嗎?」
「蒔……」原本打算還要說什麼的眾人,聞言只好乖乖走出病房,除了寒斂笙。
「你不出去嗎?」蒔僂問道,只是目光卻沒有望向他,反而看向窗外。
「你還不原諒我嗎?」
「我剛剛就說了,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他說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忽然,他低嘆。
「以前種種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不過我很高興,在最後的最後始終有人關心著我。」也在最後知道了鴟梟對自己的心情。
他很滿足,因為他的目的已達到,他讓鴟梟的心裡有了他、有了卜居的身影佇足。
「你還活著,別老是用這種隨時會消失的口氣說話。」這會讓他的心圖增不安。寒斂笙激動衝向前,他摟住蒔僂的雙肩,不自住顫抖的身軀傳達出他的害怕及不安。
「即然你感受到大家關心著你,那就不要讓我們傷心……」
抬起深幽的黑眸,蒔僂退去了微笑,他僅是望著他,這讓寒斂笙感到不明。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真實的姓名。」
「寒……斂笙……」
「斂笙……」蒔僂輕喃,接著又問道。
「吶,你曾經在乎過卜居嗎?」
「即使到現在,我一直都還在乎著。」
「